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后。
秦琛勾了勾唇,若有所思地撑腮看着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就这么一会,月妄居然整出这么多幺蛾子。”
云竹哀也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头,反倒换了一副端庄面孔,劝道:“陛下,势不容缓,还是早些回宫好。”
一行衷卫都相互露出会心的微笑。秦琛无奈地下命令:“明日启程。”
“是,陛下。”
秦琛示意他们离开。
秦琛又将手中的密报翻看了一页,眼神一滞,猛地摔在地上,冷声质问:“皇后,你连结的势力真是不小,你要做武则天吗?”
云竹哀笑意一凝:“又是沈润?”
“他自是忠于我,”秦琛火气稍减,“不过这次是你哥哥。”
云竹哀脸上闪现出讶异,旋即理所应当地释然,她看着秦琛,而秦琛明显撇过头去躲避她的目光,竭力让语气镇定,还是有几分轻颤:“你不会爱权力的,所以我没想到你这么恨我。”
“我没有恨你!”云竹哀忽然提高了嗓音,胸口一疼,“我为什么要恨你?”
那一刻,秦琛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孤独与惶恐,陌生的眼中映出熟悉的轮廓,像一面静止的镜子,毫无生气地复制着人们的容颜:“我违背了当初的许诺,你我应该两不相犯的。”云竹哀没说话,表情无动于衷,“我怎么会喜欢你呢?”
话说出口的那一刹,秦琛突然开始后悔,以为这话会摧毁了她,心急地抬身去握她的手,还未用力,被她轻轻避开,指尖擦过她柔软的长袖,食指还碰到了她的指尖。他猛地抬眼,对上她含着讽刺的眼睛。秦琛看见怔了怔:“哀,比起你,我更想去巴巴罗萨的船队,找一只漂亮的海妖,一条鱼过着辈子。”
云竹哀眉头微皱,秦琛大步擦过她的肩膀,越过她离开了房间。
云竹哀抚上他深黑的袍子,对着它说话:“秦琛,你曾经说三妻四妾是不寻常的,你一点也不喜欢。可我有时候真想问问你,那个刺杀你的女孩是谁,成说是谁,阿宁是谁?”
“我之所以这么做,是想保护你,你怎么就明白不了。”
眸中的温柔,也只是对着他的袍子;她如此真心的倾诉,他从未亲耳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