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房间?”轻轻不解,她对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很陌生。
“这里是摄政王府。”侍女明白了轻轻的含义,补充到。
摄政王府?对对对,她是作为十三王妃嫁进来的。
轻轻皱着眉,点了点头,“我知道了。”闭上眼睛片刻,轻轻回忆起连日来的变故。等她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这侍女还呆在自己的床边,温柔的看着她微笑,像看珍稀动物一样的眼神让轻轻很有些不自在。
“你下去吧,我还想休息一会儿。”
要知道,在现代,轻轻不睡到吃午饭的时候是绝对不可能起床的!
却没想到这侍女露出了些微讶异的神色来。
“怎么了?”轻轻觉得有些不妥,不自在的问到。
这侍女仔细的打量着她的新主人,水银一样的眼眸转动着,把轻轻看得不禁尴尬起来。
“王妃,您和传说中的有些不一样。”
不一样?怎么可能一样?轻轻心中哀叹,我也不想好端端的穿越到这个倒霉的二小姐身上,还被嫁过来冥婚,要是可以选,她也希望能混个公主什么的当当。可谁叫这个二小姐偏偏和自己一样,是个短命鬼呢?
莫名其妙的穿越到了古代,连基本的常识还没有搞清楚,却又糊里糊涂的变成了守寡的王妃。
哎……
轻轻躺在床上长吁短叹,终于想通当个守寡的王妃总比在现代十九岁就香消玉殒的好,她又勉勉强强的振作起精神来。
这侍女也只当她是在感叹自己命运不济,刚嫁人就开始守寡。面对这样的事情,有几人不哀伤感叹的呢。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玉团儿,打今儿起专门负责打点王妃的上下起居。”
轻轻了解的点点头,道:“团儿,我想喝水。”懒洋洋的从床上坐起来,轻轻全身上下的骨头互相碰撞似的传来痛楚。
不是轻轻现在就开始摆起王妃的架子,只是她对这里的一切都还不太熟悉,也不知道她们王府用什么器皿喝水,万一她自己下床跑去拿一个夜壶喝水,只怕立即要被人当成疯子关起来!
她很肯定这种事王府的人绝对做得出来。他们连冥婚都干了,抓个疯子算什么?更更危险的是,是千万不能让别人发现她这个太尉府的二小姐是假的,不能让别人发现她借尸还魂,否则的话,说不定就直接被拖去跳大神,泼黑狗血了!
再加上轻轻之前受过太多的欺负,她深知新官上任三把火的道理,今天不事先给团儿立个下马威,只怕以后是没办法在这个偌大的王府生存下去的。
团儿娉娉婷婷的走来,手中持着一个精致小巧的银瓶,倒了一大杯水递到轻轻手中。
嗓子干得厉害,轻轻一把抢过团儿手中的水杯,一饮而尽。
轻轻喝过水后稍稍觉得舒透了些,就着囡囡送上来的银盆漱了漱口,本来这就应该起身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夜耗光了她所有的气力,她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又躺回床上去了。
团儿在床边轻提醒道:“王妃,该起身了。”
轻轻却懒得再搭理她了,换做在平日里,她起床起码都要一个小时,为此也常常被室友责骂,但是现在她既然已经鬼使神差的来到这里做了他们的十三王妃,还是个寡妇王妃,自然就应该好好利用这个身份。
然而她真的想得太简单了。
当广寒秋那张帅气又狂傲的脸出现在她头顶上的时候,轻轻就明显的意识到了这一点。
其实广寒秋长得一点都不可怕,但是他可怕的气势却无时不在,让人想打寒战。
“十三王妃,还不起身?”讥讽的语气,让轻轻感觉很不爽。好歹她现在也是堂堂正正的王妃了,但是放眼看看身边的人,侍从侍女们都垂手静静站在一旁,包括团儿在内,也没有对这个男人不尊敬的态度提出任何异议。
“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闯本宫的闺房!”轻轻怒瞪着广寒秋。
“呵,”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别说这里是摄政王府,就算是楚国皇宫,广寒秋哪里不是自由出入,来去自如?
“王,王妃,”团儿已经被轻轻的愚蠢和广寒秋周身的气场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这位就是摄政王。”
“!”竟然就是他!也就是说那晚被她扒光衣服的就是这位权倾天下的摄政王?那么昨晚强迫她冥婚的也是这位魔神之称的摄政王?!
轻轻真想给自己一个大耳刮子,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了他。
“在想什么?”广寒秋斜睥着她。
他简直认为是自己眼瞎了,眼前这个懒惰又粗俗的女人,怎么可能是谣姬呢?他承认这个女人确实长得很像谣姬,如果不是她脑袋上有个大包,脸颊上还有令人作呕的红印子,那么她几乎可以说和谣姬长得一模一样了,但是那也只是骗人的皮囊罢了!谣姬那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她的温柔大方,她的睿智与优雅,这女人就连她的一根小指头都比不上!
一定是昨夜光线太暗,一定是昨夜自己心情太低落,所以才会看走眼。
今早他特地赶来,就是想再看看她的样子,然而一看就失望了。
“本王在问你话!”大庭广众之下,作为寡妇的轻轻,竟然被自己的夫兄轻佻的挑高了下巴!
摄政王高傲的态度,简直就没把她当做十三王妃!
轻轻一肚子恼火,她愤怒的一甩头,“哼,大淫贼!”
“你说什么?”轻轻说话的声音很细小,广寒秋没有听得太清楚。
轻轻也懒得再跟他说,当然也是害怕他知道自己又在骂他。要是惹急了他,广寒秋的手劲要捏死她简直就是分分钟。
轻轻忽然想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她蓦然转头,提防的盯着广寒秋,说道:“我问你,你昨夜,昨夜有没有……”想到昨夜他那种对自己狂热的眼眸,轻轻就不禁打了个寒颤,但是现在有这么多的侍从在这里,她实在是不好意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