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你大爷!”秦少成怒骂一声,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对方一个擒拿术拧住他的胳膊,将他按在地上劈头盖脸地打来,秦少成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直到最后,沈钧站起来,拎起花瓶狠狠地往他头上一砸,砸得秦少成眼前一黑,瘫软在地,彻底不能动弹了。
太狠了,这人根本就是要他的命。
门口,听到打斗声打扫卫生的酒店大妈跑来,被眼前的一幕吓得一声尖叫,转身就跑。
屋子里,秦少成终于缓过神来,满嘴的血腥味,昏暗的房间里终于看清靠着桌子坐着的沈钧,他低头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点燃,阴冷地问:“做了吗?”
看清楚屋子里的人,秦少成登时倒抽一口冷气,是沈钧。
当初房太太拿着五万来找他,让他演一出戏,他的任务是让夏小芸身败名裂,可五万块不包括被沈钧寻仇上门。
秦少成挣扎着坐起来,胸膛痛得他直咧牙,吐一口血沫,他讽刺地笑一声,抬头看沈钧:“干嘛?心疼了啊?让我把她弄上床的是你们,现在又来问我做没做,怎么?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啊?”
黑暗中,沈钧身子明显一僵,深吸一口气,手指穿过额前插入头发中,低沉的声音喑哑,他说:“做了,还是没有?”
看着沈钧,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想让他好过,他要他一辈子活在愧疚里,可是话说回来,他这样的人,会知道愧疚两个字是怎么写的吗?
“做了,还不止一次,什么样的姿势都有,从晚上到天亮,从前面到后面,从头发到脚尖,从里到外,如果你是想问她爽了没有,我也可以详细地告诉你。”秦少成啐一口血水,不要命地痞笑道。
沈钧起身过来,秦少成迅速地翻身滚到床边,抽出床垫下的枪,对准沈钧。
一瞬间,房间里空气像凝固了一样,沈钧如一头狮子带着杀气盯着眼前的人,秦少成紧握着枪如一匹狼,不屑地看眼前的人,两人对峙着,门外传来服务员和保安焦急的声音。
“人在哪里?”保安一边往这边跑着一边问。
“就在那边,唉哟,我的天,那个人被打得满脸都是血哟,吓死个人咯。”跑在最前面的酒店大妈操着一口浓浓的乡音说。
听见外面的动静,沈钧起身,垂眸看地上的人,冷冷地说:“不要让我在北京看见你。”说完转身离开。
门外,看见沈钧走出来,酒店大妈指着他大叫:“就是他,打人的就是他。”
沈钧冷漠地回眸扫一眼跑来的保安和服务员们,转身离开。
他身后,满脸是血的秦少成关上门,熟练地翻出医药包,开始给自己包扎伤口,任凭门外保安和服务员怎么叫,他像没有听见一样,熟练地涂药,包扎。
沈钧开着车一路狂飙,来到夏小芸曾经租住的房门口,门口贴满了名片和小广告,全是娱记和电视台的,站在门口,望着紧闭的门,沈钧一阵恍惚,隔着这道门,他恍惚看见住在屋内的夏小芸,她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扎着马尾吃着薯片,看着电视咯咯直笑,突然,她一回头,就看见了他,漂亮的眼睛笑成了一弯新月,她喊:“沈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