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秋冬一载再相逢
卫青青的出现似乎打破了她所有的计划,一年来,她一直在寻找着时夜空的下落,他是唯连多看她一眼都嫌多余的男人,也是唯一她认为配得上她的男人,两个月前她终于找到了他,并且巧妙的来了一场邂逅,然而让她失望的是他,依然对她不屑一顾,最让她无法接受的是,他竟然还在找一年前失踪的那个丫环,那个连让人记住都难的丑丫头。
好吧,既然他要找她,那么她就好好把握住可以接近他的机会,江湖上的人都知道,没人可以找得到怜月宫,而她给他出了一个好的主意,那就是引蛇出洞,怜月宫的人最恨的就是花心的男人,如果江湖有一个男人一次要娶两个女子,她们必然会出面插手,为了找到她,他竟然答应了她这有些荒唐的主意,但他却不知道,在她的心里有着另一个想法,那就是生米煮成熟饭,如果那天他们真的成亲了,那么,不管怎么样他就再也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了。
然而,卫青青此时的出现将她的计划全部打成泡影,此时的她恨不得一剑将她杀死,连卿玉一双美目狠狠的瞪着卫青青,恨不得一口将她吃下,而某人却毫无所觉一味的沉浸在重逢的喜悦当中。
“哎呀,老板,没想到你会救我,我实在太感动了,呜——来抱抱!”某人很不要脸的伸出双臂,欲抱坐在旁边一脸冷淡的美男。
嗖——冷淡美男,只是稍稍提了一下手臂,某人就被定在了当场,双臂平伸,坐在椅子上的屁股微欠,一脸错愕的表情:“老板,你干什么啦,人家只是想表示一下想念之情啦,你干么这么对人家!”手脚动不得,脸部表情还是可以换的,此时一脸的委屈,好似整下天下的冤枉事都让她给摊上了。
“叫公子!还有——别动手动脚!”时夜空手臂再次轻轻一挥,卫青青又恢复了自由,这回她可不敢再轻举妄动,老老实实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连卿玉的表情,一直旁观的严齐轩看得一清二楚,这个女人,在江湖上号称第一美女,其性格就如一只孔雀,而且美的只有外表,身体里到底藏了多少杀人的毒刺没人知道,一向爱美人的他,对这个女人一向是敬而远之,没想到这时夜空也真倒霉,被她盯上了,看她这表情,卫青青的出现似乎打破了她的如意算盘,他就不信几日后的成亲真的只是引蛇出洞的幌子,也许只有那个看似冷酷却有些天真的时夜空会相信吧!
“连庄主实在是义薄云天,改日严某定在江湖上为庄主将这件义事大势传播,以宣扬庄主的义举!”严齐轩笑得很真诚,然而连卿玉却有种被看穿的感觉。
“这是身为江湖人应该做的,严公子过奖了!”连卿玉不自然的笑笑,美目不自觉的看向时夜空。
“姐姐,我——”突然,厅堂内冲进来一个鲜艳跳跃的身影,气冲冲的直奔连卿玉而去,当看到连卿玉脸上的表情,硬是将嘴里的话给憋了回去。
“家里有客人,你这冒冒失失像什么话。”连卿玉一脸严肃的教训妹妹。
“可是我不想嫁给那个人,我想——”
“你想嫁修家的大庄主,是吧!”这时,某人八卦插嘴道,没错,这个冲时来的女子就是那****在修家庄看到的连香香,当然也清楚,她心仪于谁,可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而有情于她的,她又不发回事,很常见也很麻烦的三角恋关系。
“关你什么事!”连香香似乎早将她给忘得一干二净了,最有意思的是,她一点也不否认自己对修令彦的感情,这种大大方方敢爱敢恨的性格在古代的女子还真是少见。
“那婚礼只是我要帮时公子找人的幌子,现在时公子人找到了,当然也没有成亲了,你放心了吧!”连卿玉此时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却还在努力的保持冷静。
“姐姐你——这样太过分了,你把我当成什么了?”连香香火大的指着姐姐叫道:“从小到大你就什么都以自己为考量,这回竟然为了你自己的私心将亲生的妹妹的幸福都算进去,你太过分了!”说完,竟然掩面哭跑了出去,而连卿玉竟然看都不看一眼。
卫青青看着争吵的姐妹俩,看似功成名就,大方得体的姐姐看来并不是表面的那么回事,而骄纵蛮横的妹妹似乎也不是看起来的那么回事,唉——算了,家务事,她不必管。
“不好意思,让各位见笑了,今日各位就在敝庄住下吧!”掩去脸上的异色,连卿玉客气对三人说道。
“不必了!这件事,谢谢!我们走!”时夜空站起身来,拉起卫青青,淡我的说道。
“可是——”连卿玉挡在他们的面前,看着时夜空,她不信他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不然何以冷漠如他,会同她一起回寒月山庄,会答应她那荒唐的计划。
冰蓝色的眸淡淡的看着她,不见同丝感情,冰冷的薄唇此时溢出淡冷的话:“不必让我把话说透,与你合作,只为找她,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有一丝希望!”冰眸依然淡漠,只是在转身看着卫青青时,有着一丝暖色。
“老——公子,你——”卫青青心跳开始加速,他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
“闭嘴,没有人可以做出你那种口味的菜!”时夜空的口气有丝波动,有明显,却逃过严齐轩的洞察,只是某神经大条的人没发现就是了。
“哦,原来如此啊,还以为我真那么重要呢!”有些失望,不过似乎这样才正常,他怎么会对她——哎呀,算了,别胡思乱想了。
被强拉着离开了,卫青青回过头去跟严齐轩说再见了,却似乎抓住了他脸上的某种表情,让她的心颤了一下,那抹伤痛是真的吗,怎么会从他的脸上露出来呢?然而不容她细想,已经被拉离。
严齐轩也从坐位上站了起来,手里的玉箫转了一个圈,在走过连卿玉身边时停了下来,说道:“爱一个人没错,但是要用对方法!”
