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很惊异,这次他并没有花很大气力,只待双目闭合,就很自然地进入了仙弓兵魂的神识界中。
依然是漆黑不见五指的幻境,重伤的女战士平躺在混沌中央,当夜天一进来,马上有一道光束自天而降,聚焦在她身上。只见这位黑衣熟女樱唇微张,胸脯微微的起伏着,似在酣睡,也似乎享受着水蓝光球不断汇聚向她的生命精元。
随着得到光球的滋润,女战士原本苍白的脸容渐渐出现了血色。这位西方族的金发女郎还是披着全黑杀手装束:黑色皮外套、黑色鱼网背心、黑色热裤、高筒长靴,无比冷傲与野性。
女郎精神好转了不少,正缓缓的睁开碧眼。
「啊……主人、主人!」女战士一见到夜天,便重复呢喃着「主人」,稍后还挣扎着要坐起来。
「我是你的主人?你……认错人了吧。」夜天有些汗颜,女战士的意识大概还相当模糊,因而错认夜天。
「主人、主人…….你不记得……不记得卡琳特了?」
女战士(她应该叫卡琳特吧)虽然非常虚弱,却始终坚持要坐起来。夜天见状,只好走前扶她一把,并示意她别乱动。
不料,当夜天一伸出友谊之手,金发散乱的卡琳特就立刻借势扑倒在他怀中,并野性地激吻起来!
「主人…….」
夜天吓了一大跳。他是东方族人,举止较为含蓄,哪想过眼前这位西方族的金发熟女,竟会如此主动、激情。他想轻轻推开卡琳特,但她却像小女孩般,双臂死缠着夜天不放,还痴痴的呢喃着:「主人……你不疼卡卡了吗……」
卡琳特想再次强吻夜天,但红唇一印下去,竟溢出了一片鲜血!她连连闷哼,随后眼前一黑,就昏厥了在夜天怀中。
女战士始终太过虚弱,刚才稍为清醒就「激情」起来,完赛了自然会体力不支。
「你好好的休息吧…….」夜天轻抚卡琳特秀发,让她安躺在混沌中后,便退出了「天虹仙弓」的幻境。
回到现实世界,夜天继续向仙弓输出真气,但这宗灵兵内里严重龟裂,不可能一时三刻复完的了。幸好,他这次进入神识界也不是全无收获,已少已和兵魂建立起更「亲密」的连系。
夜天转念又想,为何兵魂卡琳特总要认他做「主人」呢?她的真正主人应是「天河五煞」之首,「天狼战神」侯加利亚才对。灵兵一向认主,它的战魂只效忠于兵主,相当排外,不可能这么轻易「移情别恋」,为仙弓的新拥有者效忠的。
或者是因为卡琳特受过重伤,神识还十分混乱所致?以后她清醒了,会不会赶走自己?
「我想,我的魅力没这样大吧……」夜天耸了耸肩,始终想不通。卡琳特倒是个热情的熟女,虽然大概几千岁了,却依然风情不减,将来复原之后,说不定能放在叶大姐身边,与她在斗嘴方面跟一决高下。
一想到这里,夜天就非常腹黑的坏笑起来……
******
初夜。
当夜天在「一叶仙岛」潜修之时,大陆上的「一叶居」也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此人披着一件墨绿色的斗蓬,身缠两条疑似是青色大蛇的活物,双眼眼角更不时渗出黑色的血水,有着说不出的阴森与恐怖。
当神秘人闯进茶居,遇着刚刚打烊的叶长诗时,大妹子一瞥见那条青蛇,就被吓了一大跳,登时从头凉到脚眼尖,将要昏厥过去。
漆黑中,宋心盈瑟缩在石天凤身后,却不时探出头来,要看清这个神秘人的真面目。
仔细一看,原来他腰间缠着的所谓「大蛇」,只是两根青藤。只不过,藤枝在神秘上身上却如活化了一样,像灵蛇般上下滑溜着。
可以看出,神秘人的修为相当高深。
「你是谁?!」三名女仆之中,唯独火辣的石天凤最勇敢,拄剑走前娇叱。
「我想找一个人。」神秘人的声线一如眼神般阴冷。
「找……找人?」石天凤瞄见对方眼角渗出的血水,不自觉打起颤来。「你……你是来找阁主的吧……」
「正是他,请他出来见我!」神秘人抽出了一根青藤,像灵蛇鞭般挥了两下,道:「这个小子也算有种,得到了侯加利亚的修道法宝,居然敢拿出来招摇。要是传了出去,全天下的修者都要来跟他抢!」
宋心盈听罢,禁不住探出头来,轻声道:「嗯嗯,你说的法宝就是什么『天虹仙弓』吧。只可惜……师父大大将它带走了哦。」
「什么?他开溜了!?」
「哎哎,师父一向喜欢游山玩水,根本不想被大姐困在茶居里做家务呢……先生,你还是到别处找他吧。」宋心盈一提起「大姐」,还俏皮的向叶长诗撇了撇嘴。
「阁主不在?」神秘人看来不太相信,此时冷冽的瞪着石天凤,似有所思。「嗯……但天虹是灵兵,既然兵魂觉醒了,还有人能操控她吗?据知那个卡琳特脾气很倔强,只效忠于侯加利亚,一定不会受夜天指使……即使一时间受制于他,以后也必会反咬……」
神秘人低头自语时,石天凤、宋心盈等人都对什么「仙弓」、「兵魂」、「卡琳特」毫无概念,全摸不着头脑。她们却察觉到对方的杀气已减,应不会妄自出手了。
神秘人环视四野,过了片刻,终于下了定论。「我感应不到兵魂存在,似乎那小子和天虹的确不在这里。」
「就是嘛,师父很少在茶居……睡觉的,呵呵!」慧黠的三妹子见神秘人杀气锐减,并收回了青藤鞭,竟然敢跟对方开玩笑。
但神秘人神色冷冰,话语不多,只抱拳说了句「告辞」,就行色匆匆的拂袖离去。
「嗨,这样就走了?」石、宋二女同时耸肩,对这个来去匆匆的不速怪客,她们都没印象见过。石天凤苦笑道:「师父老大……最近似乎交了不少新朋友耶,我们可惨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