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清明时节欲断魂
开封百桃堂
本是四月初，正好上清明，百桃堂的生意还是一如即往，似香阁中坐着一位美丽的女子，穿着一件落英缤纷的千折儒裙，一双琉璃美一眨也不眨的盯着手出的玉佩。
门‘哗’的一声被推开了，眉娘手执托盘，道：“圣香，试试我刚刚做好的桃花百仁羹。”
那位美丽的‘女子’——圣香，微微的抬起头，只是微笑地看了眉娘一眼什么都没有说。
眉娘甚至借意，将手的的托盘放在一边的小几上，慢慢的坐下：“如果念着她，去找她便是了，何苦盯玉佩发呆。”
“我……”圣香的嘴角动了动表情十分的有趣，招了招手示意眉娘附耳过来，眉娘附身，圣香在眉娘甚是神秘的道：“我发现这玉佩是青色的。”
“啊？”眉娘明显的一怔，这才发现被圣香给耍了，又气又笑：“这是你看玉佩看了这么多天的结论？”
“哈哈哈！”圣香大笑道：“我发现这玉佩上面有一只奇怪的鸟，便让则宁去查查看了！”
“则宁？”眉娘微微皱眉，现如今四权五圣中只的则宁还是身在庙堂，难道这玉佩与朝廷有关？
眉娘拿过圣香的玉佩仔细的端祥，上面真的雕了一只鸟，竟是一只凤凰。眉娘大惊，清魂姑娘竟给圣香了一只‘凤凰玉佩’。仔细一想圣香曾说过清魂姑娘的母亲竟是太祖封为贵妃的花蕊夫人，即有玉佩为证，那第清魂姑娘便是有正式封号、玉碟、印信名记于大宗正院的正式公主了？
眉娘以眼神寻问圣香。
圣香无奈的摊了摊手，道：“不止这些，自秦汉以来，皇后，品阶高较的嫔妃，公主在行仪太典时，身上只会穿青争雉纹，雉纹这雉鸟，雉纹以是后宫最高的象征，而这块却是凤凰，清魂要我拿它来救命，眉娘你可明其中之意？”
眉娘还是不甚明白，再怎么说清魂也是先皇的公主，当今皇上的侄女，怎么可能的凤凰玉佩，救圣香与危难？
“问题就在于她的母亲是花蕊夫人，也许她的生父不是我爹（赵晋），不是太祖，而是……”圣香语留意语，又让眉娘吃了一惊。
民间传言，赵炅早以素慕花蕊夫人，一天夜晚，太祖生病就寝，赵光义前往探视，呼之不醒，遂乘机对花蕊夫人动手动脚，太祖被惊醒。接下来就发生了那场“烛影斧声”的疑案，太祖蹊跷死去。
“难道那些民间传言都是真的，如果，清魂姑娘是当朝公主，那么皇上对她有愧疚之心，凤凰玉佩之事也就说的过去了！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清魂姑娘怎么说？”
“她说，她的名义上的父亲是我亲爹，我的养父是她的亲爹。”圣香原封不动的转诉清魂的话，语锋又一转：“也话她也在怀疑吧！什么她身上不是雉纹玉佩，而是凤凰玉佩，她是丞相之女？太宗公主？还是当朝公主？”圣香又一笑：“说不定真会变成我的妹妹，则宁上玄他们的姑姑。”
眉娘听罢则是无语苦笑，好一对璧人，却说不定是兄妹，难怪圣香有所保留，止步不前。
聿修当天夜里并没有回百桃堂，估计是出了大事了，圣香椅窗看着风雨飘摇不定的天气也难得笑不出来，都说上清明时节雨纷纷，也道也不错，从中午早就下起了绵绵细雨，下午以是倾盆大雨，百桃堂的生意也受到了影响便早早的关门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莫名其妙圣香便说了一句这样的话，只觉得好笑，但他却实有这种感觉。
三更时分圣香才上床睡觉，可怎么也睡不着胸口沉甸甸的，不是心病复发，而是一种不好的预感，总感觉会出什么大事一样，蓦然……
“梆！梆！梆！”寂静的深夜传来清晰的敲门声。
圣香一个翻身，也鞋子都没有顾的穿便从床上跑下来，也没有点灯便直接去开门，他有一种感觉，自己所有的不安都来自那个敲门的人。
门‘哗啦’一声被打开，紧接着一个闪电当空而下，照亮了整个大地，也照亮了门外的人。
琴清魂！
那人便是圣香牵挂的人。
此时的琴清魂十分狼狈，目光人有些呆滞，头发有稍乱，她的千蝶彩衣没有穿在身上，而是包着什么东西被抱在怀里。而她身上的白衣中衣血迹斑斑，而且湿透了，混合着血迹成了一件粉色的衣裳。
