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然翻了个身,卓不凡把亲亲娘子压在了身下,嘴角猝然勾起的一抹邪恶的笑意,那笑中竟然还暗含了那么一点坏坏的邪佞和狂肆,“娘子,不要对这个有任何的疑虑,你的夫君,绝对有这个力气。你,就等着接招吧……”
说完,就在雪梨尔挑衅的眼光中,马上就把被动化为了主动,熟练的拨落她的和自己身上的衣物,开始狠狠的主导这一场欢爱的旋律。
如以往一样,雪梨尔很快的就沉醉之中,深深不能自拔,醉眼迷蒙中,那溢满柔丝的樱唇不断的轻唤着,“夫君……”
声音里的疼惜和爱意,应该可以把他看到显示的那种郁闷和难受纾解完全了吧?
陷入沉睡前,雪梨尔的脑袋中倏然间划过这样一抹思绪。唉!她就是看不得他有一点点的不开心呵,真是的
晨光不甘寂寞的印入山涧之时,不仅排除了夜昼的寂寥和凄楚,也为白昼增添了一丝盎然的生机和翠绿的光彩。
如果不去注意那隐藏在这暗夜下的黑暗和汹涌澎湃,以及不去注意那逃匿在大自然中所散发的危机的话,这样的清晨,无疑是令人神往的,不信你看——
一层淡淡的薄雾笼罩在山涧之间,让山林呈现出一抹朦胧的色彩,而在那朦胧之间还若隐若现的显露出一层层的耀眼的翠绿,在那翠绿之间,则涵盖着偶然露出的棕褐色的陡峭岩石,这白绿褐等等糅合在一起,共同组成了一副属于大自然才存在的瑰丽风景圣地。
而最值得欣赏的,还是那低矮的峭石的山峰间常常涌现的或高或低的小小瀑布,那飞流直泄的气魄,那勇往直前的冲劲,无疑为这寂静染上了一股生动的气息。
它让人觉得,即使是这样隐含危机山林,有的不仅仅是死亡的威胁,还有属于生命特有的活力的盎然。
只不过,如果良辰美景雪梨尔眼下是没法欣赏了,就算是瞅一眼都不大有可能,即使是一向说起来比较“闲”的卓不凡,也仅仅在今日的早晨能得到一个机会瞟了那么几眼而已。
至于这种后果,现在也说不出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
或许是为了斗气,或许是为了保护自己所谓的男性尊严,又或许是卓不凡真的很希望得到他亲亲娘子的慰藉,因此,昨晚他可是一点都没有压抑自己的欲望的在娘子身上发泄得很是彻底,甚至在她进入半睡半醒之后还纠缠着她的身子不放……
唉!这样的发泄过后产生了两个后果:一是,他几日来凝聚的郁闷和烦躁仿佛散了个完全似的,全部不仅充满了力道,就连神色间的郁结也消逝得没了踪影;二是,娘子全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光了,不仅到了此时还没有清醒,眼眶上甚至还出现了淡淡的黑眼圈——他似乎把娘子身上的力气都吸收到自己身上了?!
轻轻帮床上的小人儿翻了个身子,食指则轻轻的挑开了遮住她面容的碎发,卓不凡的脸上是莫名的餍足,脸上的笑容也是难得的和煦和灿烂,相信任何看到他的人都会忍不住也溢出那样的微笑。
不过,当他的手指不小心刮到她眼睛下的那抹暗痕后,脸上的满足倏然间又被参染上了一抹怜惜和愧疚,这时他才开始响起昨晚上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但是现在问这个问题好像晚了,因为他昨晚上就已经这样做了,而且似乎还做得很为成功。
“娘子,娘子……”卓不凡试着轻轻的唤了两声,不过床上的小人儿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刚才连帮她翻身她都没有感觉,这会只是轻轻的两声,自然就更加不会用动静了?
