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大少！错了，该改口称您龙署长吧！您喜迁治安署我还没来得及去道贺呢！”季老师同他握手，他象征性地握了握就继续将手揣在了兜里，靠着栏杆向我这边看过来：“这位小姐是…。没在表叔这里见过。”
季老师没回头，轻笑着解释：“龙老大这里美人如云，就算真是这里的常客，你也未必都认识。”“怎么会，”男子抽手扶着栏杆：“这么清纯的小姐，临州城里怕是也没几个的。不愧是季家的少爷，这么好的宝贝竟让你淘得了。哪日玩腻了，不妨告知小弟，小弟也好接手尝尝鲜。”
季老师背对着我，他不作声，我也看不着表情。男人肆无忌惮打量我，我也不抬眼，自顾自喝起了酒，也不晓得喝了几杯，脸上渐渐有了热气。虽说这个男人一看就是地位显赫，长相也说得过去，就冲着那几句话，我就从心里对他有了厌恶感。我林月白是贫寒了一点，可也不是什么玩物。
“龙署长事务繁忙，季某就不耽搁您了。”季老师许久才说了话，语气平和。“也好。”男人站好斜眼看着他：“代我问季老板好。”“多谢费心。”季老师接口，男人又看了我一眼，这才悠闲地迈开步子走了。
季老板回来坐下，多半瓶雪莉已经被我喝下肚，小德拿起瓶子“呀”了一声，我回头看季老师，头有点晕，只看到他模糊的轮廓，看不到表情。怕他责备，我尽可能温柔地冲他笑了笑：“那个男人，我瞧不上，以为自己是谁啊！”说着一甩手跌进了季老师怀里。季老师又好气又好笑扶我坐好：“临州城的治安署署长，恒安船运、国远贸易的少东家，龙吟。”
“龙吟？”我喃喃重复：“名字倒是挺好，可惜了。”小德看我醉眼惺忪，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摸了摸肚子，我挣扎着要站起来，季老师要拉着，我咬着嘴唇结结巴巴地指了指外面：“我想去解个手。”“你醉了，我陪你去吧。”季老师起身，我连忙摆手：“我去去就回来，不用不用。”季老师大概也觉着有些难为情，对着门外的男人打了个响指，男人站在门口，季老师扶着我：“小姐要去洗手，帮我照顾着。”男人答应了，我跨步走出去。
顺着男人指点的方向，我在右手侧的拐角又拐了两个弯才看见了女用清理间。男人不方便跟过来，留在拐角处等我。清理间里原本有两个抽着烟说散话的女人，浓重的妆容跟妖里妖气的话音，不用多想也知道她们是做什么的。见我进来她们打量了一番就捂嘴笑了起来，大概是觉着我的打扮太老土。我自顾解了手，绕开她们用凉水洗了手，又湿了湿发烫的脸颊才走出去。
酒劲儿散了些，走路自然稳了不少，我扶着墙走了好一会儿，绕了两个拐弯还没瞧见那个跟着我来的男人。起先还以为他先回去了，走着走着才觉出不对头。我们的小包房外是栏杆，可以看到楼下，可是这里两面都是墙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