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月圆之夜,清亮月光照耀世间。其中有莫可名状的力量,我们称它是月神对此间的祝福。此时为孩童举行沐礼效果最佳。每月十五举行沐礼,是颍谷县的传统,想来其它地方也该是差不多这个时候。明日起来,这群小娃子不说脱胎换骨,但气力血肉都会更加强健。为将来打下点基础。村子并不富裕,能为孩子做了也就这么多了。比不得那些权贵。这些体修的事想来轩子没有去了解,不知道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想来也是。炼体还不是因为读不起书。”葛铁柱见柯轩一脸好奇,便向他解释,说到最后又一脸羡慕哀怨。好似能读书识字是一件多么奢侈的事一般。
柯轩很是无奈,想不明白。就算学富五车,遇上体修还不是被一手捏爆。体修想来也不会与你满口之乎者也的辩论,以理服人。
拳头向来便是他们的道理。俗话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在这儿倒好,怎么就反过来了呢?难道这新世界书生都是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的经天纬地之才吗?
憋得实在难受,加之铁柱比起葛大爷来憨厚了许多,想来也没有那么多心思。柯轩终是把心里话问了出来。“为何说读书比体修好呢?方才见你赤手空拳便拍散火焰,又不怕沸水,已然算得上是水火不侵,很是利害。”
“你不知道?”葛铁柱一脸惊异,神情复杂,琢磨不透柯轩是在安慰他还是在戏弄他。毕境这个问题便如问人为何要吃饭一般的荒谬。但见柯轩一脸认真,神色真诚,并不像是在戏弄他,一时间摸不着头脑,只呆呆条件反射的问了一句便没有了下文。
“我真的不是很清楚,自小呆在家中,极少外出,见识少,莫要见怪。”柯轩见铁柱不说话,一副被惊呆的模样,很是无奈,却只好想个说法糊弄过去。还好铁柱是真的单纯,也不管这说法多不靠谱,便信了。或许是给别人说教的机会不多,这会显得十份兴奋,化身话唠,唠叨上个没完,大违在柯轩心中的高手形像。
“说话这以前阿,生活在这片土地上主角并不是只有人而已。还有各类飞禽走兽毒虫豸,这些个自称什么百族,占着生来肉身强大,或是天赋神通,自以为是,横行霸道。那时人族也算为百族之一,却是属于较弱的一族。因人族先天便弱他族一些,但人族有许多神通广大的圣贤,也不至于落魄到受他族欺凌的地步。哪百族不知发什么神经,竟与我人族战了起来。而人族也不是孬种,战便战吧,打着打着,人族越来越强,最后竟打得好好的一块大陆跟屁股似的裂成了两瓣,还留下一个至今不知害死了多少人的险地——虚空战场。要说着虚空战场阿……哎哟,谁打我?不要命了。”铁柱正说得起劲,后脑勺便被走过来的葛大爷拍了一掌。
“哟,是葛叔阿,您老打我干啥子。这样不好。您说您说,您来说。”葛铁柱见是葛大爷横眉竖眼的模样,气势不自觉便萎了下来。让听得入神的柯轩直摇头,心里吐槽了句:萎柱子。
“不知道就不要瞎嚷嚷,什么叫像屁股一样,你都活到屁股上面去了?”葛大爷笑骂几句,转过来对轲轩说道:“不想轩子竟不知此事,让我来给你说道说道,此前在县里听管事讲过,应当是比较有准儿的。”
轲轩见葛大爷并未多想其它,虽惊异他连这些都不知道,却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摆出来一句带过。心里自嘲庸人自扰,便专心听葛大爷徐徐道来。
历史太过深远,太古老的历史民间已不可考。种种传闻似是似非,真假难辨。史书有载是自近古时代开始。
近古时代,百家争鸣,百花齐放。人族圣贤如雨后春笋般冒出,个个灵慧聪颖,天资傲世。成书著学的,开山立派的,教化世人的,比比皆是。引得天地异像不断,日日地涌金莲,月月日月齐辉,年年天降甘霖。使得灵书摆了地摊,金书垫起桌脚,凡书更是成了茅厕纸。那时真是诗歌词画日日新,人族气运天天长。到后来竟有了一统四方,称霸寰宇的气象。
教百族看了心里直打寒颤,为了防止人族坐大。竟联起手来,便欲把人族抹杀。一时禽兽虫豸闹将起来,而人族此时早已今非昔比,也不怂,便与百族大战起来,最终使得大陆一分为二,百族与人族各占半壁江山。人族将治下称为书仙大陆。
人族不与百族同立,久而久之便没有百族的称呼。为了与人族为敌不落下风,百族不复,立族为——妖。
而妖族统治的那一半大陆,便称之为蛮荒妖域。
至于为何到现今都相安无事,便要再说那场大战。
那场大战毁天灭地,人族大军与百族联军战到天地尽头,杀到星坟苦海。直斗得天地翻覆,山河破碎,满天满地的硝烟与鲜血好似要把天地染红。
许是天道至公,见不得生灵涂炭,最终一场大战竟使山土崩,长空裂,连虚空都破碎,时空变得扭曲。空间位置折叠变换与时光河流的顺逆俱混乱。双方阵型不复,人与妖时左时右,时前时后,时而身陷敌方重围,时而陷入时空裂缝,有的老去尸体迅速枯萎化为灰烬,有的还童变成婴孩直至消失回到降生之前,有的被时空吸走放逐到未知之处。恐慌弥漫,双方俱心胆俱裂,加之身心的疲惫与对战争的厌烦,人与百族都失去了战心。
又逢是生死攸关之刻,双方便暂时放下仇恨,各自退守一方,脱离虚空战场。
人族与百族各退守一方,各自清理治下异族,一时间杀的杀,虏的虏,平静没两天的大陆又风声鹤唳起来。
人族与百族大战连连,双方具是元气大伤。为了俘虏治下异族守备力量,更是直接把自己搞残,无力再战。
双方无奈之下只得各派传话人冒死穿过虚空战场,其中又有许多离奇曲直、光怪陆离的故事。这边先不谈它。经过几百年的努力,死了一批又一批的使者,也成就了一小撮人。
最终双方取得联系,互换了部分俘虏,达成了协议,进入体生养息阶段。史上称之为《虚空协议》。因进入虚空战场安全归来的人极少,虽有部分人因此一飞冲天,但极低的存活率使人对其敬而远之。成为大陆五大险地之一。
虚空战场凶险无比,又无规律可言,几乎杜绝了双方再起大规模战事的可能。自此大陆重归和平,跨入书仙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