严齐轩也离开了,连卿玉仍站在原地,脸色越来越暗,她不甘心,怎么会输给一个那样的女人,严齐轩的话简直是放屁,爱一个人最对的方法就是让他呆在自己的身边,所以,她一定要得到他,不惜任何手段!
寻了大半年,时夜空依旧没有寻到师父的踪迹,倒是遇了同样寻了许久但仍未有消息的小靖,最后他们只好兵分两路,由小靖继续寻找,而他开始从怜月宫下手,然而,要找到怜月宫同样不容易,所以在遇到连卿玉当她说出那个方法时,虽然他明知道她有所企图,但还是答应了下来,只是没想到她突然就出现了。
“哎,公子,你说你师父和我的宫主老妈到底发生过什么事?”静谧的竹林旁有一座精致的竹舍被栅栏小小的围成了一个小院,此时小院中正飘散出浓浓的菜香,同时一个清脆而充满好奇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不知道!”时夜空将一块竹笋放进口中开始慢慢的咀嚼,正是这种味道让他思念了整整一年。
“难道你不好奇吗?宫主老妈可是把她最最亲爱的女儿都送到你这放卧底了,一想就是不寻常的关系嘛!”本来那些她的宫主老妈都是让她不要说的,可是她嘴不严,而且对他的信任似乎是自然得无法去阻止自己这张嘴,聊天中就将自己的是卧底这件事公布大白了,而他当时竟然毫无反应,只是淡淡的说道“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不关我的事!”他继续吃着菜,对于她的八卦精神他无兴趣。
“我猜,一定是情债,以宫主老妈对男人的痛恨,以及每次我从她身上感觉到的幽怨气息看,绝对是被你那无良的师父给欺骗感情了!”某人也夹起一块笋,放在嘴里尽情的嚼着。
“不许胡说!”这时,马叔推开木门走了进来,脸上满是责怪。
只见他放下从山下办置的生活用品,走到她的身边,一脸认真的说道:“我侍候老爷子整整四十年了,从没有见过他与哪个女人有所来往,丫头你可不能损坏老爷子的名声啊!”说起前主子,马叔的胡子一翘一翘的,那崇拜之情犹如长江之水般,滔滔涌出。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马叔,你那是盲目崇拜啦!”椒片土豆在嘴里吃的吃冒油,可是嘴巴却没抹油哦。
“反正,小丫头不许说老爷子坏话,知道吗?”马叔不理她强词夺理,也坐了下来,为自己盛了一碗饭。
“对了,公子,收到小靖的飞鸽传出了!”马叔把饭盛好,并没有吃,只是放到了桌子上。
“什么事!”时夜空放下碗,淡淡的问道。
“他说有了老爷子的消息,可是赶到那里,又没了老爷子的踪影,不过老爷子有话让他传给您!”微风吹过竹林,飘过一阵竹香,马叔也深吸了一口气,他一向喜欢这里的空气的。
“什么事!”黑发随着微风飘起几缕,让他的美与竹林相得益彰。
“他老人家说,如果您要找到他,只要找到药王全书,让他了了心愿,他就会自动出现在您的面前。”马叔脸上闪过一丝疑惑,就他所理解的老爷子是文武全才,医理更是一绝,何以非要找到那个劳什子药王全书,让公子和那些江湖俗人接触?
“什么?”趴下最后一口饭的卫青青此时从竹椅上跳起来,抓着马叔粗大的手臂一阵摇:“马叔,你说的是真的,只要找到药王全书,那老头就会出现?”