圣香大惊，有些微颤：“你杀人了？？”
不等清魂回合又一记闪电劈下，这时圣香才看清了，清魂怀里包着抱着的竟是森然的白骨。
“你……”圣香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清魂抱着那一大包的白骨微微靠近圣香的怀里，声音微微颤抖着，声小的就象自己和自己说话一样：“什么都不要问，让我靠一下，一下下就好。”
圣香一愣，也不忍拒绝，手缓缓的抬起僵着却不放在何处，最后慢慢的落清魂的背上，松松的环着。
“发生了什么事？”
清魂并没有回答，头全部埋的圣香的肩上，整人微微颤抖，暗自哽咽。
她在哭？
她在哭。不一会圣香的肩膀湿了好大一块。
圣香的表情也是十分的沉重，清魂是一个连‘在下’都不会自称的人，一个几乎也灵魂都没有却高傲到极的点的人，如此枯井无波的她竟然会哭，圣香突然有一种非常非常不好的预感，马上有极不上好的事情发生，在而这只是一个开端。
而引起这一切不好事情的人一定是眼前这个女子！
清魂不是回秉烛寺，准备永远地地在秉烛隐居吗，怎么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呢？
清明节……祭祀……骨头……
让他连想到一连串不好的事情。
“清魂……”圣香的手一下一下轻轻的拍在琴清魂的背上，就像在哄的一个哭闹的小陔。
“我本来已经放下了，为何他们欺人太甚！”琴清魂幽的从圣香爬起来，幽幽的一句，那表情倒是十分的冷静，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让旁人一看一定说是雨水，而清魂倒一点哭过的样子也没有，若是圣香说是清魂哭过，也一定不有人信。
圣香盯样清魂的眼睛，却发现什么不一样的了，以前如精致娃娃一样的琴清魂眼底却多一些人的感情，一些追求，不在如镜子一样，就是那样的感情那样的追求让她整个人散发彻骨的寒意及杀气。
“圣香，你曾说过不会为了死人而活！难道……”琴清魂的言语一字一句说的清魂：“就因为人死了便可以抹杀他在这世上的一切吗？”
“这……”圣香却无言了，不知该说什么了，‘不为死人而活’这只不过是一个话而以，真真正正做的人又有几人，起码如果他们九个人中有谁先走的，他一定会伤心，难过一阵了，如果死去的人越是重要的人，伤心难过的日子会更长一些，有人甚至会是一生，而这样的人甚至不少，而清魂的就是这样的会难过一生人。
“只要活着的人不会忘记死去的人，那么，死去的人生前的一切就不会被抹杀，他一直活在想念他的人的心里。”圣香道。
“活在想念他的人的心里？那么……”清魂把怀中的包袱放前一推，包袱包的是白骨，又一个闪电劈下，照亮了那原就森然的白头，如此深夜惊的圣香倒退一步，清魂道：“那么死去人的白骨就算什么？”
“给的活着人留下凭吊的依据。”
“依据？”清魂的转身摇摇晃晃的走出去，如幽灵般，自言自语道：“只是依据吗？可是有人连他活的依据都想毁了，咳咳咳……”轻轻的咳了几声竟又咳出鲜血来，清魂很又随手一抹，那动作甚是熟悉自然像是常常这样做一样，粉红的袖上留一下醒目的血迹，道：
“年少狂，难久长，情深缘浅七春秋。
轻离别，相见难，碧落黄泉，梅香依旧。
罢！罢！罢！
人心恶，知己少，人去徒留多情殇。
江湖险，亡者大，白骨不宁，欺人犹甚。
杀！杀！杀！”
最几个‘杀’传圣香耳里，竟让圣香莫然打了一冷颤，从头到脚到心顿时冷冰冰，她想干什么？
还没有圣香再想什么，一阵不小的动静后，百桃堂大厅的灯竟亮起来。
不一会浑身湿透的聿修竟出现在圣香面前，前所为有的严肃的看着圣香，道了一句：“出事了！”
“今晚睡不着了！”
雨，下的很大！
夜里，聿修便带着圣香去了一个大多数人晚上不敢去的地方——义庄。
而深夜里义庄竟灯火通明，圣香到的时间，里面竟的五个捕快和一个忤座，五具盖着白布尸体。
