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夜天却仍不以为然,继续在枝上摸鼻子丶吹哨,心想只要对方未达十阶,自己就毋需顾忌太多。他嬉皮笑脸的应道:「商师姐,你以为你龟在地面,就不用被攻击了?错错错,夜某人即使缩到树上,即使不擅长御天诀,也同样可调教你呀,嘿嘿……」
「你……」商亦彤气极,牙关仿佛在咯咯作响,这辈子,还真是首次遇到这么「顽劣」的新生。然而,她作为正道传人,却终究不太擅长耍嘴皮,结果……便决定用拳头说话:亦即故技重施,探掌向前,把树干连根拔起,掀翻夜天!
「咯嚓-」
御天之术,商亦彤早已驾轻就熟,故此只要一点指,一抬手,大树便说塌就塌了。离奇的是,夜天自己分明会飞,却偏偏没尝试腾空而起,反而还顺着重力,一路直栽下来,他到底在想什么?!
「咻-」
这时候,万崇天本想向商亦彤传音,指出夜天绝对没那么脆,着她提防。可惜这位商师姐似没听到,其后,当她终于意识到出问题时,一切都太迟了……
这一刻,夜天表面上正在失重下坠,手忙脚乱,但实情却不然。其实,他早就精心选定了落点,那就是商亦彤,他要压落这位商大师姐的玉躯上!
「喂,同学你……你滚远点!」
霎时间,商亦彤惊见有黑影压落,猝未及防,不禁骇然;在千钧一发间,她只能按本能纵身横移……但悲催的是,不论她怎么闪,夜天依然不偏不倚地栽了在她身上!
「轰隆-」
一倒地,两人便马上扣缠了在一起,成了滚地葫芦,不停向前滚。乍看之下,这种姿势格外「暧昧」,也令商亦彤直欲抓狂,真想马上挣脱而起,自己脱身,只剩夜天独个儿滚下去。但悲剧的是,夜天目测早有预谋,因此刚才肌体一相接……便乘人家没防范,牢牢将她给擒住了!
紧接着,他又将快速施展各种锁头丶锁颈丶锁腰丶锁身禁术,不给商亦彤任何机会反制,就这样,她全身很快已动弹不得,只能继续顺势滚下去。
画面很嘲讽。这瞬间,只见「新生」夜天纵身而起,站着拭袍子,抹尘沙,尊贵的「导师」却仍在地上滚来滚去,这该叫人家情何以堪……
不仅如此,夜天抹脸扫背之际,还一边抱怨商亦彤太「骨感」,不是好的垫子,弄得他腰酸背痛。
实在无言……
到最后,当这位商师姐滚完了,夜天才将她像捡尸般捡了起来,再解除部份禁制,令其手脚重新能动,能站起来,唯独仍不能运转玄功。
「夜天同学,你……」
这一刻,商亦彤秀发披散,衣衫不整,连玉肩也暴露了出来。她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对她而言,刚才的事可谓奇耻大辱,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正因如此,随着商亦彤拉高衫领,匆匆梳理过后,便也立即怒瞪夜天,厉声反呛。
「我没有输,御天诀也没有输!夜天同学,你刚才岂非从树上栽下来了?这足以证明,御天诀仍比你的功法优胜!」
「什么,没输?」夜天闻言后不禁侧目,唇角微翘,冷笑道:「没输没输,师姐的脸皮,比你脸上的脂粉还要厚啊,呵呵呵!」
商亦彤心有不甘,当即还击:「哼,你刚才到底是栽下来了,还嘴硬?敢不敢……我们互换角色,这次我在树上,你在地面砍树,看我如何用『御天诀』来破局?」
「当真?!」夜天挑眉。
「当真。让我示范,如何运用『御天诀』维持平衡,甚至进行反击。总之,我一定不会像你刚才般狼狈地掉下来!」商亦彤咬牙切齿,眼神无比坚决。她暗暗发誓,这次无论如何,都务必将夜天打趴在地,挽回面子和威信!
不远处,夜天却不置可否,只管在吃吃坏笑。他心里想,难得神女姐姐自投罗网,送上门求调教,那就成全你吧……
同时间,商亦彤看着他一副痞相,一脸不怀好意,又不禁火气上涌。她螓首微仰,拉了拉衣领遮胸,又再三催促夜天:「夜天,你还犹豫什么?!同学们都等着呢,快出手吧!」
只不过,她着夜天动手时,却似乎忽略了一件事:夜天还未解除其全部禁制!自己不能运功,却仍坚持上树挑战,这无疑是自取灭亡,非给这小混混虐个半死不可呢……
「好吧。大师姐,就让你求仁得仁,嘿嘿嘿嘿嘿嘿……」夜天坏笑连连,接着又趁商亦彤尚未自行解禁,当即一并指,在其身上乱摸丶乱点一通。别误会!夜天并非有意轻薄人家,而只是重新施行锁身,令她再次动弹不得,无法反抗而已。
「喂,你丶你!」商亦彤发现中计,霎时间,不禁恶狠狠的瞪着夜天,只可惜一切都太迟了。正所谓求仁得仁,夜天已「合作」地展开了这场示范……
第一步,送大师姐上树。说真的,夜天其实大可仿效人家刚才般自制狂风,卷她上去,可是却偏偏没这么做。夜天仍装作不会飞行,若不能飞,就只能扛着(已锁身的)商亦彤,极笨拙地爬上树,再把她重重一甩,「遗弃」在枝头上;爬树过程中,自然也免不去大量身体接触,会令商亦彤抓狂发疯的肢体碰撞……
好了,紧接着,夜天又将独自从树上缓缓爬下,返还地面,再准备下一步掀翻大树。只不过,这次他仍不打算运用「御天诀」,或一些近似「御天诀」的功法拔树,而偏要标奇立异……
很无语,到最后,夜天居然在地上随意捡了个破斧头,然后慢慢的砍,细细的切,动作缓慢,仿与人家「愚公移山」无异!同时间,他一边慢砍,又一边抬头调侃:「哎哎,师姐干嘛还不动啊,你方才不是说……要用『御天诀』来破局吗,动手啊,反击啊!」
「你丶你……哼!」商亦彤快要给气昏了。这刹那,她当然想一跃而下,痛扁夜天,甚至下令新生们狂殴这个混蛋,奈何自己已遭全身禁制,也就只能躺尸般横卧枝头,任人鱼肉,静待树塌坠地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