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死寂。
“传孤的谕令,将看守福水粮仓,却失职懈怠的奉事官员押往南诏,所有人处以极刑,严惩不贷!”
“陛下,我军被东商夺去大量粮食和物资,优势已减了许多,要是长期作战下去,后方粮食供给不上,恐不利于我军。”议事的将领们开始纷纷议论。
凤倾夜缓缓握紧双拳,“传令全军,择日就攻城,整军待发!”
……
嵩城。
青璃一早就看将士们派发着干粮和新的棉衣棉靴,而一批大量的军备药材也发了下来,伤兵们议论纷纷,说是从南诏兵手中夺来的粮食和物资,不但缓解了紧缺的药材和衣物,士卒们也不用每顿只吃个五六分饱。
“你们说的是,我们的人从福水截走了南诏军的数万车辎重?”
“可不是!南诏军少了这批军粮,肯定要军心大乱!”
青璃低声自语道:“看来慕言开始他的计划了。”倾夜知道军资被截一定大怒,大军不利于再持久战,倾夜便会急于下令整军攻城,而急躁下就容易中了慕言的计策。
……
嵩城城楼下长着几株高大的杏树,又到了杏花初开的季节,若是于城楼上望去,一片粉红缤纷的花雨如同飞雪,艳态娇姿,繁华丽色,胭脂万点,花影妖娆。当年恰是此时节遇上慕言,转眼如花谢花开,几个春秋她和他,便已物是人非。
连着些天慕言都吃住在城楼,仰头看着这阵落花伴着清凉夜色,散发出阵阵幽香扑鼻,静静驻足了一会,背着药箱进了城楼。
夜深了,慕言还在伏案批阅着快马送来的紧要奏折,一年下来,青璃的出去已经十分自由。顺子在角落里也疲累的打折盹,荣升却几十年如一日的默默守候在慕言的身边。仿佛永远都是那样的不知劳碌。
荣升见了她,于是说道:“皇上,黎医郎来了。”
青璃已经走进屋内,慕言抬起头来,脸上憔悴清瘦了一整圈,唯眼神依旧深邃明亮。
“皇上,今儿个该扎针了。”
慕言放下奏折,示意荣升退下。看着青璃淡淡道:“今天扎哪里。”
“回皇上,足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