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片湖。
湖很大,很蓝,偶尔还可以看见几尾银鱼在水中畅快的游动。星辰从地上坐起来,望了望上方。云雾缭绕,什么都看不见。
看样子上去的希望有点小啊。星辰嘀咕着站起身来,突然看见一旁还躺着一个女孩。女孩昏迷在湖边,半边身子浸在湖中,皮肤被水泡得苍白。黑色的长发贴在脸上看不见容颜,不过她脸上鲜红的血迹确实被星辰看得清清楚楚。
这样的话,她应该比自己先掉下来吧。星辰走过去,把她拖上岸。女孩似乎感觉到了星辰的动作,闭着的眸子赫然睁开,一刀捅进了星辰的手臂。
“啊——”星辰吃痛,双手一个不稳,那女孩又倒在地上。只是那双眸子诡异地睁大,盯着星辰的一举一动:“你……是谁……”星辰正用布条缠手臂,并没有回答。“赤发……灰眸……”那女孩一把激动地扯住星辰的一角,害得星辰刚想站起来又倒了下去。
星辰泪眼闪烁:“你干什么?”手上的伤已经疼得她半死了,这家伙居然又让她摔了一跤。“你叫什么名字?”那女孩吃力地抬起身子,直视着星辰,语气中暗含着一种诡异的味道。
星辰警惕地看着她:“你呢?”女孩用手捋开脸上的发丝,道:“我叫星尘绪。”星辰看着女孩少见的金眸,“你是星家的人?为什么在这?”“我也不知道,在家的时候被人打晕,醒了之后就在这里了。”
星辰抽抽唇角,星殿离这个地方十万八千里,鬼才信你昏迷了那么久。星尘绪看着星辰:“是不是觉得我的眼睛很奇怪?”星辰点点头,暗自将手背上的符文盖住。“那是星家的命蛊,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被下在了眼睛里。”
“对了,你看到我为什么那么激动?”星辰站起身,用袖子遮住双手,问。“因为我想起家里长辈有说过,星家曾经出了一个名士,也是赤发灰眸,听说就是他成立了星殿,让星家走上辉煌。”星尘绪说道,“不过几年后,家里的长辈就把这件事列为了禁忌。”
“我跟你们家有关系吗?”星辰看着眼前这个脱线的十四岁少女,无奈地问道。“就是看见你的样子,突然想到了这个而已。”星尘绪不好意思地笑笑,“你叫什么名字啊。”
“星辰。”星辰继续包扎伤口。“你姓星?”星尘绪一脸惊讶。“不知道,从我记事起我就是个孤儿,我只是听邻里那些老人这样叫我。”星辰无所谓地耸耸肩膀,用绷带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这样啊。”星尘绪失望地摇摇头,转而看见了星辰刚刚包扎好的伤口,“我刚才弄伤你了?”星辰挑了挑眉:“我又没有自残倾向。”言下之意,不是你给我弄伤的难道是我自残吗。
星尘绪歉意地低头:“对不起啊。”星辰转身往另一边走去:“没关系,我走了。”
----------
湖的另一边又是一望无际的热带雨林,星辰叹气,看样子没有点时间是出不去了。
于是星辰在里面东晃晃西晃晃,直到发现有人在跟踪她。“奇怪,这里理应说是丅的禁地,怎么会有人呢?”星辰看着身后影影绰绰的身影,暗自奇怪。“她停下了,快追!”那边有人喊道。
星辰一惊,感情真的有人,还要抓自己?不一会,星辰周围的人影越来越多,星辰心里发毛,趁着这个包围圈还没有成型的时候跑了出去。
“她跑了,快追!”
在这片热带雨林中便上演了这起猫捉老鼠的游戏。
----------
冷落衫和慕羽翎正站在禁地的悬崖边上。“看样子小星辰应该是掉进了这里面。”冷落衫抿唇,“这里面就是老师也不敢轻易下去。”“那下面还有一群专吃人肉的恶徒。”慕羽翎脸上平静无波,然而语气中却透出她的紧张。“只有报告给老师,让他们做决定了。”两人对视一眼,随后离开。
此时在炼塔的学员也接到星辰误入禁地的的消息,有人欢喜有人忧。“报应,活该她杀了我妹妹。”千韵美艳的脸上满是疯狂的笑容。尤祺戚在逃跑时突然听见了千韵的声音,心下一紧。脚下的步子一顿,就在她愣神之际,千韵已经追了上来。
“怎么,你想除掉的人已经九死一生了,还追着我做什么?”尤祺戚冷冷地看着周围杀气横溢的学员,最后目光落在了千韵身上。“当然要追着你了,你可是和星辰一样的威胁啊。”千韵紧紧盯着面前一脸冷淡的尤祺戚,笑道。
“我一个默默无闻地人,莫非还要被你记着?”尤祺戚唇角微不可查地上扬,整个人的气息随即一变。“你……”千韵一惊,她没有想到,这样小的一个女孩身上会爆发出这般凌厉的气势。“怕了,就最好别跟来。”尤祺戚挑了挑眉,一脸不屑。“你口气很大,好啊,我们就来试试。”千韵被尤祺戚一身气势惊到,紧咬牙关狠狠地道。
“想要杀我。尽管来便是。”尤祺戚脚尖一点,就那么冲出了包围圈。
----------
在【丅】的会议室中,冷落衫和慕羽翎靠在门边,冷冷地看着坐上的几人。“必须要杀掉闯入禁地的人。”一个声音略显激动。“呵,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去杀星殿的人。”冷落衫嗤笑,冷冷地讽刺。“星殿的人我们不会碰,但那名学员还是可以轻易抹杀掉的。”一个女人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起,“更何况,你怎么知道那一定是星殿的人?”
“哦?星殿想要来端你们老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用想都知道啊。”冷落衫一改轻佻戏谑的模样,冷冷回答。
“而且,主位上那位,也会选择力保吧。”慕羽翎接口。“没错。”主位上的人开口,伴随着敲桌的声音。“您真的要保吗?”女人的声音中带着不可置信。“那又如何?”主位上的人轻声道。“……我知道了。”女人的声音带着强烈的不甘渐渐变小,随后便是一声沉闷的关门声。
银墨二人脸上露出讽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