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光禄大夫道:“连着十天来,有溪族和髡族等几个族已经被夜皇镇压,情势堪急。”
天河道:“既然你们讨伐打的乃是清君侧的名号,又何不更进一步的利用它。”
瓒昆和桌宴上其他人都是眼色一诧,“将军所说何意?”
天河不紧不慢直切主题,“我已听闻南诏夜皇为了一名妃子而至祭天大典于不顾,这才招来南诏的这场天灾致使民不聊生,讨伐军打响旗号以来,夜皇依旧护着那妃子,即使他兵力再大,强权再盛,又如何抵挡得了万民的倾覆。我倒是有一计策,可省去不少兵力,让你们拿下这位暴君。”
“哦,将军有何计策?”
天河瞥了一眼在坐的人,道:“既然那女子是你南诏皇的软肋,何不让她再成为你们的筹码?”
瓒昆把眉一顿,“将军的意思是……”
“派军入虎穴,将那女子拿下,到那时,太和城内必有更多百姓倾向你们‘义军’,而南诏皇若领兵来救,那他出兵就不再是镇压,而是为了一个区区女子发兵,到那时他方的军心动摇,而你们的军队则士气大振,还能得更多百姓的支持,岂不为两全之策?”
那光禄大夫连连擭掌拍桌,“说得极是!”
瓒昆的眼里透着精光,却是道:“虽是步好棋,只是如今要在将那妖女拿下这同与虎谋皮有何异?”
天河道:“真要拿下那女子倒也不难,需得你我两军配合。你们派出五千人马,三日后,我必将那女子拿进太和城。”
意见达成后,便有府中的人领着天河到上房歇息。
那瓒昆换了一身衣裳,就着黑夜进了另一座府邸,却是将夜宴上的话,都如数道给另一人所听……
天河走进房后,胭脂尚未休息,见了他回来,就替他宽衣解带上床休息,府中派了人恭谨的在外伺候。
天河抱着胭脂在床,将他这几日要做的事告诉了她。
胭脂立马就担忧起来:“天河哥哥,你要闯南诏兵营?”
“胭儿,放心,一切我都有部署,自然不是正面开战,要入南诏兵营拿一个女人,倒不是太大的难事。”
胭脂道:“我虽然不闻家国外事,可是这南诏夜皇宠溺一个妃子的事也有所听闻,在胭儿的眼中看来,倒没有君王和权位,只有一个痴情的男子,爱着保护着一个女子罢了。那个女子,想必一定是倾国倾城,蕙质兰心的吧。”
天河道:“不必倾国倾城,也无需蕙质兰心,胭儿,你也拥有一个君王唯一的爱。”
胭脂顿时眼眶一热,动容的看着他,却微微滑过一抹黯然,“只是胭儿这份唯一的爱,是胭儿‘偷’来的,你只是,不记得自己爱的是谁而已。”
天河捧起她的脸,“胭儿,你永远都会是我的胭儿。”
胭脂偎进他怀里,“我想二姐……”
夜正凉,风轻吹,月色皎皎,照着太和城,也照着东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