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薄的动作,暧昧的话语,记者们疯了一样地拼命拍照,夏小芸怒目而视,突然抬起一脚,对准他的裤裆,狠狠一踹,随着所有人一声惊呼,他痛得脸色苍白捂着裤裆蜷缩在地,她愤然扭身就走。
人群里,望着她离开的身影,他痛得龇牙咧嘴冷汗直爆,咬牙道:“死女人,早知道昨晚就做了你。”
他从来就不是君子,对女人更没有怜香惜玉一说,只是,昨晚他的确没有碰她,不是他不想,而是当他长枪直守跃跃欲试的时候房太太打了电话过来,下令他不许碰她。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他拿的是房太太的钱,自然要听她办事。
可是,话说回来,姓沈的一家做得可真够绝的,离了婚也就罢了,还要把人逼到这种田地,真够阴损。
几乎是一夜之间,“夏小芸”三个字登上了北京各大媒体的头条,她以道德败坏,不守妇道的罪名被钉死在耻辱柱上,全城的人都在说她和秦少成的风流韵事,说得有鼻子有眼,仿佛他们亲眼看见了一样。可是,她和秦少成的认识加起来连一个小时都不到。
哗啦啦——
浴室里,夏小芸抱紧自己蜷缩在角落里,努力地回想昨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从派对上离开后她就昏倒在车里了,唯一的记忆就是秦少成,之后发生了什么,她根本就不记得。可是作为一个成年人,不难以想象接下来的事,可是,只是想一想,她就不寒而栗。
浴室的水哗啦啦地流着,她抱紧自己蜷缩在那里,脑中一片空白,最后痛苦地揪住头发,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一声悲怆的哭声脱口而出。
“沈钧……”
习惯了叫那个名字,习惯了他的温暖,习惯了他的保护。
那个曾经让她感到温暖的名字,而今脱口而出却刺痛了心脏,她狠命地咬紧手背,泪如雨下。
东韵集团的办公室里,一身黑色西装的沈钧面无表情地看着电脑里的早间新闻重播,一旁,杜威说:“怎么可能,夏小芸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
办公室内会客的沙发上,沈老太太淡定地扫一眼杜威,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对夏小芸又有多少了解?”
沈钧抬手一关视频,面无表情地翻开面前的企业报表,说:“她怎么样都跟我没有关系。”
杜威嗤笑一声,懒洋洋地垂眸扫一眼沈钧,说:“沈钧都没话说,我还有什么好管的呢,没意思,我走了。”说完他起身就往外面走去。
门口守着的秘书急忙追上去,说:“可是杜少,杜总交代,今天的股东大会您必须出席……”
杜威打断她的话,说:“不是有沈钧吗?股东大会这种事,我不去也成。”说着他停下来,站在门口回头看沈钧,漂亮的狐狸眼邪肆地往上一扬,咧齿道,“表哥,既然你都不要了,我这个做表弟的捡个现成的,你该不会介意吧?”
沈钧手里的钢笔突然停下来,也不抬头,俊美的脸冰山一样冷冷地,平静的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他说:“不介意,你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