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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致格里尼昂夫人

我的女儿,我不知道,你何时才能出现在我的面前!

这个日子何时才能到来啊·对我来说,多少日子以来,我一直在为此事日思夜想,我所感受到的苦闷与烦恼你是无法想象得出来的。是什么日子让我们分离开来的,这是多么痛苦的告别啊。现在让我们天各一方,当大家都欢聚在一堂的时候,我却发现你始终不在我身边。我不想就此再多说些什么了,正如你所说,你也不想重新进起这件往事了,只不过无穷的思念一直在压迫着我的心:我只好在这里鼓起你的勇气,你所告诉我的关于这事的一切想法,不得不让我对你表示十分赞赏。看来,我真的感觉到你确实意识到我为这事儿操了多少心,你也确实感动得要亲吻我一番了。

至于我,正像你所能想象得到的那样,我已回到了巴黎。我在库朗热先生那里住得很舒适,还到雷斯红衣主教家去了一次,在那儿又重新唤起了我痛苦的回忆。

我让雷斯红衣主教去请拉罗什富科先生、拉法耶特夫人和库朗热夫人来看过我,让他们来帮我寻找一个能使我过得好一点的方式。我知道光凭我自己,我是没有那么大的面子能请得动他们的:在强者面前我也只能收起自己的软弱来。红衣主教先生是非常了解我的弱点的。出于对你的某种关爱,使他对你的出走表现出了一种强烈的反响。他叫一位圣·维克多的教徒为他自己画了一幅肖像。我想,即使是科马丹,他也可以画出你的本来面目来的。不日他就要离去了。他的秘密已经泄露了,他的信徒们一个个都眼泪汪汪的。我同他一起一直呆了十个小时,请不要责备我好吗?我的孩子,因为这让我感到好像回到了自己的家里一样。这是何等的差别、何等的孤独、何等的悲伤啊!你的卧室、你的洗漱间、你的肖像,但就是看不到这可爱的人儿!格里尼昂先生是完全明白我所要说的和我所感慨的是什么了。

第二天,也就是昨天,我早上五点钟就完全醒了,我要神父一起去把科尔比内利请来。雨不停地在下,我非常担心你在勃艮弟的路上是否会受阻。我们在朗读科尔比内利的格言录的时候1,他在一边不时为我们作解释,他很想教我学会怎样控制自己的心情。如果在这次旅行中我能掌握好这个科学手段的话,那么我一定会得益匪浅。本来昨天我就要返回家去的,我需要这段时间来让自己休息一下,也许这样可以让我的头脑恢复冷静来重新学会克制自己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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