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斗就此开始,这是我第一次参加真正的战斗,一不小心就会有丧命的危险。诡异的冥火袭来,我和流云彼此合作,互相艰难的阻挡着敌人们的攻势,焦灼的战斗从开始就一直延续,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个笨重的身体砸倒,翻身一看,竟是胖子被打飞过来,从嘴角的鲜血以及剧烈的喘息可以看出此时的胖子已经是轻弩之末。不多时又是一声轻喝,漆雕纳兰也是疲惫的站到了我们的身边,而那雪白的雏凤此时也是虚弱至极,化作一道紫色流光没入了漆雕纳兰的身体。我和流云还好,可是持续的战斗也已经使我们没有了一点再战的余力。
而反观永昌那边,除了刚开始就被格杀的三人还有在战斗中的两死一伤,现在永昌的旁边还是站着两位毫发无损的紫玄灵师。
“哈哈,不错,不错。漆雕纳兰,你还真是厉害,我今天带了这么多高手,还是没能让你当场暴毙。没想到还是被你伤了这么多人,还有,这位漂亮的美女,实力倒是不弱。”
面对永昌的挑衅,此时的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心思去计较,脑海中飞速的运转,但是毫无结果。流云轻轻的抓住了我的手掌,就那么靠在了我的身上,一道熟悉的温暖气息传来,本是毫无气力的我竟然发现在那到微弱的温暖中慢慢的回复。
漆雕纳兰微微侧头,虚弱的言道:“三位,我对不住了,我的愚蠢与自大害了你们。”
胖子倒是满不在乎的点点头,向着我看了过来:“无痕,当初我们三人来到学院,现在我们两人走了,那么吕婷那丫头一个人怎么办呢?好想再看一眼吕婷那丫头,好想再挨她的一石棒子。”说着竟然嚎啕大哭起来。
“是呀!我们不能就这么走了,我还有很多事没弄明白,吕婷还没见我,雪凝还没找到,那道血红也已经七八年没见了吧!”提到血红,我明显的感觉到我旁边的流云身体微弱的颤抖了一下。我转过头看看疲劳的三人,再看看流云。豁然起身,褪去沾满血液的长衫,此刻的我又想起了那次在街上的呐喊。于是我用尽气力,向着这漆黑的深夜再一次咆哮了起来。单手一抓,本是躺在流云身边的袖珍小剑到了我的手中,不做迟疑,臂膀弯曲,袖珍小剑深深的刺进了我的胸膛。一道血剑飞射而出,打在了嚎啕大哭的胖子脸上,胖子转过头,看到我的举动顿时吓得不知所措,漆雕纳兰也是呆滞的看着我,唯有流云轻轻的闭上了双眼,两道血泪瞬间从洁白无暇的脸颊悄悄的滑落。
永昌看着我的举动,肆意的嘲笑声此起彼伏的响起:“哈哈哈!傻子!自杀了!傻子,漆雕纳兰,看到了吧,傻..。”永昌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嗜血的气息顺着我的身体狂泻而出,而本是虚弱的我此时竟是奇迹般地再一次睁开了双眼。只是那是一双充满着妖异血红的双眼,妖异的血红没有一丝的杂质。全身的骨骼发出噼里啪啦的爆裂声。狂乱的撕开自己身上的衣物,露出结实的古铜色肌肤。终于,我向前踏出一步,举起手中的袖珍小剑,狠狠的掷向了站立的永昌三人。
对于鲜血的饥渴已经是我完全丧失了理智,隐约中我看到自己的双手好似长出了坚硬的骨爪,面对眼前的三道血影,我唯一的念头就是撕碎他们。于是我勇往直前,而对于击打在我身上的灵气招数好不理会。终于,我的双手附上了一道血色身影,用尽全力,我嘶吼这完成了第一道撕扯。一时间,两道呕吐之声响彻黑夜,而伴随着呕吐之声的还有永昌的惊呼与那唯一一位毫发无损的灵师的呐喊声。
流云还是静静的坐在那里,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也没有去关顾在其身边呕吐的两人。只是不同的是流云那额头与我的那块血色花石融合的地方此刻竟是泛着愈发强烈的血红光芒,隐隐的花形此刻竟是蜕变成为了一道鲜红的心形。而疯狂到极值的我好似受到什么东西召唤一般,豁然转身,一只手变掌为抓,瞬间抓在了流云的白皙的脖子之上。看着那道好似跳动的心脏,以及娇艳欲滴的红色双唇。我狠狠的咬了下去,感受着那双红唇传来的柔软与甜美,但是却也是尝到了丝丝咸咸的血腥。突然后脑勺一记痛击,使得本就失去理智的我晕死过去。唇离,人分。而流云额前的跳动的心形也再一次化作血花静静的消失。
“流云,这家伙怎么了,怎么会,怎么会那么粗鲁呢,况且,还有我和这个胖子在跟前呢。“漆雕纳兰看着还是闭着双眼的流云,一脸的焦灼。
而胖子也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手指这流云气愤的言道:“你们,你们,太过分了,我时时刻刻跟在这家伙的身边,没想到,没醒到你们竟然都发展的这一步了,可恨那!可恨那!可恨我英俊潇洒的贝斯特第一帅竟然输给了无痕这个土锤。唉!”