本是清明节上坟扫墓的人最多，竟在开封府外数十里的地方发现这五具尸体，便马上上报衙门，衙门忤座验尸发现竟是江湖人所为，便找来了曾是御史中丞和江湖有些关系的聿修来查查，不查还好，一查却发现这杀人犯竟是自己和圣香认识的人，所以便找圣香一起来看看了。
而圣香的表情异常的沉重，掀起白布查看第一具尸体，而第一具尸体竟是西岳华山二弟子李子然，尸体它处并无伤痕，胸前一掌毙命。
聿修道：“一掌震伤了李子然的心脉又震断了三条肋骨，断的肋骨又插入心脏至死，杀人手法干净！”
第二具是南岳衡山子弟萧如风，胸前有个血洞，像是被什么东西一下插入心脏，也同样杀的干净。
第三具是青城派弟子余水溺，被人一剑封喉。
“剑很薄，很锋利，伤如蚕丝一样细，出血也很少。”忤座道。
第四具尸体东岳泰山弟子冷无秋，没有任何处伤，聿修微微拔开死的头发，头顶正中间竟有一个如针孔大小的伤口。
“是被用如针一样东西插入头顶的百汇穴直达脑部死亡。”
第五具是北岳恒山子弟成炎天，竟是心口有一个针孔大小的伤口，而伤口中有一些像丝线一样的东西。
圣香心惊。
聿修一掌打在成炎天的尸体上背部，伤口中如丝线的东西被逼了出来，竟是两寸半长染血的金色琴弦。
弦断心寒！
“你们在怀疑是清魂杀了他们？”圣香平静的问到，其实他自己也怀疑。
“是！”聿修简简单单的一个字，肯定而有力。
圣香微微闭上眼晴：杀人的手法却是清魂所为，一掌震伤了李子然的心脉又震断了三条肋骨，清魂用的应该是秋露凝高掌，而且是十成十的秋露凝高掌，当时清魂一定生气，气到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了，而他们做了什么事情能让清魂这么生气？
南岳衡山子弟萧如风则是清魂一指善兰插入心脏，青城派弟子余水溺则可能是被清魂以弦剑割断的喉咙而死，泰山弟子冷无秋则是弦剑直入脑部而亡，对付北岳恒山子弟成炎天清魂则用的是弦断心寒，一人一招，一招秒杀，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没有任何多余的招术，干净简单利索！
圣香睁开眼睛，也许第一具，第二具，第三具，第四具他还不却定甚至心存侥幸的话，那么第五具是清魂的弦断心寒，一点点悬念都没有，不用说人一定是清魂杀的。
清魂从不是嗜杀之人，没有杀人的必要她一定不会动手，就算是动手的话也不一定在她亲自动手。
“他们做了什么该死的事情惹的清魂非杀了他们不可？”圣香指着五具尸体一点也不想笑的问道。
“挖墓掘坟。”聿修狠狠的丢出了四个字，对他们五具尸体曾做的事情十分的不爽，更何况，‘那个人’可是他亲手埋的，真是一点也不给他的面子。
“挖谁的坟？掘谁的墓？”圣香心里真是咯噔一声，但还是不信的问。
聿修定定的看着圣香一句话也不说，那意思就是，你知道，还问我。
“呵呵呵！”圣香一阵轻笑，笑的十分的愁苦，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他竟笑的出来。
今天是清明清魂一定是为给大玉扫墓而离开了莫言山，谁想竟看见有人正在挖大玉的墓，一气之下就动了杀念将挖墓的五人杀的得干净，而这五人正好是五岳派，这就难办了，他不怕五岳派找清魂的麻烦，而是怕清魂好不容易压下去的仇恨又被挑的一发而不可收拾，而这次被清魂仇恨的对象可能就不是五岳派这么简单，而是正整个中原武林对大玉恩将仇所的十一个门派。
可是，这双能怎样呢？
他们竟将大玉的墓都挖了，难怪清魂会下杀手。
他们一个两个三都活该。
“你不说些什么吗？”聿修问道，这件事是圣香管是不管？如果圣香要管的话，他们九人就不能置身事外了。
“我还能说什么。”圣香无力的摆了摆手，一付无精打彩的样子：“那人是琴清魂，就是想管也管不了，更何况本少爷是一点也不想管，清魂应该以妻子的身份，以莫言山秉烛寺幽昙寺主的身份为大玉讨一个公道。而清魂也容不得任何人去插手。”
*本文版权所有，未经“花季文化”授权，谢绝转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