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是人性的根本。
黑衣人痛苦的睁开双眼,发觉眼前莫名的一张圆脸后他拼命的撑着身体向后退去
“别怕,我也是刚刚醒过来的。”我挤出一丝笑容说到,慢慢向后退着尽量和他保持距离。黑衣人不安的望着我,脸上写满了惊恐,他又看了一眼四周就语无伦次的说道:“这,这是什么地方,你他娘的又是谁?”
我失望的摇摇头,原来他也是一无所知,只好摆摆手道:“别问了,这么大点个地方你还看不出来么,咱们被别人关在这里了。”黑衣人时不时还在颤抖着,不再说话。也许换了谁都会有这种反应吧。
我退到一边,闭上眼睛脑子里一片空白,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这个人的脖子上为什么没有那种东西,难道他的身份和我不同?
现在也不好发问,还是等他慢慢适应这里的时候再说吧。想到这,我翻出一支烟点了起来。大约过了半个钟头,黑衣人还是有些紧张,不过脸色比刚才好多了,他开始尝试着站起来,然后又谨慎的打探着四周,发现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后就疑惑的对我说:“你,你怎么进来的?这好像是一个密闭的空间啊。”
我像看着傻子一样看着他,刚要说话,他却突然靠过来指着我手中的烟说道:“你这人没脑子吗?这么小的房间连个通风口都没有你还抽烟?不想活了?”
过了半响又装作无奈的憨笑道:“得嘞,你这都抽这么多了,来来,不差哥这一根儿。”说着就顺手就拿走我兜里的烟,我鄙视的看着他说道:“现在能想起来了吗,你是怎么被弄进来的?”
黑衣人吧嗒抽了一大口烟歪着头说道:“我当时正在剧场里变魔术,不知道谁在暗中把我敲晕了,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在这里了,脑子到现在还疼呢。”
我好奇的看着他的脸问道:“变魔术?就是耍扑克牌戏法的哪种?”
黑衣人一听到这又挪了挪屁股靠向我说:“说啥呢,像我这样能是耍扑克牌的么?老子表演的是水箱逃脱,在我打开水箱暗锁,刚要出来的时候突然感觉脑袋一震,直接就昏了过去。啧啧,估计我的助手拉下幕布都得吓傻了。”
我把烟掐灭踩在脚底下,笑了笑说道:“你的助手应该高兴才对,魔术大师领悟究极奥义,把自己变没了。”
黑衣人似乎没听到我的话,却总是使劲儿的往我这靠。
我赶紧推了他一下说:“你怎么回事,取向有问题啊?”
他一听我这么说就转过头小声骂道:“你他娘的才有问题,你没发现这里比刚才冷多了么?”
我心里一惊,赶快看向四周,只觉得无比阴冷,头顶一盏暗淡的灯把四周的铁皮墙照的直发寒光。
“好像是比刚才冷多了,怎么会这样?”我小声嘀咕着。
这时黑衣人忙掐灭了烟头,想要站起来,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衣服好像粘了在墙上一样。
“我靠,谁在我的背后涂胶水了?”他边说边从自己的衣服里挣脱出来。我看着他滑稽的样子,也试探的站起身,发现自己的衣服并没有像他那样粘在墙上。
看着他满头大汗的样子,我立刻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就笑着说道:“一定是你刚才出的汗太多了,直接把衣服湿透了,快离墙面远一点去一边站着。”
黑衣人哆哆嗦嗦的走到密室的中间,然后看向四周骂道:“妈的到底是谁啊?给老子弄这冰箱里当冷鲜肉了?”我看着他那牙签一般的身子心里笑道:“还冷鲜肉,你也就是个冷冻小鸡排。”
黑衣人看我楞在那傻笑就更恼火了:“你在那笑啥呢,让人冻傻了?赶紧想办法出去啊。”我心说这屁大个地方你从哪出去,便随口说道:“你醒之前我都看过了,都是封闭的,连一个缝儿都没有。”
没想到他摆了摆手说:“你别跟我扯那个,水箱也是封闭的我不还是出来了。”说完就向铁皮墙走去,仔细的打量起来。
现在这个密室的温度已经很低了,我也很纳闷,刚醒的时候并没觉得有多冷,到底是什么导致温度急剧下降的?正在思考这些问题时,黑衣人那边好像发现了什么的东西,蹲在地上不停的摸着铁皮墙。边摸边招呼我过来:“小老弟,你看这个地方是不是有问题?”
我心说这么快就叫我小老弟了,还真是个自来熟,不过看他严肃的样子好像真的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我赶紧跑过去看向那片铁皮,但怎么也没看出来有什么问题,就疑惑的说:“这没什么啊,不就是普通的铁皮么?”
他叹了口气,回头抓住我的手就按在铁皮墙上说:“啥感觉?”
我被他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刚想说你搞什么,却发现手里传来一阵阵温暖。
这块铁皮,怎么是热的?我带着心中的疑问又把手向四周探去,这时才发现只有这一块行李箱大小的铁皮是热的,旁边的温度都很低,一放上去瞬间就能感到刺骨的寒气。
黑衣人像看小学生一样看着我说:“知道这是为啥吗?”