卓不凡不由自主的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娘子这么累还不是他干的?!嘴角溢出一抹懊恼的笑靥后,他便直接从床上起来后便朝帐外走去——他需要为娘子准备一些梳洗用品,一些她喜欢的早餐,也许还能顺便帮她摘一些花回来……
由于他一点都不希望娘子此时的娇态让人看到,更加不希望任何人进入他们的帐篷,所以步伐行动变得很为迅捷。
就是因为这股强烈的占有欲,让卓不凡忘记了自己还需要去看望那些被他照顾的人,忘记了要帮大柱换洗纱布,忘记了要帮小宝拆夹板,忘记了要帮老爹煮食,忘记了……
唉!男人,有时候还真不是按理性行动的家伙,即使是卓不凡这样的“纯净”的男人也不例外呵……
当时,卓不凡已经端着一盘素食进入帐内准备好好的慰劳他那“劳苦功高”的亲亲娘子,却不想布帘一遮上,身后就蓦地传来了鹰扬的声音。
“卓夫人,您准备好了吗?您应该去主帐了。”鹰扬的声音维持一贯的冷硬和漠然,不过也许卓不凡被这样的语调训练就了,竟然能够从他的语气中感应到那么一丝淡淡的薄怒。
熟睡的雪梨尔自然是没法子回答,但是帐篷却被人掀开了,出现的自然是回答的不二人选——卓不凡。
“卓公子?你还在?!”鹰扬的声音带入的惊讶似乎不是那么一点点的诧异。
不过,什么叫做“你还在”?!他又不是死了!鹰扬马上发现了自己话中的不尊重,马上住了口。
“鹰扬,你先过去吧。我马上就去叫醒娘子……”卓不凡对于他的话似乎不怎么又感觉,仅是很简单的答道,神色也和往常没什么不同。
“叫醒?!……她竟然还在睡觉?!”脸上有些抽搐,鹰扬的声量霍然拔高了。当有那么多人还在受苦的时候,她竟然还能睡得着?!
不过,鹰扬此刻该庆幸雪梨尔不在跟前,否则他听到的就不止这些——因为她会实实在在的顶回一句:别人的死活,与我何干?!
“呃?!”卓不凡显然没猜测他反应这么大,这让他先愣了那么一下,待明白过来后,脸上自然的浮现一抹歉意。
不过天知道这是那门子的道歉,跟自家娘子亲热还要对别人感到抱歉,这究竟是什么逻辑啊……
“不!不是我娘子的错,是我的错……”但是话还是要说地。
至于是什么样的“错”,卓不凡既然没有明说,但他脸上久违露脸的羞赧应该可以说明问题了吧?
果然,瞅着卓不凡那样的神色,鹰扬的身子霍然间就僵硬一大半,配合着他脸上的冰冻,还真的是从头到尾一个“冰冻人”了!
蓦地转过身子,鹰扬的声音冷之又冷,硬之又硬,“卓公子,希望你们快点!不要让大家都在等着她一个人!”
那女人!那女人,竟然要让堂堂南韶国主这样等着她?!简直不可原谅!(雪梨尔:他不表明身份,不就是为了让我欺负的吗?!鹰扬:我……靠!)
看着鹰扬的身子逐渐的消失在视线里,卓不凡才马上回神钻入帐内,脑袋一边想着该用什么方法把那赖床的妻子挖起来,也许可以用叫的,或是用吻的——这个他最喜欢,可是——
他真的好舍不得娘子那么累哦,怎么办?这是他造成的后果,需要他想办法解决,所以卓不凡除了烦躁和苦恼外,很有深深的愧疚和自责。
唉!昨晚上是不是“坏事”做多了,所以这就是惩罚?呜呜……
主帐内。
所谓的主帐,其实也和普通的帐篷没有太大的区别,尤其是这里的摆设甚至比之住人的所在还要简陋的多,且一目了然。
除了一个取暖用的大火盆,再来就是几把桌子和椅子,很明显就是许多人同时办公用的地方。唯一可以说奇特的地方,就是帐内的正中拜访者一个四四方方的沙盘,里面是一些由砂石岩石泥土和石块等组成而成的苍玉峰及其附加山峦的地形图。
由于拼凑方式得宜,使得假山石也给人栩栩如生之感,不仅易于说明问题,而利于统筹规划。
而在那山石之间此时也插满了各色的小旗子,分别注明了那些地方属于溪流瀑布悬崖,被封锁的窑洞,还有地下水冒出的地区等,甚至还有河流的流向等都一一标有注明。
此时,沙盘的四周正站着几个人共同讨论着什么,其中一个赫然就是邵冠宇。他皱着眉头听着其他几个人的低语,不时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神色也一如往常的镇定和稳重,可是如果有人仔细的观察就不难发现:在他依旧平静温和的眉宇间,隐隐的透出那么一抹深沉和阴暗。
因为此时的邵冠宇脑海中,总是重复的响起昨晚上雪梨尔帐中不断的传出的低吟和粗重的喘息。
那样的婉转和娇媚,竟然全都是属于另一个男人的,另一个男人?!为什么要让他听到呢?!为什么要让他听到,为什么?!他们真是该死的,该死!
邵冠宇右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头,关节似乎也在微微的泛出白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