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明知道他修为低,不能御剑,却没有一个愿意带他的!”那小妮子越说越气,“要不是你们这么看不起他,他会跑去跟家族混在一起吗?”
“小师妹,这个可不能怨我啊!”那个归墟派的弟子嘀咕了一句,“这我也是有心无力啊,就我这点修为,可还真是带不了人!”
“你乱说什么呢?”白展堂冷喝一声,被王芸婷这么一说,他们脸上都有些挂不住,青一阵白一阵。这个师弟这么一说,就更是把责任推给了他们三个金丹的人。
白展堂在心里暗暗叫苦,这个小师妹实在是太不懂事了,若是此间只有他们自己人,说说也就算了。可是眼下还有这么多外人在场,说的这么直白,岂不是要得罪人?
想到这里,白展堂也顾不得可能要得罪自己这个刁蛮任性的小师妹,不得不出来打断她想要继续说下去的话。
“小师妹!”白展堂走了上来,拍拍她的肩膀,“小师妹,我觉得陆师弟说的对,我看那姓张的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人。不仅修为不怎么样,人品则更是不行,典型的好色之徒。你以后还是离他远点的好!”
“哼!说来说去你们不还是嫌弃他修为低?”小妮子冷哼一声,“修为低怎么了,我们归墟派的人修为不也不高吗?不是照样有那么多人愿意和我们打交道!”
“小师妹,你休得胡言,那小子怎么能和我们师门比较!”白展堂也渐渐有了一点火气,觉得这小师妹实在是有一点太过于无理取闹。
“哼!我上次见他的时候,他还尚未筑基呢,这才不过短短数月的时间而已,他就已经跨入了筑基!”王芸婷气呼呼的说到,“你们如此这般看不起人,说不定将来他的修为就要超过你们!”
“你!”白展堂简直气极。
“哼!”那小妮子也不管他如何生气,冷哼一声,便不再理他,独自跑开了。
那白展堂直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只得把这一腔愤怒转移到张山晓的身上,恨恨的骂了一句:这个该死的小子,真是可恶。
此刻,张山晓正在金钵中与净宇和尚谈天说地中,却突然觉得浑身一阵恶寒,接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阿嚏!”终于是忍不住了,连打两个喷嚏。
“妈的!是不是谁在骂我!”张山晓揉了揉鼻子,嘀咕着。
“张师弟,你说什么?”净宇和尚正说着话,却突然听见他嘟囔一句,有些莫名其妙。
“哦,没什么!”张山晓随口胡诌到,“我说这风好大啊,都快把我吹感冒了!”
“嗯?是吗……”净宇和尚有些无语,这是什么理由。好歹也是筑基修士,怎么可能被风吹一下就感冒了。不过既然张山晓这么说,他也不好反驳什么。只是笑了笑,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张山晓在心里默默的想着,肯定是王芸婷那小妮子在骂我呢吧。其实他哪里知道,骂他的多了,又何止王芸婷一个呢?不仅如此,那小妮子反倒是最体谅他的一个。
“净宇师兄!”那赵姓领队突然御剑飞了过来,和净宇和尚搭着话。
“赵师兄,怎么了?”净宇和尚见那人飞过来,摆了摆手,示意先暂停和张山晓侃大山。
“净宇师兄,我看前方树木太高,森林又密,不好御剑。”那赵姓领队说着话,“而且这里离目标区域已经很近了,我怕在天上搜索的不全面,而且恐怕容易遭到偷袭。我看,不如我们下到林中去搜寻如何?”
众人抬头看去,前方果然如赵姓领队所说。不仅到处是参天古树,而且非常之密,而且山势陡然拔高,着实是不太好御剑。不过这秦岭山脉的环境,倒也确实是不赖,除了在这里,别的地方哪里又能看见如此高的树木?
“嗯,这样也好。”净宇和尚想了下,继续说到,“一切全凭赵师兄安排了。”
众人说着话,便下到了林中。
不过,此处虽然环境甚是不错,但其实并不好走。一直以来,由于这里人迹罕至的缘故,所以生态系统很是完整。每年到了雨季的时候,这里甚至会变成如汪洋大海一般。
而这林中的地面,到了雨季的时候,自然就成了湖底。虽然此刻并非雨季,但是由于这里的原始森林又高又密,阳光难以直射下来。所以,地面也是极难晒干的。只有到了太阳直射之时,才会有一点宝贵的阳光直射地面。
所以,现在整个地面上,到处都还是湖底的淤泥。而那淤泥年复一年的不断堆积,渐渐的形成了许多大小不一的沼泽。若是平常不熟悉地貌的人,稍有不慎便会坠入那无边沼泽之中,遭受灭顶之灾。
那淤泥表面,并不好生长太过巨大的植物,反而是覆盖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青苔,倒也不是很难看。不过,在那幽绿幽绿的苔藓之中,却时不时的能看见各种知名不知名的大型动物的骨头。看起来,竟然是有些恐怖的样子。而这些骨头仿佛也在提醒着人们,不要掉以轻心,这绝美的环境,其实恰恰是一片死亡之地。但是对于喜爱探险的人们来说,这里也绝对算的上是天堂。
不过,还好众人都还算是修炼有成的人。就连修为最次的张山晓,也达到了筑基的程度,放在凡间的武者里,那绝对是顶级的第一高手。按照俗世的工夫体系来讲,筑基期的修士,早就有了踏雪无痕的轻功。
所以,这在凡人眼里如禁区一般的死亡沼泽,在他们眼里却是如履平地一般。但是修真之人,都是素爱干净之物,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洁癖。那满地的湖底淤泥,还有各式各样的腐烂骨头,倒着实是影响心情。
一路上,众人边搜寻着僵尸,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而在他们的对话当中,张山晓也大致了解到了他们四家的背景,以及当今修真世家的一些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