“要叫老爷子,丫头。”马叔固执的改正她。
“哎呀,随便啦,你快告诉我是不是啦!”
“是啊!可是丫头,你这么兴奋干什么?”马叔疑问,他并不知道卫青青这次回来的目的,只当是时夜空将他救出来的,两个月年,公子让他先回了这竹林小居等他,两个月后,公子就带着青丫头回来了,至于详细情况他根本没有去问。
“哎呀,马叔,你别问了,走,现在咱们就去找药王全书,呀,对了,那东东现在在哪里啊?”她太过急于满足宫主老妈的愿望,大脑根本不动。
“药王全书在四张宝图中的宝藏中!”时夜空淡淡的解释,被她抓着的手臂竟未有任何动作。
“额——怪不得——”卫青青愣了一下,松开了手,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他要寻找那些宝图了,不过现在既然知道怎么找到那老头,那么他们还是要蹚这浑水。
“我一定要找到那药王全书,圆了宫主老妈的愿望!”在现代,她从未奢望过那个只提供精子的人会对她们母子再多看一眼,可是她的老妈却每天都在等,无怨无悔!而在这里,她又有一个老妈是这样,既然她无法完成亲生老妈的愿望,而造成现在的后悔,那么就让她在这里帮助宫主老妈完成她的心愿吧,以女人的直觉,她可以肯定,那老头就是宫主老妈心爱的人,虽然她心中的有恨,然而无爱哪来恨?
“马叔,稍后收拾一下,明日出发!”时夜空深邃的蓝眸看了卫青青许久,虽然不明白她脸上那种表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他的感觉告诉她,这件事对她很重要。
“是,公子!”马叔立刻应了下来,然后开始吃饭,对于公子的要求,他向来只服从,不问任何原因,只是公子最近的变化他也发觉了,对青丫头,公子他——一别美好的画面在马叔的脑中慢慢呈现出来,让他胃口顿时大开。
午后的阳光透过竹林细碎的洒了下来,卫青青躺在藤椅之上闭着双眼,一阵微风吹过,一缕刘海挑皮的掠过她小巧的鼻头,惹来她不耐烦的一阵撮揉,接着又稍稍翻了个身,继续睡下去,就在她旁边的时夜空看着这一幕,淡然的冰眸闪过一丝柔和,他突然发现她原来是这么的美,略显浓密的眉让她看起来精神十足,没有特色的眼却是明亮的足以照亮任何人内心的黑暗,鼻子或许不挺,可是却是小巧可爱,而那已流出口水的小嘴,竟是好看的菱形,她那让可以使人快乐的性子,更是没有人可以比得上,她就是这样给他空寂灰暗的心里画上了点点色彩,让他对那越来越炫烂的色彩再也无法视而不见。
风渐渐大了起来,他缓缓的站起身来,走到了她的身边,轻轻的弯下腰来将她从藤椅之中抱起来,风把他的长发吹起一个优雅的弧度,露出他完美的侧脸来,此时马叔正好从马厩走出,将他侧脸上的那幸福柔美的线条尽收眼底!
离开了竹林小居,卫青青与时夜空再次踏下了江湖之路,卫青青原本以为他们还是要到阴山去,可是这次时夜空却是带着她南行。
虽然南行的路比北行要好走的多,景色也美得多,可是她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背道而驰,攒着了满满一筐的问号,终于再也装不下了,骑着那头与她一起“大笑江湖”的小毛驴赶上前面时夜空的高头大白马,问道:“公子,我们为什么不去阴山,宝图不是在那里吗?”
时夜空低下头看着小毛驴上的她,静静的说道:“阴山的图一个月前已被一伙神秘人拿走!”这是小靖顺便用飞鸽传出传回来的消息。
“啊?那我们现在要到哪里?”小脸一跨,顿觉前途一片黑暗。
“找第三张与第四张!”高大名贵的白马似乎很不乐意与低等的小毛驴并行,此时时夜空竟得回头回答她的话。
“呀,我怎么忘了呢,宝图有四张呢,咱们自己就有一张呢,嘿嘿,还是公子聪明!”小毛驴依旧屁颠屁颠的跟在白马后头,可就是追不上人家的脚步,突然——时夜空一个捞手,竟将小毛驴上的卫青青给捞到了白马之上坐在了他的前面,背上顿觉轻快的小毛驴脚步竟也加快了起来,紧紧的跟在了白马的身后,似乎成了白马的小跟班。
不多时,他们的身后又响起一阵马蹄声,回过头去,只见原本被留在竹林小居的马叔竟也快马跟了上来,他骑着一匹灰色的骏马赶到时夜空的身边,低着头似是认错:“公子,请恕老奴违背了公子的话,可是老奴实在不放心公子一人!”
