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羽穆珩这般紧张的模样,叶子依却只是笑笑拉了拉羽穆珩:“无妨的,你先回去陪阿晗吧,母后就是想同我叙叙话而已。放心吧,这么多人呢,母后不会让我有事的。”
大概能猜到皇后要说些什么,她两次站错了阵营,如今必定恼火,想来同叶子依“诉诉苦”也不是没可能。
羽穆珩相信叶子依,只是冷冷看了皇后一眼之后便先行离去了。
而叶子依站在皇后的面前,就气度而言,都一点不输:“母后怎么今日看上去精神不大好的样子?”
皇后可没有这个闲工夫和叶子依唠家常,她的眼神仿佛浸了随时都能置人于死地的毒液一样,仿佛要看透叶子依:“你到底要做什么?他不可能当上皇帝的,你就不要白费力气了。”
“臣妾不知道母后在说些什么。”叶子依的脸上一直都保持着礼貌的笑容,可眼中的神色却冷漠至极,“方才我们也同父皇表明了心意,我们一家人只想安安心心地生活,对帝位没有兴趣。”
对于叶子依的话,皇后可是一字不听一言不信的。她冷哼一声,头顶的凤冠随着她的动作也摆动不已:“从玉菱香到陈青青再到现在的翌晨,一桩桩一件件都和你脱不了干系,你就别在本宫面前装蒜了。”
说起来似乎真的是这样。不过叶子依坦坦荡荡,只是微笑着看着皇后:“原来母后从来都未曾怀疑过尧王和罄王啊……说来也是,母后又没有自己的孩子,自然只能相信别人的孩子了。”
将“别人”这两个字咬得很重,叶子依便是故意戳皇后的伤口的。
素来他们珩王府和皇后井水不犯河水,皇后三番两次帮尧王和罄王,他们也都可以当做是党争而非感情用事。那么今日,皇后亲自找上门来,叶子依可就不会给她留面子了。
果然,这话让皇后的脸色变得极其不好看了起来。她再走一步,将叶子依逼到死角:“本宫在宫中生活了二十多年了,又岂会怕你一个黄毛丫头?你以为三两句话就能如何?本宫会下一道懿旨,让阿珩休了你的。”
休了她?看来这皇后也是被逼的走投无路了啊……
叶子依就算被逼到死角,也是从容不迫地玩着手里的帕子:“让臣妾猜猜,娘娘为何要急于休了臣妾。因为娘娘没有办法动焯王妃,所以干脆先从臣妾下手,剪除珩王的羽翼,对吗?”
叶子依在宫中的表现,一向都是温和的。所以皇后觉得,她一直小瞧了眼前这个女人:“你是百草阁的阁主,是珩王最大的助力,所以他才会一直这般维护你,甚至连发小都不顾了。”
皇后竟知道!
所以玉菱香在败之前,将她的事情全数都告诉了皇后吗?所以皇后以为,她和羽穆珩是因为相互之间的利益勾结,才成为如今这般牢固的关系吗?
她实在是……太过于轻视感情了。或许这位皇后,这一生都未曾知道爱情是什么滋味吧。叶子依觉得,眼前这归为国母,雍容贵气的女人,当真是可悲而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