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凌休这般模样,凌泫也知道,他们二人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只给凌休倒了酒,而后让税凝萌把那副将的头颅拿下去,凌泫对着凌休举起了酒杯:“王兄,这是咱们二人第一次单独喝酒。”
“是。”嘴角的疼痛让凌休格外地清醒,可看着凌泫的模样,他却又觉得心里仿佛有一种一定要胜利的欲望,促使他们二人虽然敌对,却还是对这第一次喝酒而感觉到了愉悦,“本宫想,这也是我们最后一次一起喝酒了吧!王弟,在大酉的日子,你自求多福!”
自求多福,这是凌泫不喜欢的词。这个词的感觉,似乎是在让他听天由命,可他凌泫,怎么会是听天由命之人呢?
“此话……是我要同王兄说的。”凌泫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笑容看着凌休,“王兄,今日之酒,是我们兄弟之间的最后一次,往后……各自为营,好自为之!”
各自为营,好自为之。这正是凌休所希望的,他无法容忍凌泫从他的手中将太子之位夺去。他们二人的心里都清清楚楚,这,是他们兄弟最后的和睦,日后,一定会成为敌人!
凌休只带来了一坛酒,又怎么够他们二人这般喝呢?凌泫将自己珍藏多年的酒拿了上来,两人干脆用坛子一坛借着一坛地喝着。直到他们二人都倒地不起,却还口口声声念叨着要酒。
凌休醉了,自有人送他回太子府。但凌泫醉了,却只能那般躺在冰冰凉凉的地上。所以当税凝萌处理完那副将的头颅,回到王爷府的时候,就看到那颗高大的杨树下,只有凌泫一个身影孤零零地躺着。
从她被凌泫救回来的那天,她就发觉,凌泫总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在府中的时候,他一个人在书房钻研兵法,一个人练剑,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偶尔也会找些女人,那些女人对他多的也是惧怕,所以他觉得无趣,便甚少再找女人了。
明明到了该娶亲的年龄,可王上就像是忘记了凌泫的年龄一样。只是日复一日的给他安排活计,从没有让他在京城多做停留。世家的小姐们都看不上他,可他堂堂王爷,也总不能娶那些个民女吧!
税凝萌轻叹一口气,明明就是一个娇小的女人,却仍旧使了大力气,将人高马大的凌泫架在自己的肩膀上,一步一步地拖着他,往那房中走去。
凌泫睡得迷迷糊糊的,只感觉到有人在动自己。他甩了甩手,任由那人拖着,鼻尖萦绕着的是一股陌生而又熟悉的气味:“小萌,是不是你啊?本王就知道,只有你,想着管管本王!”
醉酒之人说的话总是模模糊糊的,税凝萌都没听清凌泫在说什么,只是好不容易将他拖去了床上放下,身上已经累得发了一身的汗。
感觉到怀中那温暖的气息突然不见了,凌泫也是坐起身来,一把将站在床旁的税凝萌揽进了怀里:“小萌……你都长得这么大了,是个小姑娘家家了,****跟在本王身边……怕是耽误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