“马叔,你是怕自己在竹林小居闷吧,嘿嘿——”某人一脸的贼相,那笑竟让马叔顿时红了脸。
“丫头,别胡说!”虽然他这么说,可是看他的脸色卫青青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人既然已经来了,时夜空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走吧!”
三人两马一毛驴,就这样迎着春风,嗅着春日的清新空气往南而行。
青山绿水间,一阵欢快的笑声飘过,接着便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叫道:“快看那两只鸟会游泳耶,可是不是天鹅!”这声音听起来有些大惊小怪。
“丫头,那是鸳鸯,你没见过吗?”一个苍老却慈祥的声音中带着笑意。
“鸳鸯?真的啊?那我得抓只着好好看看!”鸳鸯这东西她只看过图片却没看过真的,这次有这么好的机会不弄只来玩玩实在是对不起自己,不一会儿,绿水间就看到一抹粉黄色的身影正悄悄的接近那对戏水的鸳鸯。
然而,还不等她接近,就被人揪了回来,一身湿淋淋的不说,还一无所获。
“喂 ,你干么啦!”怒视着把自己拎回岸的时夜空,卫青青相当的不满,她只不过是想要看看真的鸳鸯是什么样子的嘛。
“你会拆散它们,那么它们就活不成了!”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的多悉善感,竟为一对鸳鸯的分离而感到难过。
“呃——”卫青青愣了一下,绕着时夜空走了两圈,一脸的不可思议,最后她站到他的面前,亮晶晶的眼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然后以很肯定的语气说道:“你谈恋爱了!”
“谈恋爱?”他冰蓝色的眸闪过疑惑,不过很快的,他似乎又明白了她话的意思,只是眼眸更加的深遂,似乎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他那是什么眼神?卫青青的心跳开始不断的加快,为他那专注得近乎爱恋的眼神,可是她却不也往那里想,每个少女都幻想过缠绵悱恻的爱情,她也不例外,可是看过了自己父亲对于爱情的糟蹋,也让她的心里对爱情产生了阴影,何况平凡如自己,梦幻般的爱情怎么会降临自己的身上,就像面对严齐轩的告白时一样,不敢去接受事实,直觉认为那是假的,但是如果他像严齐轩一样告白,那或许就另当别论了,嘻嘻——
因为她会为他的眼神而心跳加速,对他的思念也是整整一年未曾减少过,自己好像早就很觊觎人家的美色,想把人家拐到自己的家里的。!唉——人说红颜祸水,果真不假!
“喂,你别那样看我啦,我会认为你喜欢我啦!”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看似打哈哈,实是在试探他,呃——很鄙视这样的行为!
“那又如何?”时夜空抓住她在眼前乱挥的手,说得坦然,只为她是唯一一个可以接近他而不被他讨厌的女人这一点就足以证明他喜欢她。
绿水间的鸳鸯不知何时游到了岸边,看着不远处一对人儿,在前方钓鱼的马叔这时悄悄的退到了更远的地方,四处的风声不知为何突然停了下来,周围静了下来,卫青青呆愣的站在原地,双眼使劲眨了眨,又抬起两手抠了抠耳朵,最后竟把自己的手指放时嘴里用力的咬了一下,一阵钻心的疼痛让她一下子跳了起来,接着掉时了水里成了一只落汤鸡,惊走了不远处的鸳鸯,不过这并不影响她此刻既紧张又兴奋的情绪,跟头把式的从水里爬出来,用湿淋淋的手抓着时夜空的衣袖,道:“你的意思是你喜欢我?”
她不是在做梦吧,刚刚承认自己觊觎他的美色,想拐回家自己用,他就说也喜欢她?妈的——如果真说的是真的话,就算以后会被甩,她也 认了,这样的极品男人简直是可遇不求,关键是她喜欢他!
