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凤笑天笑的很自信。
“为什么?”相里司卿不太明白。
“卿儿,对于我们的敌人,除了分析他的实力之外,还应该了解他的性格,揣摩他的心理。性格决定命运,一个人的性格特征是影响崇拜的关键。这些读心术是很重要的,也是你日后要慢慢去学习的。”凤笑天摸了摸相里司卿的头,“今天早点儿休息,明天要大战了。”
“是!”相里司卿有些兴奋。跟在娘亲身边,他学到了好多东西,其中的一些让他终生受益。
终于,到了最后的时刻。相里暮骑在枣红色的大马上意气风发。没有了碍手碍脚的项卓尧,相里暮觉得压在心口的那口气早已无影无踪了。
“进军!”相里暮挥鞭指向北方。
两军,在哭风岭最狭长的地带相遇。“陛下,两边没有埋伏!”西良国的斥候把探听到的情况汇报给了相里暮。“陛下,您看!”有人指着对面的军队中一抹红色的影子。
“凤笑天!”看到对方标志性的红发之后,相里暮心中一阵激动。是的,那人就是凤笑天。站在凤笑天身边的是璇玑和西野葵。
“璇玑,东西都放好了么?”凤笑天也看到了相里暮。
“全部按照计划安排好了。”
“呵呵,那我们慢慢撤退吧!”
看到凤朝国军队又开始准备撤退,相里暮连忙下令追击,“别伤了凤笑天!”相里暮在最后叮嘱了一句。
凤朝国的军队看似退的很慢,可是始终和西良国之间保持着千米的距离。西良国士兵快,他们也加快速度,慢,他们也放慢了速度。
“快!再快点儿!”看到那个若隐若现的红色的身影,相里暮有些焦急。而他这些异常的表现让人看着有些奇怪,可是众人都不敢多问。
“陛下,前面地形容易有埋伏,不能再追了!”有大将上前觐见,被相里暮呵斥到一边。在见到凤笑天之后,相里暮的冷静全无,他只想追赶上那个女子。
“呵呵,这相里暮要么是个白痴,要么就是极度骄傲。”西野葵看到西良国军队盲目跟随在凤朝国之后,说了这句话。
“不管他是真痴还是假傻,今天就是他的忌日!”凤笑天冷冷一笑,“修斯,下面的事情交给你了。我要相里暮的颈上人头!”
“是!”修斯领命,策马来到了大军前。“所有人安计划行事!”
“娘亲!”相里司卿紧紧握着凤笑天的手,掌心中有了汗。“放心,娘亲不会让人死的太多的,只要他们投降。”
凤笑天明白儿子是担心西良国士兵们的性命,所以给儿子做了保证。不管如何,他身上依旧有西良国一半的血脉,凤笑天不忍让儿子太为难。
当红色的身影消失在对面的时候,相里暮有些抓狂,“快!快给朕追!”相里暮冲在了前面,“嗖——”远处,修斯的利箭早就对准了相里暮。
“陛下小心!”等其他人发现冲着相里暮迎面而来的箭时,相里暮已经跌下宝马,箭头已经没入胸口,伤离心脏处不远。
“陛下!”众人想说什么,相里暮忍着痛摇了摇头,“打!给朕狠狠地打!还有,朕要凤笑天,谁都不许伤她!朕要你们把她毫发无损地带到朕面前!”
“是!”随军的军医小心翼翼把相里暮搬到一边,西凉的将士们拿了相里暮的指令,发狂地向凤朝国军队冲了过去。
“砰!”“砰!”“轰!”
他们还没到跟前,地面就炸了起来。最前面的骑兵连人带马被炸到了天上,胳膊,腿落在地上,地面炸出一个个大坑。
“不许后退!冲!冲过去就好了!”西良国的将领们在后面大吼着,“后退者死!”在这样的命令下,那些士兵们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
不断有爆炸在发生,不断有人再死。浓烟滚滚,到处都是尸体,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血腥气,闻到了血腥的战马们都狂躁不安,开始到处乱窜,队列被打乱,西良国自己先乱了手脚。
相里司卿跟在凤笑天身边,站在高高的山岗之上。看到下面的惨状,相里司卿终于明白娘亲修罗的名号是怎么来的了。
浓烟好久才散开,等西良国士兵们都从慌乱中清醒过来之后,他们才发现凤朝国军队不见了,等待他们的是前面是密密麻麻的火炮。
凤笑天原本没有打算和西良国正面交锋,将双方的伤亡降到最低,是凤笑天此次的目的。
“放下武器!投降者活命!”修斯骑马站在山坡上,良弓在手,栗发蓝眼,宛若天神一般。“放下武器!投降者活命!”密密麻麻的凤朝国士兵拿着弓箭出现在西良国军队四周,把他们围了个严严实实。
“被,被包围了!”一个西良国的士兵绝望地喊着。
“不许胡说!”旁边一个将领站了出来,“跟她们拼了!投降是会被杀掉的!你们忘记修罗的……”那人话还没说完,一支箭穿过他的喉咙。
“放下武器!投降者活命!”修斯再次重复着这句话,“一、二……”
当修斯数到三的时候,有人把武器丢到了地上举起了手,“我投降!我们打不赢凤朝国神威炮弹的!我不想死!”
