尉迟谨审视着那张绝色容颜,眸光由锐利转为深浓。
他轻击双掌,淡笑道,“好舞!姑娘还真是让本王大饱耳福啊!姑娘可否告知本王,这首舞蹈的名称?”传闻谨王爷嗜杀如血,残暴不堪,驰骋沙场,从无战败,何曾见他对权位之外的事情有过兴趣。
南宫雨雯清幽的笑笑:“此舞名为跃舞。”“本王以前并未听过此舞。”尉迟谨紧跟着问道。
“此乃小女子所作之舞。”南宫雨雯淡声应道。
“此舞只应天上有。”尉迟谨给予高度评价。
“王爷过奖。”南宫雨雯谦虚道。
众人屏住气,所有人都知道此人乃是公主,只有尉迟谨不知道。
虽知道南宫国有一个公主,可却不知其闺名,只称她为南宫公主,所以便不知道她的名字,也未见过其人。
“舞已经完了,就你先下去吧。”风头已经出尽了,南宫凌想让南宫雨雯赶紧下去。
“唉,太子,本王还意犹未尽,可否让雨雯姑娘再献一曲如何?”尉迟谨目光炯炯地看着南宫雨雯。
王吕皱眉,这尉迟谨不会是看向南宫公主了吧?
南宫凌却显得很为难。
南宫雨雯轻笑:“小女子失礼了,小女子本着一个原则,一次不会连跳两曲,还请王爷海涵,雨雯在此自罚三杯以赔罪。”
说着,她拿起旁边以为女子的酒杯就仰头就喝了一杯,又连倒二杯一饮而尽。
她自知不能再闹下去,她就给皇兄一个面子,自己下去了,再者她不想看到王吕这个人。
尉迟谨看着她豪爽地连干三杯,顿时很是欣赏。
然后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殿上,他还意犹未尽地看着她盈盈的背影。
“南宫国果然处处出才人,连本王不懂音律舞蹈之人也看得如痴如醉。”
“王爷过奖了。”南宫凌不打算告诉他刚才的人是南宫公主,其他大臣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宴会渐渐进入尾声,很快就到了散会的时候,众臣退舍,只剩南宫凌与尉迟谨。
“朕给王爷准备了雅房,王爷去看看可还满意。”
“谢太子。今日的宴会本王甚是高兴了希望我们能长期达成共识,今后本王还有很多地方请教太子殿下。”
南宫凌自然知道他说的是哪方面,只是淡笑道:“王爷放心,本太子答应过你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
“有太子的保障,本王自然放心。”尉迟谨此番到来收获不少,又给他夺权增加可能。
如果直到尉迟均陵临崩还是不让位给他,他定会出兵篡位,如今有南宫国支持,他还担心什么?
“王爷请随奴婢来。”一个宫女带着尉迟谨走向后宫的雅房。
明天一早他就要回尉迟国了,西房的雅间立在皇宫的圆台旁,圆台是赏月的地方,只是这里偏僻,很少有人来。
他也喜欢这样清幽的环境。
缓慢走进浴池沐浴。
走出来不久的南宫雨雯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她早料到南宫凌会来找她算账,她当然不会等着他来数落自己。
调皮地看向媚儿:“媚儿,你先回宫,如果皇兄来了,你就说我已经睡下了,让他明天再来。”
“那公主你呢?”媚儿问道。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一两次了,她也见怪不怪。
“本公子逛两圈再回宫。”说着,南宫雨雯已经向前走去。
“……”媚儿无奈,只能一个人先回宫了。
南宫雨雯一直向西,走向圆台,圆台是她练舞的地方,哪里偏僻幽静,她喜欢没人的时候自己欣赏自己的舞蹈。
她穿着白色衣裳在夜空飞舞,她的身姿亦舞动的越来越快,如玉的素手婉转流连,裙裾飘飞,一双如烟的水眸欲语还休,流光飞舞,整个人犹如隔雾之花,朦胧飘渺,闪动着美丽的色彩,却又是如此的遥不可及。忽如间水袖甩将开来,衣袖舞动,似有无数花瓣飘飘荡荡的凌空而下,飘摇曳曳,一瓣瓣,牵着一缕缕的沉香。
罗袖动香香不已,红蕖袅袅秋烟里。轻云岭上乍摇风,嫩柳池边初拂水杨贵妃的。素肌不污天真,晓来玉立瑶池里。亭亭翠盖,盈盈素靥,时妆净洗。太液波翻,霓裳舞罢,断魂流水。甚依然、旧日浓香淡粉,花不似,人憔悴。欲唤凌波仙子。泛扁舟、浩波千里。只愁回首,冰帘半掩,明珰乱坠。月影凄迷,露华零落,小阑谁倚。共芳盟,犹有双栖雪鹭,夜寒惊起。
听钧天帝乐,知他几遍。争似人间,一曲采莲新传。柳腰轻,莺舌啭。逍遥烟浪谁羁绊。无奈天阶,早已催班转。却驾彩鸾,芙蓉斜盼。愿年年,陪此宴。
舞转回红袖,歌愁敛翠钿。满堂开照曜,分座俨婵娟。
尉迟谨打开窗就看到这样的情景,不自觉又被她吸引,这人不是刚才舞蹈的女子?
他不动声色地走出房间,来到她身后,眼神定在她流转的娇媚动作上。
感受到一股目光看着自己,南宫雨雯立刻停止跳舞,回头就见到一个披着头发,穿着墨色衣服,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衬着悬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容貌如画。
挺秀高颀的体格、仿从晶莹通透的大理石精雕出来的轮廓,他与生俱来的洒脱气质。
这不是谨王爷,她怎么不知道谨王爷居然被安排住在这里。
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这男子容貌过于王吕,却又和皇兄的感觉不同,他的样子给人一种强硬的刚毅美感。
“小女子参见皇爷。”如今他还不知道她的身份,她还是保持下人的样子才好,万一出了什么错,皇兄又要怪罪于她了。
尉迟谨皱眉,这里如此偏僻,她怎么回来,而且还在他房门在舞蹈,他不禁怀疑此女子可是南宫凌派来给他的礼物,他还真是有心!
看着她粉粉的脸颊,好像染上一层红晕,莫不是刚刚喝了酒的缘故,她的脸怎会如此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