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秦少成张望四周,一屁股坐下来,说:“不错啊,看来你比我想得还有钱,那就把上次的住院费还我吧。”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药费账单来,夹在手指上递给夏小芸。
夏小芸笑着说:“那么一点小钱,秦爷是做大事的人,怎么会看得上。”
秦少成嘴角抽了抽,收回手,懒洋洋地说:“这么相信你秦爷?”说着他瞟一眼厨房,说:“钱可以不要你还,做顿饭给我吃吧。”
“没问题。”夏小芸起身就往厨房走。
秦少成起身,问:“卫生间在哪?”
夏小芸一边应着一边往厨房走:“在左边,自己找。”
厨房里,夏小芸从冰箱里翻出剩菜来,简单地炒了两个青菜,煮了两碗面,秦少成在卫生间里还没出来,夏小芸奇怪地说:“怎么还没出来?”
她说着来到卫生间门口,敲了敲,喊:“喂,秦少成,你躲在卫生间做什么?出来吃饭啦。”
卫生间内悄无声息。
夏小芸奇怪地又敲了敲,嘟噜一声:“该不是昏在里面了吧?”说着伸手去拧门,门锁应声开了,门一打开,水槽里哗啦啦的水声传来,地上,****着上身的秦少成昏迷不醒,胸脯上是一寸长的伤口,伤口血液已经凝固。
“秦少成!”夏小芸吓得惊叫一声冲进去,围着他手足无措。
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会倒下去?
“打电话,叫救护车。”她如受惊的鹿,惊慌失措地掏出手机,想要叫救护车,浴室里,昏迷中的秦少成听见声音迷迷糊糊地醒来,大手一伸,抓住她。
“不要打。”他虚弱地喊。
“可是你……”夏小芸不知所措,他伤成这样,不叫救护车,等死吗?
他死命地抓住她,咬牙挤出话来:“不要打,不要通知任何人,答应我。”
一旦被送入医院,势必会惊动那个人,到时候别说是治疗了,能不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都难说。
他脸色难看,都已经这样了,却不去医院,为什么?可是,他不去,必定是有自己的原因,他和别人的江湖恩怨
夏小芸咬牙,俯身将他扶起来:“我先扶你躺下来。”
从浴室到沙发上,夏小芸快要虚脱了,看他干干瘦瘦的,怎么这么重?!
“咚!”把秦少成摔在沙发上,她重重地喘气,吃力地将他双腿抬上去,转身上楼搬来毛毯盖在他身上,因为搬动,他胸口的伤口再次被牵动流血,她急匆匆地翻箱倒柜,最后在楼上卫生间里找到急救箱。
晚上十一点,夏小芸双手颤抖地捉着一根针为他缝合伤口,秦少成英俊的脸苍白,额头冷汗不断滚落,因为夏小芸的动作肌肉明显的抽搐。
门外,沈钧坐在车内脸色越来越沉,秦少成于夏小芸进去这么久还没有出来,他们在做什么?
阴暗的角落里,熄灭了前车灯他点一根烟,看着明灭燃烧的香烟走神,终于,他一摁烟蒂,起身朝夏小芸家门口走去。
屋内,缝完最后一针,夏小芸收好急救箱起身,却见他脸色红得不自然,于是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好烫。”
她于是转身去厨房拿冰,正拿着,门铃响起来,她忙得手忙脚乱,急匆匆地跑过去,一手端着冰一手开门:“来了,谁啊?”
这么晚了是谁啊?
门一打开,夏小芸愣住,怔怔地望着他有些回不过神来。
“沈、沈钧?”
沈钧?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声音一如从前,冷漠得不带一丝感情,说:“你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