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姝哭着，拽着皇后的凤袍不肯松手，“娘娘一定要相……信……奴婢……”
皇后怒容反笑，掐着辛姝的脸，低沉嘲笑的说：“本宫早告诉你，你对慕言的这点心思本宫都一清二楚，本宫原也想为你做主，没想到你如此不知羞耻，竟做出这等事来，你想早你那二姐一步怀上慕言的孩子，然后要挟本宫让慕言要你？你的如意要落空了，本宫告诉你……”说到这，皇后刻意把低沉的声音又再放大，“本宫已经答应，让青璃做皇子妃，是正妃，而不是侧妃，那南诏的公主，本宫早晚是要让皇上撵走的，而慕言身边的位子，非青璃莫属……”
辛姝震惊的看着皇后仪容高贵的脸，又透过皇后的肩膀看着青璃。
一种莫大的愤怒和羞辱劈头盖脸的朝她罩来！
“为什么……”辛姝看着青璃，用一种冰冷而陌生的眼神。
“为什么……”
青璃呆若的重复着这句让她从震惊中拉回心神的三个字，恍然不知所以的看向辛姝，那一眼，让她整个人变得更茫然。为什么？谁又来告诉她，这是为什么，发生什么了？
青璃看着慕言那狂异的模样，他看来浑噩不知，又看起来似乎十分难受，她的心里一阵阵揪心的疼，再看看辛姝，如被摧残过的一朵娇花。
只见皇后的面孔在昏暗的灯火下变得诡谲异常，她甚至看见皇后眼底透出狞笑。
她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一眼。
辛姝用那样冰冷质问的眼神瞪着她，满含着绝望和自我的嘲弄。
所以当辛姝被人抬起从她身旁走过，她也还处在无法动弹的地步，那一眼，足以让她心头凉透，她从不曾想过，辛姝，甚至是双燕、胭脂，她们当中的谁有一天会有这样仇视的目光看着她，凉如死灰的目光像是要刺穿她的心脏！
不知道身边的人是何时退下的。
只记得皇后走过来，转眼，脸上的怒容已消，剩下的只有属于那母仪天下的，让人心中冰冷的，象征皇室权威的冷笑。
忽然之间，她就明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