这句话触动了其他的人,关于凤朝国神威炮弹,这些人早有耳闻。刚才看到了它的威力,他们的心理防线先崩溃了。
有了第一个人,就会有第二个人。乒乒乓乓,不断有武器被丢在地上,不断有士兵叫着我不想死而举手投降。
后人在描述这一次战役的时候,用了一个词,叫心理战术。即在一开始就制造最大的恐怖,摧毁敌人的心理防线和信念,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取得胜利,是战争的上上策。而心理战术的发明者凤笑天又再一次被记载在了军事史话上。
当修斯把只剩下一口气的相里暮带到凤笑天面前的时候,相里暮没有任何失败的痛苦的表情,只是紧盯着自己梦里出现的那张脸,相里暮仿佛要把凤笑天刻在自己脑海中。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相里暮的眼神让凤笑天的男人们心情很不爽,修斯立刻把凤笑天拉到怀里,璇玑也站在了凤笑天旁边,而西野葵手里已经攥了几枚银针。
“呵呵”,相里暮一笑胸口就剧痛无比,“咳!咳!”相里暮咳出来的都是鲜红的血,但是他似乎还很高兴,一点儿都不害怕。
“凤,凤笑天,我,我终于见到你了!”相里暮痴痴地看着凤笑天。
当年相里暮心高气傲,没有想到会栽在凤笑天手里。即便被凤笑天斩断两根手指,相里暮依然忘记不了那双明媚眼睛的主人。
虽然相里暮自那之后再也没有见过凤笑天,回到西良国之后,他也只想安安分分当一个王爷,可后来相里暮无意中在相里秋白画的画像上看到了凤笑天。
红衣美人站在花丛之中,唇红齿白,媚眼如丝。也就是从那以后,相里暮死了的心才开始复活……
“凤,凤笑天……”相里暮喘着粗气,他的举动让凤笑天有些迷惑。“你,你画上还要美。咳!咳!咳!”相里暮吐血不止,但仍坚持着把手伸进怀里。
“咚!”相里暮掏出一个金黄绸缎包着的方方正正的东西,放在地上。“咳!咳!”相里暮哆哆嗦嗦地擦了嘴角的血,颤抖地把黄金缎打开,一座通体碧绿的玉玺出现在众人面前。
“凤,凤笑天……”相里暮把玉玺推到凤笑天面前,“送,送给你!”
“什么!”凤笑天先是一脸惊讶,随后呵呵一笑,“相里暮,你是说你要把这西良国送给我?”
见凤笑天笑得妩媚,相里暮也是呵呵一笑,嘴角殷红一片,“玉玺能买你一笑,值,值得。”
“相里暮,你真是没救了。”见相里暮这样,凤笑天摇了摇头,拿起了西良国的玉玺,“这宝贝何等重要,何等无价,你居然说送人就送人。要是相里群见到你这样,不知会做何感想。”
“咳咳!”相里暮没有听到凤笑天的话,他的神情已经越来越迷糊了,从中箭到现在已经有些时辰了,血液的流失让相里暮离死亡越来越近了。
“凤,凤笑天,能见到你,我死而无憾了……”再次看了一眼那个红发雪颜的女子,相里暮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相里暮最后唱的这出戏让凤笑天对西良国相里氏族的男人多了一丝了解。
相里群一生女人无数,可死前念念不忘的依旧是自己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皇后;相里秋白自见到凤笑天之后,一心只在凤笑天身上;连最不被人看好的相里暮也是一个痴情的种子。
“娘亲。”相里司卿看到相里暮的惨状有些不忍。“卿儿,这是你西良国的玉玺,交给你拿好。”凤笑天把玉玺交给相里司卿。“来人,把相里暮好好安置。”凤笑天最后看了一眼相里暮,出了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