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盛夏,世界最高山峰珠穆朗玛峰又迎来一批登山爱好者前来挑战。
这一行人在当地经验丰富的导游带领下,艰难但有惊无险的穿行在险要地形中,然而就在他们距离峰顶还有三百米的时候却意外发现一具被冰封躯体。
珠峰作为当之无愧的世界之巅,其恶劣的自然条件令许多无畏的探险者长眠于此。
出于行业默认的规则和自身能力,这批登山队本打算瞻仰这位无畏的先驱者片刻后便继续踏上征服世界之巅的旅程,但就是这片刻的瞻仰,却让他们发现了奇怪的地方。
复古的装扮、依旧红润的面庞,还有那一柄紧紧握在手中的长剑,特别是裸露出来部分手臂上的诡异鳞片,这一切令人觉察到他的与众不同,登山队当即便用无线电与山下作为补给站的大本营报告此事。
意识到事件的不寻常之后,大本营随即告知登山队做好标记后立马下山,而后在不到半天的时间里,一些神秘部门的人员便蜂拥而至。
但是就在他们历经千辛万苦将这具躯体搬运下山后,在当天晚上,躯体却不翼而飞,任凭如何寻找也再没发现半分踪影。
..
2009年,此时距鲜有人知晓的珠峰神秘古装男子失踪事件已足足过去三年。
百川省的省会蜀都市是华夏公认的休闲城市之一,然而随着近几年来经济的不断发展,蜀都的环境污染越发严重,人们生活节奏不断加快,负担也越来越重,现今的蜀都似乎与休闲二字的距离也越来越远。
蜀都火车站担负着华夏半个西部人员和物资的中转重任,始终来去匆匆的人们让这个地方的白天与黑夜似乎永远没有太大的区别。
凌晨一点多。
车站内全新的安检通道排满了赶时间的人,精密的仪器不断通过传送带将一件件行李吞入布满射线的扫描机内。
“对不起先生,麻烦您过来一下!”
一个带着印有安检字样臂章的女人将面前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子拦住。
这名男子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可是那双明亮的眼睛中却好像有着无尽的沧桑感,至于那浑身上下无形中散发出来的气息更是有种拒人于千里的感觉。
但如果当年的那批登山队在这里的话,一眼就能认出来,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被冰封在珠峰的人!
轻轻点头,男子阔步走出了队列。
“请把火车票和身份证给我看一下!”
男子木然的把一直捏在手心的车票和证件递给对方。
“杨奇?”安检员的眼睛不断在男子的脸上和身份证上面的照片进行对比,在确认证件和车票无误后递还回去。
“对不起,列车上不允许携带管制刀具!”
听到安检员的话,杨奇不紧不慢的从肩上的挎包中拿出一个墨绿色的证书,道:“这是古董,我有收藏证的!”
“古董?”安检员闻言接过证书翻了翻,又示意杨奇打开旅行包,一柄颜色古朴刻着奇妙花纹的长剑静静躺在其中。
不过在得知是古董后,安检员却没有去过多触碰,在她看来,这种还有专门收藏证书的东西必然有些值钱,如果因为她胡乱检查就给弄出了毛病,总会惹来些麻烦。
毕竟沾上古董两个字的东西,好像都比较脆弱。
细细核对了一下,安检员这才把证书还给杨奇:“好了,你过去吧!”
得到放行的答复,杨奇弯腰把旅行袋的拉链拉上,又收起证书,这才走进候车室。
..
哐当,哐当!
高速行驶的动车呼啸在铁轨之上。
“咦?现在竟然还有人看山海经?”
座位对面一个同是二十来岁的青年诧异的跟随行的女伴说道,将杨奇从书中拉回现实。
随意瞟了一眼这个西装革履油头粉面的青年,遂又沉浸在书中的种种描述。
“哼,胡编乱造的东西竟然看的这么入迷”青年对杨奇的行为嗤之以鼻。
女伴五官精致,一看就是个出落水灵的美人,白了青年一眼,轻声说道:“安仁,小声点,人家看什么是人家的事情,你管得着么,再说了这一次咱们是去送爷爷去山城市寻医的.”
郭安仁捋了捋西装上面的翻领,轻蔑的看了一眼杨奇,又做作的把坐在车窗位置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腰下的靠枕垫了垫,小声嘀咕了一句:“封建迷信!”
老人虽然靠着窗户,但脑袋不时随着列车的行驶而晃动,看起来应该在打瞌睡。
可就在这时,老人的身体没有预兆的紧绷了起来,同时用手抱着脑袋口中发出阵阵闷哼。
“爷爷,你怎么了!”那女孩见状慌忙侧过身去关切问道:“又开始疼了吗?”