我正是一头雾水的时候,条件反射的说:“为啥?”
他摸着我的兜掏出一根烟说:“这后面应该是空心的,如果我们所在的这个密室真的不存在通风口的话,那就一定是密室外面的温度急剧变化导致里面温度也下降了。”
“难道把咱们关到这里的人想让我们死?”我赶紧问到。
黑衣人摇了摇头,又说道:“未必,我感觉这个空心的地方很有可能是这个密室与外界连接的出口,他能把我们从这放进来,我们就一定能从这出去。”说罢他又看了看周围:“这一定有什么开关装置触发这块铁皮的,咱们试着找找。”
我看着这块铁皮,想着当时怎么没发现这个地方,轻轻的敲了几下旁边的墙面发现原来这块铁皮后面看似是有空间的,但是厚度绝对不亚于周围的地方。看来他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想到这我也赶紧起身继续摸索着墙面,看看有没有他所谓的开关装置。
就在这段时间里,密室的温度又下降了很多,刚发现温度降低的时候只是能感觉到有点冷,而现在连哈气都已经非常明显了。
我握着手里的打火机看着黑衣人在那叼着烟,还十分有节奏的吐着哈气,只觉得一阵好笑。正想着要不要把火机借给他时候却发现他已经走到了灯的下面,正向我招手喊道:“要不咱们把它弄灭试试?”
我一愣,看着周围冰冷的铁皮,心想现在情况已经够糟糕的了,这个傻子还要弄灭灯?难不成在黑暗里你有独特的夜视功能?
可还没等我开口说话,黑衣人就抽出自己的腰带,似乎想用铁扣那一侧去打碎灯泡。但他抽打了好几下,灯光只是不稳定的闪了闪。看来这人不光脑子有问题,眼神儿也有问题。他不把灯泡打碎,而是一直朝着灯座周围的铁皮使劲儿。
我正打算解下自己的腰带帮他,突然发现灯座周围的铁皮竟然一点一点开始“碎裂”了?有几块甚至从上面掉了下来。
我赶快跑过去一看才发现这根本不是什么铁皮,这他娘的竟然是塑料。黑衣男子看了看我说:“这灯座的附近因为灯光充足很难看出来是塑料,不过这里面的线路有可能通着开关装置。”说完又拿着皮带砸去。
看这他一副肯定的表情我也半疑半信的向灯座看去,还没等我看清楚怎么回事,突然眼前一闪四周瞬间就彻底黑了下来。
“完了,好像是砸灯的开关了。”在黑暗中传来黑衣人的声音,我似乎都能看见他一脸搞笑的样子。
“你告诉我什么灯的开关会在灯座里面?”我朝着刚才有声的方向笑道。
“你能不能先把打火机点着再说啊”黑衣人边说边向我这里摸过来。这时我这才想起来兜里有打火机,可正要掏兜的时候突然感觉在耳边吹过一阵阵弱风。
我诧异的看向四周,竟然发现距离我几步远的地发有一缕暗淡的光,黑衣人似乎也发现那里,我隐约中能感觉到一个人从我的身边蹭了过去。没过一会儿便听他喊道:“小老弟,快过来这里一定是出口。”
我赶忙点着火跑过去,这才发现,所谓的出口就在那块空心铁皮的后面。我刚想扭头过去问黑衣人这是怎么一回事,却发现他早就趴在地上试探着往里钻了。
我心说你还挺积极啊,难道真让他瞎猫碰到死耗子打开机关了?黑衣人看我一脸茫然的样子,就说道:“看啥呢,走啊,咋的不想出去啦?顺着这口子爬,一定就是出口,在那想啥呢?神神秘秘的。”
我看他这么说,索性就不再想这些问题,也跟着爬了进去。
进入管道的那一刻我还是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儿,这小子刚醒的时候还是一脸白痴的样子,怎么没过多久变化这么大。可是他一直在那里催着我赶快爬,我也只好加快动作,心想也许出去就会弄明白这一切。
趴在管道里的滋味儿很不好受,虽然身下的铁皮不是很冷,但是太光滑了,必须高频率的来回摆动身体才能前进,前面不远处的黑衣人正像青蛙一样拼命的蹬着双腿,边爬边咒骂道:“这他娘的谁设计的练蛙泳专用通道,等出去非让他吃10斤蛤蟆腿。”
我无奈的笑了笑,也学着他那样去爬,速度倒是比我原来的姿势快多了。就这样我们一前一后慢慢的爬着,这期间转过了不少接近直角的弯,每一次都让我有种身子骨错位的感觉。
虽然知道出口就在眼前,可长时间的匍匐前进让我的四肢非常酸痛,正纳闷这管道怎么这么长。黑衣人那边却叫了起来:“快要到出口了,但是前面好像有强光,先眯着眼睛爬,小心一会闪盲!”
我一听便赶紧眯起眼睛,过了一会果然能感觉到一股强光从前方射了过来。我只好放慢速度继续向前爬,过了一会儿,眼睛才开始适应了一些。
可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那个黑衣人竟然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