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黄装作若无其事的走到面包车的阴影下,一来可以躲躲这猛烈的太阳,二来嘛也可以偷偷听一下车上的三个家伙有什么目的。
面包车的隔音效果不算太好,但车内三个人的说话也过于小心了点,只是偶尔听见几个人的话语中有什么“绑架……张家小姐……曹家儿媳……明天去墓地”什么的。
仅仅听到这些,苏黄已经怒不可遏了。这伙人明显是准备绑架什么人,而听见曹家的儿媳妇几个字,苏黄第一反应就蔡咪:“这些家伙难道是想要绑架小咪,真是不可饶恕。”
想到了蔡咪,苏黄瞬间就忘了今天来这的目的,也不再关注对面的张总三人。只想着一定要跟紧眼前这几个人,一定要阻止他们绑架蔡咪。想着为什么他们要绑架蔡咪,他们究竟有什么目的,是为了钱,还是别的。如果是为了钱倒还好说,要是有其他目的的话,即使这一次被我阻止了,那下一次、下下次呢,想着苏黄下定决心,一定要将事情调查清楚,不能让蔡咪生活在危险之中。
在苏黄思考的时候,那边的张总几人已经聊完了,几个人走上车,汽车轰鸣几下便不见了踪影。面包车里的几人见张总走了也不再停留,启动面包车的引擎准备离开。
引擎的轰鸣声惊醒了陷入沉思的苏黄,见面包车离开,苏黄也立马迈开脚步跟了上去。奈何四条腿终究跑不过四个轮子,狂奔了一千多米,苏黄已经累得气喘嘘嘘,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面包车消失在了一个拐角处。
将接到的探查犬神庙的任务放到一边不再理会。苏黄立刻飞奔到曹家附近,自从蔡家除了是以后,蔡咪便一直住在了曹家。围着曹家转了半天,终究没有闻到曹家二少和蔡咪的气息,确定蔡咪他们不在,苏黄也一阵头疼。明天那伙家伙就要动手了,苏黄却连蔡咪在哪都不知道,更别说去提醒、保护。看到这样的情况,苏黄想着也只有等明天走一步看一步了。
“看来,唯有等明天去墓地了,他们好像刚刚有提到“明天”、“墓园”什么的,唯有在墓园守株待兔了。”想了想,苏黄下定决心,“要是小咪除了什么意外,我一定要叫你们这些家伙全体陪葬。”
夜,注定是失眠的,虽然变成狗的模样半年来,苏黄也不知道失眠了多少次,但今晚却是最难煎熬的一次。
摇摇欲坠的“万事屋”广告牌已经被苏黄拆卸了下来,扔到了房间的角落中。房间很空旷,放下的广告牌也没占多少地方。头顶的吊扇发出吱呀呀的响声,早已习惯的声音今晚却显得格外刺耳。苏黄站起身来,来到墙边一个跃起,随手关掉了风扇,亲启房门,也不管窗外的夜色,一溜烟想着X的墓园方向走去。
此刻,曹家别墅中。曹然和他父亲曹雄在争辩着:“为什么,不让给张家,不过一块地而已,就算那块地比较大,也不会超过6个亿。张家已经答应将可儿嫁给我了,到时候张家的一起也都是我们的,为什么非要针锋相对呢?”
“妇人之见!”曹父转过身对着曹然骂道,“别说你和张可还没成亲,就算成了,以张佰仁的性子,你以为他会将钱白白送给我们曹家吗?”
“可是……”
“什么可是,你以为5年来我们接近张家,以张佰仁的才智就看不出来么,能管理好一家资产上百亿的公司,这样的角色能小瞧吗。”顿了顿,曹雄又对儿子训斥道,“他说答应将张可嫁给你,你就信了,他那不过是麻痹我们曹家。婊子、政客、资本家,这三种人的话有几句能信。”
看着沉默的曹然继续安慰道:“我知道你喜欢张可,对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也从没逼迫过你们,你看你二弟喜欢上一个家破人亡的孤女我不也没反对吗。只要张家肯退让,将一些事说清楚,一切都还可以和以前一样。”
“这些我都明白,我也知道上面那位想要从张家口中了解一些事,不然也就不会叫我们接近张家,但这都这么多年,我们根本就没发现一丝痕迹。除了5年前从张家弄到手的那块金属块,没有其他任何东西可以说明他们知道一些上面那位想了解的事情。”
“哎,长生不老的诱惑谁又能抵挡,哪怕只是个不能确定真假传说,也能叫上面那位沉不住气。但古往今来又有几人长生的。”曹雄叹了口气,“这次张佰仁想要捐献10个亿将犬神庙那块地修缮,本意是好的。但是200多亩的地,在那种交通要道上,居然去建个庙宇,叫多少人眼红着大骂败家子。市里面也是为这个吵得不可开交,我们公司跳出来要和张家竞争那块地的使用,说到底不过是上面那位老爷子想要给张佰仁的一点警告罢了,身不由己啊!”
