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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鄱阳湖传奇(3)

第二天早朝,太师启奏万岁,说:“新科状元桂中必自愿入太师府为婿,请万岁赐婚。”万岁不明原委,以为桂中必真的高攀太师,将后在朝中也有靠山,随即笑呵呵地说道:朕赐他二人成婚,即日完婚。赵本当呼谢主隆恩,散朝后,赵太师把桂中必叫到跟前好言相劝,老夫已奏明圣上,圣上已赐婚,令即日完婚,据老夫所知你在家只是和女方有婚约,并不曾成婚,已由圣上作主赐婚,也是你的荣耀,对于你家老母我会派人关照,知你是个孝子。这时的桂中必只是摇头叹息,赵太师不由分说第三天即命太师府张灯结彩,并将洞房装扮一新,又将请柬亲自送往皇上及各大臣府上,在百般无奈的情况下,桂中必被强迫成婚。成婚后桂中必坚决不与赵小姐同房,赵小姐暗自悲伤,一个多月过去了,桂中必意志坚强毫不动摇。

再说桂中必的母亲和妻子,自从中必进京赶考后,左盼右盼,3个月过去了,音讯全无,她们认为考中了有喜报来家,没有考中人要回家来,婆媳商量后决定让媳妇前去京城寻夫。为了行动方便,郑小姣女扮男装,并改名叫邓宣生。婆婆打发小姣进京后,始终放心不下,决定到离桂家60多里路的彭家岭的铁佛庵,去烧香拜佛,一求菩萨保佑桂儿考中功名,早回家乡,二求菩萨保佑媳妇小姣早日找到夫君。

再说,赵太师见桂中必坚决不与女儿同房,便派赵采去浔阳桂家庄,打听桂中必家情况,并将桂家的情况告诉了赵太师,赵太师叫赵采在铁佛庵暂住下来。赵采10年前是一名宫廷太监,因祸乱宫廷被老皇处死,后来被太子将赵采救走,隐藏在铁佛庵天香阁内做管事和尚。老皇死后,赵采复出在赵本太师府做管家,这次他按赵太师的旨意在庵里住下,监视桂家的一举一动,赵采几乎是三天两头去桂家庄监视桂家情况。正巧桂母张氏进铁佛庵上香,因路远尼姑将她安顿在庵里住了一晚,第二天张氏出庵回家去,赵采尾随其后,待她走到彭家岭丛林深处,四周没有人烟,赵采突然从林中跳出来,一刀刺死了桂母张氏。可怜桂母盼儿早归,不料却遭横祸死于非命。事后赵采用钱买通庵内二名杂役将桂母埋葬。赵采将此事处理得神不知鬼不觉,回来一五一十报告赵本,赵太师微微一笑,正在这时丫环春兰端茶给太师,听见赵采向太师报告此事,她大吃一惊,心想世上竟有如此歹毒的奸人。原来春兰是3年前太师府从浔阳吴村买过来的,丫环春兰自幼聪明伶俐,自从太师逼婚后,春兰得知状元大人也是浔阳桂家庄,她虽是个下人,颇有侠义心肠,明知太师逼婚,现又暗中害死他母亲,春兰心中愤愤不平。

赵太师逼婚后,把女婿安排在翰林院做编修,由于桂中必心中不快,三天两头卧病不起,赵太师恨之入骨,如再不回心转意,决定除掉他。可他女儿又寻死觅活的不同意,说是父亲为了结党营私把女儿当牺牲品,如果要她守活寡,她也不想活。她母亲也从中帮腔,闹得赵本心烦。这次太后得了难治的怪病,皇宫御医无人能医。赵本令赵采在外访得民医自称华佗后裔华兴,声称专医疑难杂症,便把他带入太师府,赵太师将太后的病症简单的介绍一番,并要桂中必将这华兴奏请皇上。皇上知道太师也在为太后的病四处寻找名医,很是高兴。华兴看过太后的病情,便开了一济药方,要桂中必去药铺抓药,可是这药方要经过御医验看方能抓药,御医验看后再派一名司药太监随桂中必同往,可是太师还放心不下,定要亲自验看药方,他验看后再由桂中必带太监去抓药。抓药后,在御药房煎药,把药煎好后先要煎药太监尝药,不尝则已,一尝这小太监七孔流血倒地而亡。这事非同小可,惊动皇宫上下,太后闻知大怒,皇上更是怒发冲冠,马上把赵本叫来,赵本假意痛哭流泪,说他是一片好心,忠于皇上,忠于太后,一心想治好太后的病,哪知出现了这种意想不到的祸事,请皇上明鉴,并说这事是桂中必亲自督办的。皇上下旨马上把桂中必传来,桂中必得知自己主办的药物出现了问题,差点害死太后,他心内着急,皇上问,桂卿家快将这次抓药的经过细说给朕听,并把华兴抓来,这时桂中必将华兴开药方经过及宫廷御医检验等,如实上奏皇上。皇上万分恼怒,先将桂中必、司药太监、华兴全部收入天牢,待事情搞清楚后再行处理,一边继续张贴皇榜求天下良医。