老人双手紧紧的按着两侧太阳穴,豆大的汗珠滴滴滚落,足足过了半分钟才停歇下来。
瘫软的靠在椅子上,拍拍女孩的手掌:“萍儿,我没事了!”
听到老人的回答,何萍轻轻的松了一口气:“爷爷,也不知道您这是怎么了,上个月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染上了这种怪病!”
老人苦笑的摇摇头:“谁知道呢,不过现在头疼发作的频率越来越高,每一次都痛的我死去活来的,也不知道这样下去能不能看到你和安仁结婚那一天!”
“爷爷,不准乱说!”病者的家属都忌讳不吉利的话,所以何萍自然也不例外。
“煞气冲顶,医生是治不好的!”
就在这时,一直在默默看书的杨奇没由来的冒出这么一句话。
听到这话,杨奇对面的老少三人齐齐一愣。
但一看杨奇确实是看着自己等人,确定是在跟他们说话后,郭安仁皱着眉头:“我看你是看这些鬼怪神话入了迷吧,什么鬼什么煞的?不务正业学抓鬼天师吗!”
杨奇看起来连话都懒得跟郭安仁说,只是用那双显得深邃沧桑的眼神看向老人没有说话。
然而老人在听到杨奇的话后不知何故的眼睛一亮:“这位小兄弟你知道我这是什么毛病?”
“知道”杨奇似乎不喜欢说话,又将目光投向书本。
老人闻言瞳孔一缩,往前面坐了坐:“我叫何文东,还没请教小兄弟名讳!”
看样子何文东似乎对杨奇的话听了进去。
正所谓病急乱投医,如果放在以前,何文东是绝不可能仅仅一句话就主动发问的,但这个头疼实在要命。
况且他本家落户在青城山下,在这种道教盛行的地方,何文东对一些事情早已耳濡目染,只是一个信不信的问题。
前面跑遍了蜀都各大医院也没找到病根,现在杨奇一说起这事,还真让他想了过去。
“何爷爷,他就是一个毛头小子胡说八道”郭安仁愤愤的看着杨奇:“说不定是骗子!”
何萍也轻轻握住何文东的手掌,对郭安仁的话也表示赞同。
“别说话!”何文东瞪了一眼两个晚辈。
歉意的对杨奇道:“对不起啊,这两个孩子也是关心我!”
以杨奇这种不爱多管闲事的性格,既然主动说话那基本上就是准备出手,在者说了,眼前的事情严格来说应该是他的本职。
不过他却没有随便就透露自己名字的习惯,直接切入正题道:“头疼之前是否去过阴晦之地?”
何文东愕然,对杨奇所指的阴晦之地心中了然,认真想了想,若有所思道:“也就去了一片树林中的坟场祭拜已故的老人!”
听到何文东的回忆,杨奇心中顿时明了:“戌时去祭拜的?”
像何文东这样年龄的人,对时辰还是有着一定的概念,一听就知道杨奇问自己是不是下午五点到七点去的,想起当时祭拜之后太阳的确已经落山,顿时对杨奇信了许多。
肃然起敬,道:“不错,应该是这个时候!当时因为路途远,祖屋早已荒废,所以赶时间就.”
“你是52年生人属龙吧!”
何文东一听这话,当下就坐不住了,险些就要站起来,脸色微红连连说道:“对,我的确是52年出生的,就是属龙!”
在得到何文东的确认后,杨奇从背后取出挎包,一边找寻着什么东西一边道:“时辰犯冲又是阴阳交替之时还去那些地方,这么大把年纪不死是你走运!”
语言中没有半分的客气。
话刚落音,之间杨奇从挎包里面拿出一张黄纸,上面还有一些看不懂的文字。
伸手递向何文东:“贴身存放三日即可!”
只是还不等何文东去接,一直皱着眉头的郭安仁一把将其夺了过来,攥在手中指着杨奇大骂道:“我看你年龄不大有手有脚的,竟然向老人行骗!”
斜着眼盯着杨奇:“我猜你等下是不是又要说这张破纸又要多少钱了对不对!”
说着狠狠的把黄纸撕的粉碎:“你有本事就要钱试试?你信不信我一个电话让你马上进局子里面去?”
又对何文东道:“何爷爷,您别相信这小子的鬼话,他就是一个骗子,回头咱们在山城市好好检查,不行咱们再去京都,钱我们有的是,但再怎么也不能让这种骗子得逞!”
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动了车厢,许多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但郭安仁这中气十足的话却并没有让何文东感到欣慰。
见杨奇眯着眼看着郭安仁,何文东暗道不好,在杨奇一一道出那些事情的时候他就基本已经相信,特别是黄纸拿出来的时候何文东更是感觉到这些天被折磨的已经昏昏沉沉的大脑霎时间清明了不少,心中顿时兴起轩然大波。
知道这是遇到传说中的高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