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昏睡了多久?”
“姐姐昏睡了足足有五天,陛下可——”
“霜儿,那外头的药还得再熬,你先下去吧。”阿金这会子开口打断霜儿的话,霜儿笑了声,听话的去了。“姐姐醒了就好,那霜儿先告退了,姐姐好生休养。”
“阿金。”青璃看着阿金,张了张口,还是试着问道:“能不能告诉我,那些寨子里的人,他们——”
“你才醒过来,还是不要多说话,先把药喝了,若不快些好起来,成日劳咱们伺候着,也是个麻烦事。”阿金面色冷邦邦的,说话就递给青璃一碗哭辣的药。青璃并不怕药的苦味道,也知道阿金面冷心热的性子,可是她却没有心情喝下这碗药。
这时,屋子里忽然站定一堵身影,也不见外头的人行礼请安声,凤倾夜就走进了屋子里,想是已经摈退了这屋外的下人。
“陛下。”阿金侧身站至一旁请安。
“你也退下。”凤倾夜走上来端过阿金手里的药碗,坐在了床前。阿金微微躬身退下:“奴婢告退。”
屋子里因着他的存在,顿时连空气也让人觉得有压力。
闻不到花的清香,感受不到风的温暖,只有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浓郁的君王气息。
“把药喝了!”
“为何不把我一同杀了。”青璃看着他的目光,冷如一汪冰泉。
凤倾夜暗暗的盯了她一眼,端着药碗的手僵了僵,然后勾起一贯的冷笑,“你就这样想和那男人九泉之下做对鬼鸳鸯?你的大皇子知道了,该伤心得怎样?他曾经钟爱过的妃子,不过一夕之间便红杏出墙,与一个绑了她的贼寇爱得死去活来?”他修长干净的手指勾起她低沉的脸,嗤笑道:“告诉孤,这个男人是怎样满足了你,让你一夜就对他死心塌地?拼死相护?”
青璃脸上顿起羞愤之色,双拳紧握,含恨瞪着他。
凤倾夜漆黑的凤眸狭长眯起,手指改捏住她的脸,继而嗤弄:
“恼羞成怒了?”
“告诉孤,他用了什么法子,让你甘心情愿献出自己做他的女人,嗯?”
“他为何叫你三儿?”
“你与他一夜缠绵,所以你便爱上他,是不是孤对你做同样的事,你也会爱上孤,嗯?”
“说话!说不出话是不是!”
“原来你亦不过就是个水性杨花的俗女人!”
“你、”青璃眼中,掉下一颗清泪,嗒地一声,落在他手背上。她的目光羞愤中渐渐含着沉寂的冰凉,盈着绝美的泪,只是看着他。然后那眼里的羞愤也没了,只有平淡的,平静得让他心寒的无所谓和不在乎。然,这种目空一切的疏远,更是让他心狂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