郑小姣化名邓宣生女扮男装来到京城,四处打听夫君桂中必的消息,就在郑小姣进京的第三天,得知太后患疑难杂症,小姣心想从小跟随父亲读书,并看过很多医书,在当地治好了不少疑难杂症。小姣反复考虑,并以利害进行权衡,最后下定决心,凭自己医治疑难杂症的临床经验,可以试一试,于是她大着胆子将皇榜揭了。看榜卫士带着小姣朝见万岁,进入金銮殿,万岁和颜悦色对她说:你姓甚名谁?郑小姣不慌不忙地说,万岁爷在上,草民邓宣生,这次进京探亲,得知太后有难,皇榜招贤,草民乃地方祖传名医,专治疑难杂症,太后患病,草民本应尽忠,为太后解除病痛。皇上点点头,随即带邓宣生往太后住处看病,邓宣生把脉后,得知太后系伤寒症。本来伤寒在古代就是一种难治之症,加上当时御医把这种病当作一般伤寒,开了几剂水药,略见好转,即用补药大补,太后因病未痊愈,受大补后适得其反,加重了病情,这种病况很难找出病根,加上中途一些御医,又开了一些佐寒消炎的药,把这病搞得更复杂化了,随对万岁道:依草民之见,先让太后清茶稀粥3天,不沾荤腥。3天后,草民再开一剂单方即可将太后病情减轻。皇上本是孝子,见这邓宣生所言很有医学道理,就按她说的照办。3天后邓宣生开了3付水药,经御医检验后由邓宣生带司药太监熬药,将药熬好后,万岁亲自在场,邓宣生不待皇上下旨,自己主动尝药,确认无事,太后服药,连服了三济,太后日渐好转,一星期后太后饮食增进,脸色红润,精神焕发,太后解脱了久病不愈的病魔,心情好转,皇上更是龙颜大悦:朕要好好嘉赏你。万岁略加思索道,传朕旨意“加封邓宣生为‘康乐侯’,随意出入皇宫,随时听从太后召见”。小姣一下成为宫内红人。皇上下旨把已废除的小王爷府改为“康乐侯府”。邓宣生这时表面上非常得意,但心底里却忧心忡忡,他的夫君,至今音信全无。一日太后召见邓宣生,太后满面春风地说:“侯爷近来可好?”康乐侯道:托太后鸿福,小侯一切均好,不知召小侯何事?太后说:“哀家近来心情好,昨日皇儿向我提起,我患病期间,出现的假药案一直未作处理,我现已病愈,假药案也该有个了结,哀家叫皇儿下旨,把这件假药案交由你全权处理,不知侯爷意下如何。”邓宣生说:“太后和皇上的旨意,小侯不可不从。”于是皇上下旨,邓宣生接受了这件假药案。邓宣生将假药案所有案卷,全部查阅、论证,从华兴把脉,开药单等全部重新审查,再将封存的药渣倒出来重验,始终没发现破绽。皇上说过没有找到能替桂中必解脱的证据,那就以谋害太后罪斩首。赵太师从中挑唆皇上说,桂中必一直对朝政不满,对皇上不忠,蓄意谋害太后,此人不诛难平众臣之愤,对太后不忠不孝,乃千刀万剐之罪。最后皇上下旨三日后处斩一干人犯,并由邓宣生执行监斩。