“一嘎一弄,ki哟咪,意大给农ki哟咪”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曹雄拿起手机,听着电话里的述说,脸上勃然色变。“独龙那边瞒着我们动手了。也不知道是老爷子那边授意的。”
曹然听了父亲的话问道:“他们准备怎么动手。”
“张可。”看了看曹然,叹了口气,曹雄又继续说道,“放心吧,这次只是警告。”
曹然闻言一阵色变,但想到这可能是老爷子下的命令时,终究没能鼓起勇气再说什么,只能捏紧拳头心中暗暗庆幸这次幸好只是对张家的警告,张可应该不会有任何危险。
夏日的凌晨,天气总是那么的舒爽,不是一阵阵冷风吹过,将夏日的炎热驱散。此刻,苏黄对着一阵阵的凉风却丝毫感觉不到凉爽,有的只是毛骨悚然。苏黄后悔了,居然大半夜就一个人?恩,一条狗往墓地里跑,这不是自己吓自己吗。
一眼望去,茫茫多的墓碑,每一个都代表了一个逝去的生灵,而苏黄曾经也差点成了其中一个。想着,心里毛骨悚然的感觉倒是有所减弱。
这世上有鬼吗?苏黄不敢确定,有过犬神庙经历的他,可以肯定的说至少传说中的犬神庙中是没有鬼的,毕竟他亲身经历过,知道所谓的鬼,不过是当时在里面受了不知名原因的影响而产生的幻觉。一个、两个、三个从犬神庙出来的人大多沉醉在了幻觉中,以讹传讹,于是便说犬神庙闹鬼。
不过,如果说世上没有鬼神的存在,那自己有为什么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苏黄甚至自己清晰的记得当时自己已经是回光返照,弥留之际,不回头居然也看到了身后的景象。或许这一切的一切都要人类在不断的探索中才能发现解释。
呃,扯远了。
抛开脑海中的思索,顾不上心头的恐惧,苏黄迈开脚步跑到了蔡家17口的墓碑前面。一排17口,17座墓碑立下不过半年时间,经历半年风霜雨打的石碑上清晰的刻着蔡家17个人的名字。对着17口墓碑,苏黄跪在地上。好吧,苏黄承认这狗跪下的方式和坐着是一个样,但苏黄知道自己这一刻的心事跪着的。一个一个墓碑,苏黄在每座墓碑上重重的磕了3个头。
黑夜渐渐散去,东方的天空泛起了鱼肚白,沉睡中的苏黄被一缕阳光叫醒。苏黄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自己居然就这么在墓地里睡着了,想起来都一阵后怕。
墓园里的人渐渐多起来,开始有了扫墓的、下葬的,当然相对于外面来说,这里的人还是极度稀少的,毕竟谁没事会往墓地里跑。看着来来往往的人,苏黄也思考其下一步的计划。现在想想,苏黄当时想到蔡咪可能有危险后便过于急躁了,都没有静下心来仔细思考过一下。想来现在也还不晚,还可以谋划谋划。
首先是蔡咪,对方要绑架的人未必是蔡咪,一切都是苏黄自己想当然的认为;其次是时间,苏黄只是模糊听到别人说了句明天,就以为这是对方准备进行绑票的时间了,不止可信度不高,而且明天这个词太笼统;然后是地点,同时间一样,地点在墓园也是模糊听到的,更何况墓园这里监控什么的都有,要是苏黄自己的话肯定会选择在来回的路上进行绑架,而不会选择墓地;最后苏黄觉得自己欠考虑的地方就是——TM的,老子的早餐这么解决啊。在家还好微信点个外卖,在这里总不能拿着钱去买东西吧,会用钱买东西的狗,这一走到外面,还不被人拿去研究所解剖了啊。
想着,苏黄发现不远处有个一很漂亮的美女在一个墓碑前对着墓碑述说着话语,眼神还是不时露出一阵忧郁。美女自然是男人都喜欢看的,恩,男狗(不是公狗,是男狗)也一样。不过苏黄并不是唯美满足某些猥琐心理才注视着这位美女,只因为眼前的这个能拧出水萌妹子正是唯一听到过苏黄说话的人。
偷偷绕开了眼前的女子,苏黄不愿多惹麻烦,要是这个女的看到自己想起半年前的事情的话,说不定真要被送进解剖所了。不过没走几步,苏黄便决定停下来听完女子的倾述,因为苏黄忽然发现眼前的张可居然是昨天看到雇主张总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