时夜空站在那里任她拉着,水渍浸湿了他的衣袖,这是他最讨厌的,可是他没有甩开她,冰蓝色的星眸闪过一丝笑意,不过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深深的望着她那张期盼的小脸,静静不语。
风起了,吹起她粉黄的衣袂,吹起他长长的黑发,二人就这样在青山绿水间对望着,当冷漠的冰蓝遇上明亮的黑色,那是怎么样的一种火花?我们期待着——
经过时夜空的一翻解释,卫青青基本知道其它两张的去处,止戈为武,微山乃小山,为当,合意便是武当山道经阁之中,而惜月便是怜月,自然就想到了怜月宫。
这两个地方,在别人眼中自然认为武当道阁这张图是相较于容易得到的,然而在卫青青眼中怜月宫那张图无疑已经是自己的了。
前往武当山的一路上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路游山玩水外加泡美男,卫青青觉着自己简直是快乐似神仙,全然忘了,怜月宫一直有个宫规,就算她是少宫主也不能违背,或者说她根本不知道,所以,现在的她快乐依旧着。
一弯细月如镰刀一般挂在半空中,今夜的风特别的大,似乎房顶的瓦片都要被刮了下来,这时三抹漆黑的身影竟似从镰月中飘下,轻轻的落在了道经阁的屋顶之上,黑暗中看到一抹娇小的身影正身轻如燕的飘落到道经阁的正门,另外两个高大的身影也立即飘落到她的身后,突然,黑暗中又串出几人,这些人并不是武当山的道士,看打扮也同刚才的三个黑衣人一样,是贼,而这左右对立的两伙人互相戒备的身体来看,他们并不是同伙。
后来的两伙黑衣人在看到最先的那三人时,似乎很意外,不过他们还是将注意力放在了彼此的身上,对那三个黑衣人并没有放在眼里。
那个娇小的黑影不知何时已经将道经阁的门打开,她似乎并没有发现此时有其它人在。打开门后直接就串了进去。而其它人紧接着跟了进去,很明显这三伙人的目的是一样的,他们在道经阁的每个地方开始不断的翻找。而后来的那两伙人似乎在翻找东西的同时还在互相盯着对方。
突然,黑暗中一声低沉的机关响声引起所有人的注意,所有人都聚集到了那抹娇小身影的身后,同她一起来的那两人这时站到了她的身前,将她护在了身后,而这时她手中多出了一支锦盒,黑暗中明亮的眸闪着兴奋的光芒,对于此时的紧张气氛似乎未有所觉,直到她取出锦盒中的东西,欲揣进自己怀中,突然看到一抹黑影朝着自己飞串而来,眼看着那支魔爪已伸向自己,忽然却又缩了回去,这时只见一抹冰蓝色的在黑暗中闪闪发光,刚刚只是光的主人轻一抬手,对方就急急退了下去,暗中听到急促的喘息声似仍心有余悸。
“时夜空!”这时黑暗中有人惊惧的叫出这个名字,所有刚刚已经动手的人全部停了下来,这时其中一个黑衣人走了出来,他的脚步很慢,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他浑身散发了来的邪气让人无法忽略,这种感觉被时夜空护在身后的卫青青很熟悉,那是那个叫做唐杰的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
“一年未见,时公子,卫姑娘别来无恙?”他似乎并不像另一伙人那样那么忌弹别人发现自己的身份,此时竟将蒙面的黑布解了下来。
此时没人回答他的话,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卫青青手上的那张图上,此时她正紧紧的贴在时夜空的身后,露出一双明亮的黑眸探看着眼前的状况。
唐杰与另一伙不明身份的人似乎有了一种默契,他们一点点的走到一起,慢慢的向时夜空他们靠近,正当他们已经将卫青青他们包围住,开始运气准备进攻时,突然一声清朗的声音近远忽近的飘进道经阁:“贵客光临,贫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话声刚落,道经阁顿时一片光明,但见一位鹤发长须,道袍飘逸的道人自道经阁的门外走了进来,他面容清颀,神情淡雅,一点都没有自己家被闯空门的气恼,卫青青记得他,他刚穿过来时就看过这位飘逸出尘的道长,他就是武当山的长教,竹道人。
“各位深夜驾临本观不知有何贵干呢?”竹道人走到离道经阁的中间,看着就在对面不远处的几人道。
卫青青在心底暗暗嘀咕这老道士也太磨叽了吧,他们大半夜不敲门就进来翻东西,明显就是来偷东西嘛,用得着这么假腥腥的吗?
谁知,就在卫青青还在怪人家太磨叽时竹道人竟已经与唐杰不家另一伙人打了起来,而时夜空与马叔称此时一把将她提起,向着屋顶而去。
三人跳上屋顶,接着唐杰也追了上来,随后竹道人,还有另一伙神秘人都追了上来,这是一场混战,卫青青根本不懂武功,只能用上成的轻功到处跑,而时夜空还要随时顾及她,且战且退就这样,一伙人战到了武当山的断崖边上。
其中的神秘人似乎已经抓住这些人当中只有卫青青不懂武功的弱点,他们不再恋战,而是将所有的注意力全放在了卫青青身上,卫青青手里抓着宝图,狼狈的左躲右闪,体力已经渐渐不支,要不是时夜空随时抽身过来拉她一把,她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再次闪过了一击,卫青青躲在一崖边一块大石后喘息着,疲惫并未让她发现身后慢慢冒出的黑影,只见黑影突然一掌打下,卫青青一个踉跄,手里的宝图一下子随着大风飘向了迷雾重重的山崖之下。
这似乎超出了那个黑衣人的意料,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卫青青称此时毫不犹豫的跳下山崖,紧跟她之后,又有两抹身影跳了下去,众人急忙跑到崖边,可是除了浓浓的重雾外,什么也看不到。
怕死的卫青青当然不是那么的勇敢,义无反顾的就跳下深不见底的悬崖,她当然是自己有信心不管有多深的悬崖都有保命的方法。怜月宫位于深谷之下,之所有没有人知道它的入口,那是因为它没有入口,怜月宫的人如果要出去的话是顺着一条特殊的溪流顺流而下的,但是这溪流只能用于出去,却无法回来,在卫青青认为应该是那个地方的磁场怪异吧。那么怜月宫的人到底要怎么回去呢?
