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前,那****出了破庙去找吃的,为了给青璃四姐妹买一些御寒的棉袄,胆大的他偷进了一家马帮想着大干一次,不料被捉,被马帮的人吊在木桩上整整三天三夜……
那会子他着实着急,可是马帮的那群恶人,将他关了起来,白日做累活,晚上睡地牢,他逮着机会就逃,逃一次被捉回一次,打得皮开肉绽……
足足两个月,他终究逮住一个机会逃出马帮所盘踞的地盘,可逃跑前他错手杀了马帮的五当家,偷了那五当家的一本武功绝学,与马帮结了大的梁子,事后藏身朝歌,暗中辗转打听到一点消息,这才来到宋府,岂知刚出虎口,又入狼窝。
啐!
真丧气!
娘说得对,在南都烟水楼的时候,他以为自己很逍遥,成日的调戏姑娘,游手好闲,结果到了朝歌,他秦天河什么都不是,人情世故不懂,更不懂人心狡诈和世事险恶。
此时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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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璃微微抬头,水灵的一双大眼睛轻轻看一眼软炕上的韩凤琴。
早起被叫来,也不知是何事,这屋子里很是暖和,金鼎宝塔内烧着白炭,韩凤琴着一身琵琶襟的袄裙,纯黑色水貂毛披肩,懒懒坐在金心绿闪缎的坐褥内,颜,不怒自威。
“你们四姐妹,自老太君领进府,多少时日了。”韩凤琴有一下没一下拨着手暖盆。
“回夫人,已经两个月了。”
“我记得,你们还有一个走失了的大哥,可是不是?”
“是的,夫人。”
“按说,他一个孩子家,在这朝歌走没了,这几个月过去,我说句不中听的,还不知是生,是死……”
青璃微微一攥细细的十指,水灵的眼中显然有些不赞同。
她一直相信,天河哥一定还活着!
“不过……”韩凤琴把话音一转,凤眸微挑,看着青璃,“说归说,一日没见着尸体,就还有盼头,你曾也求过我,我也托人打听过,但这并非一日两日的事,真要在这朝歌找一个人,也不是不能的,只是……,难免要调动大批的人,你们四姐妹虽说是老太君领进的门,但终归,也不过是个外人,是这府里头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