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台先生盯着他二人望了一眼。
只瞧唐景这小子一脸得意的坏笑,柜台先生摇了摇头,这唐景连考三年,年年住在他们一来客栈,年年未被太医院录取,能有几斤几两重?
青璃嘴角轻笑,“你输了。”
“什么?!”唐景把眼一瞪,“喂,你耍我、啊啊啊!我,我的腿怎么了!哎哟!”
“掌柜,这是押金,把房号给我。”青璃理也不理唐景的鬼叫。
“喂喂喂,你对我做了什么,咱还没交手呢!”
青璃淡看了唐景一眼,“你的左腿是不是不能动了?”
唐景点点头,“哇,你,你居然用针来扎我,喂喂喂,你脱我衣服,你要对我做什么,你放开我!两个大男人,授受不亲哇哇!”唐景的腿麻木着,动一下就涩涩的痛,在那鬼嚎鬼叫,就看青璃动手来扒他衣裳,眼瞪得跟牛大!完了完了!他唐景的清白毁了毁了!
青璃扒开他衣裳,手捏银针,就扎在他锁骨处的穴位。
很快,唐景便只觉有温热的血从自个鼻子里流出来。
急了,“我的娘,我流血了流血了!”
青璃道:“你乃学岐黄之术的,该知道扎哪个穴位能让你麻木的腿恢复知觉。针在这,拿着,在我进房前,你若未能自行解开,这三号房,归我。”
“喂喂喂,你这小子来阴的,谁跟你说要比试扎针了!”
“可你也没说不?”青璃留给唐景一个自行解断的眼神,就拿了房号,上楼。
忽然,一阵温润的笑声洒然的响起。
青璃走了几步远,回头望来。
迎面走来一俊雅温润的翩翩公子,一身素净的白裳,发梳得一丝不苟,面上笑容如风,目光坦荡真诚,身旁跟着两名家仆,走上来对着青璃细细打量了一眼,“这位兄台好手法。”说罢笑道一礼,“在下姓裴,字玉白,兄台如何称呼?”
“念卿。”青璃疏冷道。
“啊,敢问念卿兄师从何处,可也是明日要一道上太医院赴考医士的?”
“……”青璃未有作答。
那裴玉白到不介意,依旧笑容和暖如风,“想来我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