呵呵——秘密就是她此时背上的这架类似于滑翔伞的东东,她不得不佩服中国古代劳动人民的智慧,而女人们的智慧更是不可小觑,因为这东西正是水怜月发明的。
所以这百年人没人来到过怜月宫,因为没有这个东西,或是神仙般的轻功根本无法到达这深谷悬崖之下。
此时卫青青身处迷雾中正飘悠悠的往下落,而那张宝图早已被她抓到,然而她并不知道还有两个人随着她跳了下来,在她准备调解滑翔伞,再飞上去,却不知道哪里刮来一阵大风,将她卷起,接下来,她便一无所觉,不醒人世,脑中闪过最后一个念头就是——我不要死啊——
卫青青觉着自己的脚下一片飘浮,莫不是自己已经魂归九泉了?可是她明明还听到自己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啊,将脚用力往下蹬了蹬,仍是没有任何可以着落的地方,这时没办法,只好用力的晃着已经很发昏的头,努力的睁开眼睛,想将目前的情况看清楚,然而眼前却是一片黑暗,她直觉的伸出自己的右手在眼前晃了晃却仍旧什么都看不到,一股不好的预感开始在她的心底漫延,突然间的黑暗让她不知所措,手脚开始慌乱的在半空中乱蹬着,静寂的空气中忽然“喀咔”一声,卫青青应声而落地,然而黑暗中的她却没有感觉到落地时的疼痛。
突然面对黑暗的了青青根本无瑕去想原因,连忙又用手去撮揉双眼,再睁开眼,然而她还是什么都看不到,心里所害怕的答案终于得到了求证,但她的心却在瞬间崩溃,她是那么的留恋世间所有美好事物,这样的打击对她来说未免太过残酷。
自己现在到底身处何处,卫青青根本不清楚,她只用以双手支起地使自己站起来,却发觉手正竟是软软的一片,仔细一摸,竟是一个有着体温的人体。
这时怎么会有人?她记得她是从崖上跳下来的,想也知道这里一定是崖下,而她虽然幸运的躲过一劫,然而却在掉落的过程中因为某种原因竟然失明了,难道还有人跳下来,难道会是时夜空?
想到有可能是时夜空跳了下来,她的心立马紧到了一起,摸索着地上躺着的人的脸,想证明这人的身份,黑暗中她开始在那人的身上上下其手,胡乱的摸着,总算顺着肚子摸上了那人的脸,当她的手触到那人的脸颊时,立刻感觉出了,那并不是属于时夜空的脸,确定不是时夜空,她顿时松了一口气,跌坐在了坐上,这时她也稍稍冷静了下来,开始思考自己失明的原因。
她先仔细的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除了一些擦伤外,根本没有任何伤处,她想也到了内伤,但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有可能她的头部受伤,进而伤到了她的视神经,那么以现代的医学技术会医好她吗?呃,她记得时夜空就是个太夫,而且听马叔说还是个很厉害的大夫,不行,她得马上去找他。
这时,地上的人似乎动了一下,接着卫青青就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一股邪性气,她几乎是反射性的叫出了一个人的名字:“唐杰?”
