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宝带着炎水玉离开这个令她娘亲伤心的地方,她狠白子画又变成那个无情无义的白子画,只是谁又理解白子画的苦和无情,苦的是他再一次伤了他的徒弟,他恨自己没有办法赎罪,无情的是他对糖宝说的话,她肯定会告诉小骨,想让小骨恨他,忘了他。可是他这样做不仅伤害她,也伤害了自己,虽然欲蛊对他没有侵蚀他的意识,但是每日每夜都在侵蚀着他的身体,身体像是有千万条虫子在身体里蠕动,钻心蚀骨的痛苦,他强忍着使自己不使自己昏迷,他靠自己对花千骨的爱强撑到现在,爱一个人多么的痛苦,即使爱着对方,可最终也是伤了对方的心,如果他们的命运能够没有那么的曲折,只是平平淡淡的一对夫妻就能好好的生活在一起,吵吵闹闹到最终的白头偕老。
晨曦那里伤势在不断恶化,重伤的她嘴里一直喃喃着:“师父,师父。”可见她爱白子画已深入骨,在一旁的东方彧卿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自己深爱的女人嘴里念得是别的男人的名字,自己说过要放下,可是刚见她伤痕累累的样子,心里顿时狠起白子画,他说过他不会再伤害她,可是这是什么,他想带她走离开白子画的身边,不会让她受一点伤害,重新做回原来快乐的花千骨,不会为一点不开心的事伤心的花千骨,遇到开心的事就会哈哈大笑的花千骨,可是什么都变了,她的心有了别人,没有自己的位置,而自己只能以朋友的角度,慰问她,帮助她,默默地守护她,他恨自己的自私,若不是他,她无论如何也不会落的这般不可收拾的地步。
糖宝很快就拿来了炎水玉,东方彧卿把炎水玉放在晨曦的头上,终于一颗悬着的心沉寂。
糖宝激动的说:“爹爹,娘亲没事了吧。”
“没有事了,好好休息,应该明天就能醒。”
“爹爹,那娘亲胸口上的伤。”
“没事,血已经止住,不过应该会有些痛。”
“好啦,别瞎想了,你娘亲没有事,让你娘亲好好休息吧。我们出去吧。”
“好的爹爹。”
糖宝悄悄的关上门,随着东方彧卿出去,晨曦在一个黑暗又孤独的梦里,过了一夜,没有任何人,没有任何的生命,她瑟瑟发抖的靠在一处,嘴里依然喊着:“师父,你在哪,小骨好害怕,好怕。”没有任何人听见她的话,一人孤独在喃喃自语。一个黑影闪过,吓得晨曦到处乱跑,这条路无穷无尽,怎么走都走不完,她只得哭泣,没有任何人担心她,爱她,她只得在梦里徘徊,到下次一次又一次的噩梦,永无终止。
杀阡陌的容貌已是苍老,又是为了花千骨,在裂缝了不断输入自己的法力,早晚有油尽灯枯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