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名美人齐齐围了上来:
“陛下,您宣了奴妾来侍寝,怎么怀里还抱着一个异国的奴隶……”
“陛下,您这么久才回来,奴妾等都想死陛下了……”
“陛下,让奴妾……唔!”只见凤倾夜面色冰冷,冷酷无情的伸出手,一眨眼的功夫,一名美人就死在他脚下,秀丽的眸子里射出凌厉无比的精光,“谁让你们来的!
“是,是高公公说,陛、陛、陛下要人侍寝……”
“滚!”
一声寒冷的低喝,这些美人再没了方才的欣喜,吓得浑身瑟瑟发抖,花容失色,连规矩也忘了,纷纷就滚出了这间偌大的寝卧。阿金脸色也微微发白,同情的看了一眼那死在地上的美人,她到底是熟悉凤倾夜的贴身宫女,是以很快就唤了太监进来抬走那具尸体。
阿金立在一旁静静的看了一眼凤倾夜怀中的青璃。
这女子约莫才十七的年龄,在南诏人眼中,还算是个孩子。南诏女子讲求丰满和成熟,是以女子二十芳华才谈婚论嫁,这清瘦娇小的女孩无疑不是陛下的口味,可是虽然是个奴隶,但显然在陛下眼里不仅仅只是个奴隶吧?
“陛下,让奴婢来吧。”
阿金见青璃把凤倾夜一身干净的龙袍弄脏了,于是上前来要扶过醉得不轻的青璃。凤倾夜却把手一伸,“拿帕子来。”阿金怔了一秒,很快就从袖中拿出一条帕子递给凤倾夜,只见凤倾夜不是替自己擦衣襟,却反而是替他怀里这个女孩擦鼻涕。尽管他的眉头是皱起的,脸色是难看的,目光是阴鸷的,神情是不耐烦的,但,阿金却分明从他的那深邃的眼底里,看到了一种叫做温柔的东西。
这样的温柔不是对白翘儿的亲近,也不是对清河王妃阿夏尔的依赖。
而是一种,由内心自然生出来的……在意……在乎……甚至还有丝疼惜。
这个倒在陛下怀里,却口口声声唤着别的男子的女子,究竟是谁?对陛下来说,又究竟占有着怎样的位置,为何不见陛下带回白翘儿,却带回这个异国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