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祗凤殿的殿门再度沉沉打开之时,皇上和贺海心也都穿好了衣服。
不过所有人进门,眼神都被皇上龙袍之上的一滩血迹所吸引。确认了皇上和贺海心没有人受伤之后,所有人也都明白了那血迹的由来。
想来他就是用龙袍垫在了两人的身下翻云覆雨,而那龙袍之上的,便是贺海心落红的血迹了。叶子依在心里泛起一阵阵的恶心,这皇上竟然这般不知廉耻,当着所有人的面儿和贺海心媾-和之后竟还炫耀般地也不遮掩。
或许是知道这件事实在是太荒唐了,见到这么多人竟还没走,羽常鎏掩了嘴轻咳一声:“怎么都还没走啊?”
皇后瞪了一眼一直红着脸低着头的贺海心,语气自然不善:“今儿是臣妾的生辰,皇上和贺小姐当众闹了这么一出,是想给臣妾难堪吗?”
也知道今儿是他太过分了,难得拉住皇后的手,羽常鎏的语气也软了几分:“是是是,是朕太荒唐了。改日一定给皇后补偿,皇后看可好?”
“不过……”话未说完,羽常鎏便放了皇后的手,眼神却又瞟向贺海心,“她也是个清白姑娘,如今清白给了朕……皇后看……是否要给贺小姐一个什么位分,比较好呢?”
感觉到手中复又凉意重重,皇后只是冷笑一声,而后不屑地看着贺海心:“清白姑娘?今儿本宫总算是明白了,你费尽心机根本就不是要做珩王妃,你有野心,居然还想入后宫!”
那贺海心如何听不出来皇后是生气了?但是事到如今,她也知道自己是被下药了,忙急急辩解道:“皇后娘娘,今日这事有古怪!小女……小女定然是被人下了药,才会如此的!”
上座的羽常鎏原本也有所犹疑,此时却正好找到了辩解今日荒唐之事的借口,也是眉头一皱,而后装作愠怒道:“查!给朕查!是谁这般大胆,竟然把药都下到朕的头上了!”
“是啊,是谁这么大胆!”皇后上下打量着贺海心,眼神也变得冷意重重,“若不是有人拼了命的想往上挤,又怎么会想出如此下三滥的法子?”
这般一来,殿中之人都知道皇后所说的是谁。
而那贺海心也直直地跪在了地上,委屈的看着皇后:“娘娘,就是给小女十个胆子,小女也不敢如此!请娘娘明察!”
甩开贺海心拉着自己的手,皇后的表情却越发冷冽了起来:“你不敢?证据确凿,你还要抵赖!你以为,在宫宴之上如此作为,你就能进得了后宫吗?真是心思歹毒啊!”
让嬷嬷一一把证据都摆了上来,那贺海心也颓然地坐在了地上。
她知道自己无从辩解,然而她却不能放弃希望。仿佛想起什么一般,她突然扑向叶子依:“是你对不对?是你陷害我对不对?”
不过羽穆珩早她一步,挡在了叶子依的面前,而后将她甩开了去。她趴在地上,哭得凄惨。
叶子依只是叹了一口气,满眼都是叹惋:“若是在王府你用那药之时我就将你送回贺府,今日就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了……”
这般情真意切的叹息,却让所有人都对贺海心多了几分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