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孤会和她同生共死。”
凤倾夜握着手里那一缕黑发,眼神是如此的坚定。
“那陛下,决定何时发兵了吗?”
凤倾夜将这一缕黑发依旧用手绢包着放在枕头下,这才回答阿金的话。
“还不到发兵的时候。”
“阿金不明。现在的情形,不是跟陛下预想的更要有利吗?如今宋家正是危难之时,东商皇帝内忧缠身,韩枫兵权被夺,不日就要遣送朝歌,乘此时攻打,我们一定能夺下整个南都!”
凤倾夜一手搭在膝上,慵懒的长发垂下来,如一头优雅的猎豹。
“阿金,你可知道出/卖东商,将边关营地防御地图交给北狄人这件事,也并非是孤所为。”
“什么,阿金以为,这一切都是陛下跟藩凉皇——”
“孤原本早已在边关设下陷阱,但是对方较我们的人反而先行一步,虽然出乎意料,不过倒正是孤想要的结果。就目前查探所看,大概和宇文家的人有关,只是这背后似乎不仅仅是宇文氏族。除了这件事以外,东商的消息才刚传来,一切尚不稳定,韩枫是否真的已经受到牵制……孤总觉得,一切事情来得太过顺利。所以,先静观一阵。”说是说静观,实则凤倾夜的内心早已如疯长的野草,只恨不能此时此刻抱她入怀。
而青璃因为慕言的吻,何尝不是想尽早解开慕言的情蛊,待到血仇得报之日远远的离开这个让她如履薄冰是非伤心之地。是以这半月来每每进宫她都尽量和慕言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可是把脉总不能让人代劳?于是这会,她被慕言反手捉住了手腕。
“你是在替朕脉诊,还是在替朕的桌子脉诊?”
慕言无奈的声音拉回了青璃飞到四海八荒的心神。
这一看,才看到他抓着她的右手,而她把脉的左手却以点指的姿势,堂而皇之的搭在桌面上,难怪她察觉不出半点脉息。
青璃面色一红,显露一丝尴尬,用巧劲儿抽回手。“念卿失态了,皇上息怒。”
“念卿,不管朕对你做过什么,都不要怪朕。”
“念卿岂敢怪罪皇上,臣下该死。”青璃只当他是在说北苑那、那断袖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