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璃!”辛姝和双燕吃了一大惊,两人纷纷也跪上来,“奴婢也愿意同罚,恳求皇后娘娘查清此事,还胭脂一个清白。”
胭脂浑身惊软,跌趴在地上害怕得瑟缩发抖,却因她三人的冒死求情而感动的跌出泪来。
皇后目光深深暗下,现场的气氛紧绷起来。
这时,白翘儿走出来,轻柔的道:“儿臣,也斗胆恳求母后明查此事,倘或这名宫女没有说谎,那么就是这一人说谎,不论是哪一个,总归都是对母后的不敬,儿臣以为不该姑息。”
皇后目光泛起一丝丝冷光,余光瞥了白翘儿一眼,白翘儿颤了一颤。
现场沉默。
这时,突然从风中传来一道清泠男音:“母后,这名宫女和太子妃说得也无不对,倘若姑息,有损的是母后的皇仪恩威。”
所有人循着声望去,只见,一架华丽的圆形车撵缓缓行来,那车撵悬着两层茜纱,明黄的色泽彰显出来人的尊贵身份。风微微掀起茜纱一角,隐约可见那里头坐的昂扬身影。青璃早已从声音听出是谁,心中十分诧异,怎么大皇子会在今日这样喧哗的场合里出现?
“慕言,怎么你来了,也不事先跟母后说一声。”皇后惊讶。
“母后放心,儿臣不过出来透透气,就到了御花园,不曾想今日是花朝节。本想打道回府,却忽然忆起一件事来。”
“哦?”
慕言并未下撵,而是依然坐在里头,漫声道:“早前,有名宫女偷了我的杏花做花糕,儿臣想,也该尝尝,看看她是否对得住儿臣那一篮子杏花……”这话说得皇后和众人皆是一番困惑,只有青璃知道他在说什么。
“怎么,难道还要本皇子亲自拿不成?”
青璃跪在地上,周围响起一片低低的唏嘘声,只听皇后道:“大皇子说的是谁,还不出来。”
青璃只有回答:“启禀皇后娘娘,大皇子说的,是奴婢。”
“是你?”
“难为你还记得,我只当有的人过了河,就拆了桥。”架撵里传来清泠的声音。听不出悲喜,与那日北苑里她遇见的他,仿佛不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