邓宣生第一次提审桂中必,见面后,确信就是自己寻找多时的夫君,心中想道冤家冤家,今天既是见面日,也是永别日了。邓宣生作死前最后审问,邓宣生拿着处方认真查看,最后发现在处方上有几味药加重了分量,药量的数字有涂改的痕迹,她决定暂停行刑,将这些疑点奏请皇上,皇上召见翰林院笔迹鉴定老师(现在的笔迹鉴定专业部门)进行鉴定,最后认定有几味药确实经过涂改,又召来宫中御医协助邓宣生研究所涂改的药品,原来华兴诊断,认为太后属伤寒病,而又吃了一些不应吃的补药,导致病情转重,所以在开药方的时候,华兴考虑这个因素,轻量的开出了几味有毒性的中药,以毒攻毒,往往在中医学上是行得通的,但经涂改加重毒性药量的几倍,会致人于死地。是谁涂改了药方,这是个关键。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候,丫环吴春兰不顾个人安危,直闯康乐侯府议事厅,当着众位大人的面指责太师赵本如何逼婚,桂大人不从,又设计叫赵采藏在浔阳铁佛庵将桂母杀死,后又涂改药方,企图毒死太后,嫁祸桂中必,达到杀人致死的目的。邓宣生当机立断,马上派锦衣卫前往太师府将赵采拘捕,当场提审赵采,在铁的事实面前,赵采知事败露,无法抵赖,只得全部招供,并画押,事毕将赵采打入死囚,加派锦衣卫看守,没有皇上旨意任何人不得进入天牢。一切安排妥当,随即带领众位大臣面见皇上,并将丫环吴春兰所揭发事实,记录在案,呈报皇上,又把赵太师管家赵采供词一并告知,皇上大怒,立刻传赵本,赵本来后,皇上将此事一五一十质问赵本,并把赵采的供词拿给他看,赵本还狡辩说赵采不是死了么,皇上马上传锦衣卫将罪犯赵采带到,当面对质,赵本无可抵赖,皇上怒极立即赐死赵本。赵本临死还反咬邓宣生一口,说邓宣生不是男人而是女扮男装,欺骗圣上,欺君之罪当诛。皇上正在为难之时,太后懿旨到,其旨曰:郑小姣为寻夫君巧扮男装,是为情,揭皇榜治好哀家是为义,所以“其情可谅,其义可嘉,官复原职。同时将第一次所配假药,制成丹丸,用瓷瓶盛着赐予赵太师享用。赵本饮后立即七孔流血而亡,这就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奸贼的下场。判赵采千刀万剐之罪,此后郑小姣恢复女儿装,复名郑小姣”。郑小姣并奏请圣上请恩赐吴春兰回浔阳吴村老家,同父母团聚。万岁对春兰破假药案有功,她正直善良奖银500两,随桂中必、郑小姣夫妻同回浔阳。桂中必、郑小姣厚葬母亲及将家事处理完毕,回朝复旨,夫妻双双官复原职。有史以来在朝为官,并经皇上赐封康乐侯的女士仅是郑小姣一人。在鄱阳湖地区传为佳话,流传至今。

(三)张大网的故事

鄱阳湖畔,古艾地有一渔村,名叫张家村,村东头住着一户人家。母子两人依靠湖上捕鱼为生,母亲人称张妈妈,儿子叫张大网,母子两每天早晨出湖捕鱼,上午将鱼拿到市场上出售,有时下午捕到的鱼,第二天绝早上市卖,除了刮大风,下猛雨,其他时间他们都要出湖捕鱼,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张大网这孩子自从父亲在鄱阳湖上打渔遇难后,他就跟随母亲打渔至今,张大网今年23岁了,因家境贫穷,无能娶亲成家,因此,只能和母亲相依为命。

5月初五的一天早晨,张大网摇着渔船出湖捕鱼,他连撒了两三次网都未捕到一条鱼,他心想今天过端午节,本想多捕些鱼卖钱买些蔬菜、肉食过端午节,哪知打了这么多空手网,原来这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龙宫三太子为了戏游鄱阳湖,摇身一变,变成一条金色鲤鱼,鄱阳湖内水族见三太子游湖,立即前面开路,把闲杂鱼等全部赶走了,所以张大网连连失手,空网无鱼,正在这时,张大网凭着他在鄱阳湖内捕鱼经验,看见有一条鱼慢慢游过来,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张大网猛一抛网下湖,竟将一条金色鲤鱼捕到了,将鱼捉在手中一看,是一条金灿灿的金色鲤鱼,至少也有两三斤,把它拿回家,对娘说,今天差点打空手网,最后准备回家才捕到这条金色鲤鱼。娘说,现在快中午了,家里无钱,没买什么菜,就把这条鱼煮了吃,权当过端午节的美餐吧。张大网按母亲吩咐,拿一把菜刀准备剖鱼,正要下刀只见那鱼的眼睛里,眼泪汪汪,泪流满腮,张大网心想,我剖过多少条鱼,从未看见鱼流眼泪,莫不是有灵性的仙鱼,古人传说,神仙下凡,教凡人织网,网的结构有非常神奇的作用,网内有生门死门,网外有生眼死眼。形成了一张完整的八卦神奇网,无论是神仙、还是龙、蛇精,只要变化成动物,被网网住,他就不得逃生,也不能恢复原形,如不解网放生,那么就是死路一条。因此,这条鱼只有流眼泪来表示哀求,张大网见它流泪,于心不忍,对母亲说,娘,这鱼在流泪,我把它放了吧。娘看那鱼怪可怜的,便说,把它放到湖里算了。于是大网便把这条鱼放归鄱阳湖中,鲤鱼到了水中,还一游三回头望着张大网。端午节这天,母子两人只有吃蔬菜过节了。当晚张大网做了一个梦,他梦见一白面书生站在鄱阳湖中间,对张大网说:恩公,请受我一拜。张大网道:我无恩于你,何必称我恩公。书生说:我就是你白天放回鄱阳湖的鲤鱼,你母子心地善良,不忍心杀我,我怎不感恩呢!我乃龙宫三太子,已禀告父王,3天后接你到龙宫作客,说着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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