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位小公主后来……”
白须老叟光顾着回忆了,便依着白翘儿的话道:“想那小公主十二岁那年,高句丽爆发宫廷****,说来,那场****的起因竟与那小公主脱不了干系,哎呀,当年****中叛贼逼宫,高丽王远逃荒岛,只是那小公主却不知流落到了何方,更不知是生是死,八年后高丽王又在义军的拥护下铲除了乱贼,回到高丽王宫,一直未停止寻找那位小公主,怎奈何,遍寻不着,高丽王一年后郁郁而终……”
听着白须老叟的话,白翘儿怔怔的,泪就流了下来,“真的,不能留下我的孩子吗……”
“嗨,娃娃,如今,你要想留下这腹中的孩儿,竟只有一人能帮得了你。”白须老叟晃了晃手里的酒壶,滴下两滴,已是空的,不由骤起眉头大声嚷嚷:“来人,来人,快与我拿酒来!”
白翘儿眼里腾出希翼,“谁?”
白须老叟同情的望了她一眼,啧啧摇头,“你娃儿的老子,紫蠡那臭小子。”说罢,人已是一阵嚷嚷跳跳逃出了这间屋子寻酒去了。只留下眼里顿时一片灰暗的白翘儿怔怔的坐在地上。
这厢,白须老叟跑出了屋外,走了跳了一段,摇头晃脑的自言自语道:“唉,这天下间我老头子遇上的女娃子怎地都是这般命苦的哟……”
“师叔公,您老在叹什么呢?”紫蠡的侍从年竹突然冒了出来。
“逮!”白须老叟猛敲了一把年竹的头,看着年竹敢气不敢怒的表情,乐呵呵的道:“你小子也不是好人,跟着紫蠡这个臭小子,早晚变得一样恶。”说完眼睛转了转,满面红光的脸上忽然又露出乐呵呵的笑容,“要说好,还是那位叫天……天……天什么河的小子,跟紫蠡这臭小子倒是生了一样的紫色眼睛,性子却是截然不同,哎呀呀,只可惜当年老头子我要收他为徒,那小子却不屑一顾!气死我也!气死我也!”
年竹摸着疼痛的脑袋,看着一会笑一会骂的老叟摇了摇首:“可真是个疯老头。”
紫情谷中,清风微微的荡来荡去,紫迭花绽放得烂漫……
“掣!”风冷冷的吹刮在耳旁,一队快马奔驰在南诏的官道上!那些人全都穿着南诏士兵的服装,为首的那匹马上,青璃与韩枫同乘一骑。风尘扑入鼻中,惹得她不停的咳嗽,韩枫见她面容憔悴,便吁地一声,让队伍暂停下来。
“三儿,喝口水。”韩枫递给青璃一只水壶,“再忍忍,还有一天我们就能赶到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