没错,当地上的人睁开了眼睛,虽然她看不到,但从他眼中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她却印象深刻。
唐杰用左手吃力的坐了起来,原来他打算在抓到宝图后就以轻功攀在崖壁之上,可是他却算错了,突来的一阵奇怪的龙卷风将他卷了进去,接下来他便昏迷不醒,再次醒来时,却发现她就坐自己的旁边,而自己的右手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划伤,伤口很深,自正从伤口中汩汩流出。
“卫姑娘,不是应该早就发现我了吗?何以这时这么的惊讶?”唐杰用左手在右手的伤口上酒了些药粉,然后转头看着卫青青,他很快就发现了卫青青眼睛的不正常。
“卫姑娘的伤似乎比在下的更重啊!”卫青青从他的口气中听不到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既不关心,也不是幸灾乐祸。
“你想怎么样?”卫青青以循着他的声音将脸朝向他,明亮的黑眸有些空洞。
唐杰看了一下周围的情况,这是一片原始的森林,茂密的树叶把微弱的月光遮得密不透风,周围不时闪过妖异的光,他知道那是野兽的眼睛。
“姑娘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我想干什么!”他看到了在她衣襟着露出一角的羊皮宝图,那自然就是他的目的。
“你想宝图?行!不过,你得带着我离开!”其实说这话卫青青并没有太多的底气,毕竟他大可以抢了自己走,然而出乎意料,唐杰竟答应了她。
“好,没问题!”一个可以让时夜空留在身边且让他那么在乎的女人,他很好奇,在她平凡的外表下,到底有什么这么的吸引人,所以,把她带在身边好好观察不失为一件有趣的事。
协议达到,虽然卫青青不清楚他为什么答应的这么爽快,但她还是把图交给了他,因为不管怎么样,自己根本无法和他斗,只要他想要,此时此景,简直是易如翻掌,所以她才不要做些没用的事,反正至少占时她不会有危险,图没了可以再抢,命没了可就抢不回来喽。
要找出出路并不是那么的容易,一瞎子,一个右手受伤的人根本无法攀崖而上,所以这几日二人便困在了这深崖之中,明明是敌人的两人此时却成了战友。
崖下某山洞内
“喂,唐杰,你做的这是猪食吗?难吃死了!白瞎了这么肥的大兔子!”在吃了几顿出自唐杰之手的东西后,卫青青再也受不了,直接将那只烤兔腿给扔了出去。
“在下知道姑娘的手艺非凡,倒是一直想尝尝姑娘的手艺!”唐杰放到手里的兔肉,他也实是对自己的手艺不敢恭维,而那日雨夜破庙中,他对她做出的菜的香味仍记忆犹新,那是一种香浓的可以让人温暖的味道。
“哼——好吧,听着,我怎么说,你怎么做!”为了不再让自己的胃受罪,卫青青决定自力更生。她首先让唐杰把刚刚打来的野鸡扒了毛,然后让他将身上所带的盐块溶掉淋于鸡的身上,再用大的树叶包裹上,外在又裹了一层黄泥,这些完成了,便让唐杰在火堆旁烤,而她躺到了一边打算睡上一小觉。
过了一段时间,一阵扑鼻的香气在山洞扑散开来,卫青青也被这香气给迷得睁开发眼睛,正好看到唐杰正犹豫着要不要把鸡从火上拿下来。
“可以拿下来啦,然后把黄泥摔开,就可以吃了!”卫青青摸索着向他走来,可是却不小心拌到了洞的石洞,眼瞅着就要再次与地面亲吻(这几天她都不知道要亲吻多少次了),说时急那时快,唐杰扔下手上的烤鸡,一个箭步冲上去,正好她扑进了他的怀中!
“呃——谢谢!”她抓着他的前襟,站直了身子,说道。
“呵呵——走吧,我扶你!”唐杰轻笑了一声,忽略刚刚那一刹那的悸动。
自那天后,卫青青还是掌管了二人的伙食,虽然她看不到,但她至少还能说,经过他的指点,唐杰的厨艺大有进步,至少可以吃了,然而二人却仍未找到出去的路口。
唐杰每日都会出去,卫青青就独自呆在山洞,有时她会想,时夜空这时会在干什么,会因为她的失踪而担心她吗?而且如果自己的眼睛永远看不到了,他还会让她陪在身边吗?无数个猜测在她脑中闪过,可是却是越想越乱。
对于那个唐杰她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本来只是想拼一拼,却没想到,他真的将自己照顾得无微不致,甚至还会放任她偶尔的不讲理,她开始觉得他这个人并不是很坏了呢,呵呵——
对于现在的卫青青来说白天与黑夜已没有任何分别,无论何时眼前总是一片黑暗,如果换成一般人的话也许此刻只能自怨自艾,抱怨上天的不公平,而卫青青却不会,也许这种坚韧的精神是被息的那些同父的兄弟姐妹给训练出来的吧,至少面对困难时,不到最后一刻她绝不会放弃,就像此时,她并不认为自己就此瞎了,她坚信时夜空会帮她恢复光明。
“这个时候应该是傍晚吧?”坐在山洞口处,卫青青感受着深谷之中难得的轻风,以自己的身体时钟来感觉时间。
“这里很多野兽,你难道不怕被吃了?”这时,唐杰那阴柔的声音由远而近的传来,虽然他的声音听似漫不经心,可卫青青却知道他是在关心她。
将脸转向声音的来源处,她咧着嘴巴笑道:“我相信你比野兽厉害,嘻嘻!”
“不知道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呢!呵呵——”似乎已经习惯她的说话方式,他也不去在意,轻笑着走到她身前将她轻轻扶起,突然看到手上的伤还有脸颊处的淤青,细长的眸眯了眯,最终唉了口气道:“你真是能自讨苦吃!”
