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连说了三个好,羽常鎏感觉到自己头疼欲裂,用手扶着额头,他都不愿再去看一眼羽穆珩那张酷似昭妃的脸:“你一定要这么忤逆朕,一定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朕是不是?”
扶着羽穆尧的手臂,皇帝的声音听起来虚弱极了:“那朕再最后问你一遍,你要不要把侧妃的尸首迎进门?”
羽穆珩依旧平静地摇了摇头:“既然当初何家执意要把她的尸首带走,今日她便再也进不得我珩王府的大门。当初父皇不也是如此,执意不愿将母妃葬入妃陵吗?”
竟还有这样的事情?
叶子依从来都不知道羽穆珩的过去,也从来认为那不是自己该好奇的。
可是如今……她却无比想要知道,从前的羽穆珩,到底发生过什么。
听了羽穆珩这样的话,羽常鎏靠在龙椅上,随意地挥了挥手,似是对羽穆珩失望之极:“罢了罢了,你既然这么说,那朕也无话可说了。”
再不看羽穆珩一眼,他的语气变得冰冷无比:“传朕旨意,珩王羽穆珩忤逆犯上,罪大恶极。”
扶着额头,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朕念其为朕子,不予追究太过,勒令其押送流放质子凌泫入乾州,没有朕的旨意不得入京。”
说是押送,实际上那一句“没有朕的旨意不得入京”就是在说,羽穆珩也要被流放乾州了。
乾州紧邻祝州,是边远之地,再往前走便是秀州了。可是乾州却是北境几州中最为荒凉贫穷的,因为乾州的北方,便是大片的沙漠。
秀州还紧邻大叶,能靠着商业贸易和一座小山过活,可乾州什么都没有。就连水源,也必须要靠着秀州和祝州的接济才行。
这道旨意,便是说,羽穆珩和羽常鎏,父子之间再无情分了。
可是叶子依却明显地感觉到,羽穆珩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他似乎……并不像待在京都。
送叶子依和羽穆珩出祗龙殿的,是羽穆尧。
他状似难过地不停叹气,将手放在了羽穆珩的肩上:“二哥,你说你这又是何必呢?如今京中,只剩下你我还有四弟了,你若是走了,就没人和本王斗了那本王多无聊啊?”
是啊,羽穆珩一走,京中最后一位能制衡羽穆尧的人也没有了。他距离太子之位,便更近了。
羽穆珩推着轮椅往前走了走,十分讨厌羽穆尧的触碰,面色却仍旧无喜无悲:“那就恭喜三弟了。三弟离太子之位也不远了,只希望三弟真的到了那一步,不要对兄弟几个赶尽杀绝就是。”
“哈哈!”
听着羽穆珩这似乎是认输了的话语,羽穆尧放肆大笑:“二哥,从小到大,你都是最优秀的那个皇子。能毁了你,是我羽穆尧的荣幸。”
这便是亲口承认,如今羽穆珩变成这样,是他干的了?
叶子依捏紧了拳,推着羽穆珩打算速速离开。她再也听不下午这个狂妄自大的羽穆尧多说一句话了,她怕她的拳下一刻就挥上他的脸。
而羽穆尧却拉住了叶子依的臂膀,而后狂傲地对羽穆珩笑了笑:“二哥,我把你放去乾州,是因为我要让你亲眼看着,你一手经营起来的威远军,是如何走向灭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