说着,这胖子竟是有意无意的一只手搭在了漆雕纳兰的肩上,同时还一脸煽情的向着漆雕纳兰言道:“可悲,可悲啊!唉!我说漆雕,不如你就从了张爷我吧,我看到流云走了,现在的张爷我对美女已经彻底失望了,我在想,我是不是得考虑一下男人了!”言罢,还装腔作势的在那里感慨了一番。
而漆雕纳兰则是拉着流云闪到了一遍,刻意的避开胖子,向着流云问道:“流云,到底怎么回事,自始至终,我就感觉无痕这家伙有点诡异,无灵似有灵,没有像灵师或者灵士一般的修为或是特征却是有着不俗的实力。还有,我不小心抓到他的脉搏,却是没有丝毫跳动,刚才的状况又好似没有一点思想与心智就好似行尸走肉一般,甚是吓人,而看你的表情,你好似完全知道一般,还有,那家伙刚才都那样欺负你,你竟然毫无反抗之意。”
流云看着漆雕纳兰的言谈举止,无奈的笑笑,那神情倍显凄凉:“别问了,以后你会知道的,他欺负我,那是他的无奈之举。到时候了,我自会向你解释,不过纳兰,在此时此刻,做为姐妹的你我,姐姐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嗯?求我?”漆雕纳兰满脸疑惑的问道:
“嗯”流云肯定的点点头。
“好,你说,我和你有什么求不求的,要不是你和院长救我,我也不会活到现在,说吧!”
“好,纳兰,你要答应我,无论以后的无痕经历了什么,或者干了什么,你,以及你门漆雕一族必须无条件的支持与追随与他!”
“什么?”漆雕纳兰惊呼出声,然后瞥了一眼在那里正揉捏我的胖子君宝。然后再一次压低声音问道:“流云,你没病吧!整个学院知道我女儿身的人不多,可是你就是其中之一。难道你不知道我们漆雕一族家主之位传男不传女吗?还有,如果你说我无条件支持你,那么我可以答应,可是你为何要我支持他呢?”
流云看着无尽的黑夜,紧了紧身上的轻衣,言道:“他!就是我!”
“什么!他就是你?这什么和什么吗?他怎么会是你呢?”
“你,答应吗?”流云不答反问。
漆雕纳兰索性烦躁的摆摆手,胡乱的答到:“好,我答应你了!”
说着不再和流云交流,抬起右脚,狠狠的在趴在我身上的胖子的屁股上踢了一脚:“这么重,你不怕压死他吗?走,背着他,回学院!”
然后,今日今时,贝斯特城内,两道纤细的身影后面跟着一位身形庞大的巨人扛着一位奄奄一息的精瘦少年,吃力的行走在本是喧闹繁华的街道上。
学院的院长室内,铸老以及古老坐在一张红木圆桌之上,紧紧的盯着窗前的那道红色身影。终究是铸老打破了安静:“永安呀!你可真是心硬,你就不怕那小子撑不过去,还有,算计都算计到漆雕老儿身上了,厉害,真不愧是血牛的智囊呀!”
红衣女子转过头,完美精致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轻轻的言道:“老师,我怎么能不担心,可是,今天我们出手了,那么不就将历史的轨迹给拉远了么?我儿命虽苦,可是却是也有福音。血域无心闹四海,刹血剑指问苍天,本是纯瞳染血泪,化苦为坚渡尘埃。血域的祭祀用尽毕生功力留下这血族人人尽可得知的预言,不聊却是在大陆之上我儿的身上显现。这个仇,我是必会报的,血银,会看到的。”
“唉!你看着办吧,我们老了,现如今也不会去计较什么,知求的将来能够有一个好结果,对得起天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