“不然,自己在这里呆着会很闷嘛,想等你回来!”确实,一个呆在这里已经很闷了,况且自己现在什么也看不到,做不了,唯一的消遣就是跟他说话了,然而,她却不知道,她不经意的一句话在他的心里掀起了一阵狂风骤雨。
他故做冷静的将她扶进洞内,然而阴柔的脸上却是一种深以那句话为然的表情。
“哎,今天咱们吃什么?”卫青青并没有察觉他的异样,和平常一样,问他晚上会吃什么。
“最近大的野兽似乎都不喜欢出没了,只有一些野鸡野兔之类的。今天还是吃烤‘叫花鸡’吧!”这鸡的做法现在他已了若指掌,说完,他便开始了拔毛工作。
当一切准备工作都做好,二人都坐到了火堆旁,等着鸡烤好了,卫青青突然转过脸,双眸茫然的望着前方,说道:“唐杰,谢谢你!”
“嗯?为什么这么说?”唐杰的声音很平静,只是卫青青并看不到他抓着插着烤鸡的棍子颤了一下。
卫青青笑了笑,说道:“其实我们不算朋友,甚至可以说是敌人,本来我并不奢望你真的会帮我,没想到,你却对我这么的好,现在我都感觉自己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说到这,她面露惭愧。
过了好一会儿,唐杰都没有说话,直到卫青青叫了他一声,他才开口说道:“你太高估我了,我并不是什么君子,其实救你,我也有自己的目的!”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实话,只是想让她看到最真实的自己。
“宝图你已得到了,我可不认为我身上还有什么好处可拿哦!”卫青青根本没有把他的话当真。
“我想看是什么样的女人可以让时夜空那样的男人放不下!”他看着她,眼神柔和,然而却正是因为她看不到他才敢这么的看她。
“哦?那你发现我有什么特殊功能没?嘻嘻!”他这么做并没有伤害到她,所以她根本不放在心上。
“发现了!”他轻语。
“啊?真的?快告诉我,我都不知道自己有特殊功能呢!”她顿时兴奋起来,摸索着抓住他的手臂问道。
“你不为此生气?”他不回答她,反继续问她。
“我为什么要生气啊?反正是你救了我,也把我照顾得很好啊!”她抓着他,语气不以为然,本来就是,管他什么目的,他救了她才是事实。
“或许——你的特殊功能就是,这种乐观豁达,开朗明亮的性格吧。这正是我与他所缺少的,也让我——”他的语声越来越低,最终停了下来,将手中的木棍转了一圈,没有再说下去。
“你怎么了?”终于,她感觉到了他的异样,收起了笑闹,正色问他。
这时一阵香味飘散开来,鸡烤熟了,唐杰称此机会结束了话题,二人又开始了一波美食话题,并且卫青青答应,等眼睛好之后,为他做一桌大餐,来报达他的恩情。
深夜,卫青青已深深睡去,唐杰独自坐在洞口,仰望着被参天大树挡住大半的夜空,思绪紊乱。
在唐门那样的用毒世家长大的他,从小就开始学怎么用毒制毒,所有连他的心也被毒成了黑色,他一直认为自己的心将永远会是这样颜色,然而他却发现自己的心在渐渐流出红色的血,她似乎像是一个解毒剂,正在将他身上的毒渐渐解除。
然而,他有太多的背负,身为唐家的长男,他不能违背唐家长老的意愿,他必须事事以唐家为大,而自己的性命为次,既然这样,那么他还有什么资格却拥有以外的东西?来以他认为他可以做得到,然而此刻的他却有了奢求,明知不属于他,他也没有资格追求,却要在此刻死死的抓着不放手,但是真的能永远这样下去吗?今天他已找到了出口,可他却不想就此与她分开,他要怎么办才好?
颓然的低下头,他的内心苦苦挣扎着,他想得到她,可是她不属于,以他以前的做法,就是一定要毁了她,然而,那这双毒死千万人的手,却怎么也对她下不了手。
陷在思绪中无法自拔的唐杰并没有发现森林深处有一双冰色的眸正发着幽蓝色的光冷冷的看着他,等到他抬起头时,他蓝色的光已不知去向。
她和他在一起?现在还好吗?他有把她怎么样吗?虽然想见她想得发疯,可是他要管住自己,确定自己可以一招间把她救出,绝不能让他伤到她,可是他要怎么做才好?
森林深处的某棵大树之上,透过树叶的缝隙,偶尔会看到树上有蓝光一闪而逝,这棵树像是被下了结界,另附近的野兽不敢接近。其实野兽们也非常的郁闷,平时这里没人来,为什么终于来了几个人可以打打牙祭,却又都是惹不得的人?唉——其实做野兽也很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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