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川域情劫泪遗孤
今天的新娘是四大家族史家的长女史兰儿,其实两家早有婚约,只是那史兰儿一直在在峨嵋派秋叶师太门下学艺,是以这婚事直到此时才举办,不过看二位新人都心满意足的样子,那定是妾意郎情,两情相悦了。
婚礼过后,宾客间推杯助盏,其中有两双默契的眼互看一眼,然后各自离开了酒宴。
前堂喧闹如市,后院宁静怡然,现在入夜,借着贴着大红喜字的灯笼可以看到卫青青与修令坤面对面站在小亭里面,只听到修令坤以坚决的口气说道:“卫姑娘的心意在下心领了,在下的心里只有香香,今生非她不娶!”
“哦,是这样吗?”卫青青故做伤心的表情。
“对!还是请姑娘另觅佳婿吧!”修令坤依旧坚决。
“可是——”卫青青抬起头,唱做俱佳的两眼含泪。
“喂,你这丑女人没听到了,坤哥说不喜欢你听!你还死皮赖脸的干什么啊?”这时,一直在暗的连香香终于忍心不住的站了出来,悍卫的挡在了修令坤身前。
“你又不喜欢他,这关你什么事啊?”被推得退了一步的卫青青,用眼神制止修令坤想说的话,站稳后双臂抱胸,昂头道。
连香香被她这么一说脸顿时红得像是蒸熟了的大闸蟹,不过她还是勇敢的抬起头说道:“谁说我不喜欢坤哥了?”
“喜欢还为人家大庄主成亲苦得死去活来?”卫青青不屑的漂她一眼。
“那是——”连香香红着脸语吃,不过她还是蛮横的指着卫青青的鼻子道:“总之是不管你的事啦!”
“嗯,你喜欢不喜欢大庄主是不关我的事啦,不过,坤哥哥——”呕——有点想吐。
“也不关你的事!”连香香霸道的挽住修令坤的右臂,示威的说道。其实她何尝不是才发现坤哥心她心意,以前她只是一味的崇拜着英雄般的彦哥,而忽视了他,不知不觉中他竟然在她的心里这么重要,如果不是那个丑女人的出现,也许她直到现在还发现不了呢。想到这,那个丑女人似乎也不那么可恶了。
修令坤被连香香拉走了,在走了几步之后,他转过头来,对卫青青露出了一抹感激的笑容,卫青青则无所谓的挥挥手,转身也准备离开,却在转身的一刹那看到一双冰蓝色的眸死死的盯着自己,明明是冰的颜色,她却从中看到了火焰的色彩。
“呃——夜,你怎么在这里?”卫青青干干的笑了笑。
“你刚才说喜欢他?”时夜空慢慢的走近她,他明知道那是假的,可是他就是忍不住要吃味。
“呃,假的啦!”她随意的挥挥手,大大的笑容在脸上扩散:“你吃醋了?”
“哼!”时夜空轻哼了一声,转身走了,卫青青连涎着脸跟了上去追问道:“你说嘛!”
“……”
“喂,你很不男人耶,大男人就要敢想敢做耶,你——唔——”刚刚的叫嚣被吻封缄,过了一会儿,时夜空慢慢的移开唇,微微的喘息道:“这算是敢想敢做吗?”
“呵呵——算!”某人仍沉浸在刚才的热吻当中,傻傻的回了一句。
她依着他,就这么傻傻的笑着离从夜幕中消失,而从黑暗中走出一两个身影相互的对起了话。
“为什么还不想放弃呢?”
“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觉只要她在身边,似乎所有一切都会变得简单快乐!”
“呵呵——”
“呵呵——”
两声苦笑过后,一切重新回复了安静。
婚礼过后,所有人当然也都相继离开了,卫青青却看住了唐杰不放,非得要与他回四川唐门不可。
“我不管,我一定要夺回那张图!”她是这样对唐杰说的。
“我不会允许你那做的!”这是唐杰的回答。
“我又没有要你送我,到时各凭本事,哼!”反正她有万能的夜夜在。
“好吧,随你!”唐杰耸耸肩表示无所谓了。
就这样,一行四人向着四川前行,为什么是四个人呢?当然是跟着来的严齐轩喽。
烈日下,四人坐在路边的茶棚喝着清凉的茶水,时而吹过的凉风让人舒坦极了。
这一路来最快乐的莫过于卫青青了,嘻嘻,被美男环绕的感觉是不错,难道那么多人喜欢穿越,原来穿越真的有很多美男耶,哇哈哈——
“哎,你在笑什么啊?口水都流出来了!”严齐轩拍了拍她的头,一脸的促狭道。
“不告诉你,哼!”把头一扭,表示自己对他的不屑。
“现在马上就要入川境了,不过,喝完茶,咱们还是得先见见几个朋友吧!”唐杰放下手上的茶杯,笑得阴柔邪肆。
“嗯,是差不多了!”严齐轩也表示同意,而时夜空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咦?哪些朋友啊?”傻蛋一枚的某人在灌下第三杯茶之后,一脸茫然的问道。
“一会儿就知道了哦!”严齐轩用玉箫敲了下她的头,一脸的神秘。
“切——”不屑的嗤道。
这里是川境的入口,过了这块碑就是川境,而这周围除了一块块大石外别无他物,唐杰就在这里停了下来,对着那一大片石林说道:“各位这一路也辛苦了,是该休息了吧!”
语毕,果然从石林中跳出四个身着黑衣的人,他们各个将自己包和景剩一双眼睛露在外边,看得卫青青直佩服,对着身旁的时夜空与严齐轩说:“这些人恐怕不是什么朋友吧,不过我也真佩服他们,这大热天的竟然把自己包得这到严实,也不怕中暑,厉害呐!”
“傻妞,站到一边去吧,一会儿再研究他们为什么不热!”严齐轩这时站到了前面,而时夜空则淡淡的命令道:“退后!”
“啧——不用你们说我也会退后的!”语毕连忙找了个自认为最安全的地方躲起来,这种场面她向来是退避三舍的。
这一场打斗怎么开始的,卫青青她是不知道啦,因为那时她正在找地方躲,可是怎么结束的她同样没看到,因为等她找好地方准备看热闹时,已有两个黑衣人倒在地上不动,而另外两个正被严齐轩与唐杰踩在脚下,只是在他们问是谁指使之时,那两人竟然突然也倒地不起了。
什么情况?我的热闹呢?连随身带的干粮肉干都准备好了呢!某人一头雾水!
唐杰猜测这四个黑衣人就是上次在武当那批人,而他们的目的很明显就是那四张宝图,阴山古楼那张图很可能就是这些人所取,至于他们身份,四人猜想了半天也没有个头绪,最后由卫青青抓头宣告她的放弃。
“唐杰,你家什么时候能到啦!”卫青青顶着头上的大太阳,汗流浃背的抱怨道。
“呵呵,很快!”唐杰轻笑着。
其实就连时夜空与严齐轩对于唐门的具体位置也不是特别清楚,唐门存在于江湖数百年,其门是以一整个家族为门派,所擅长的是制造各种暗器,机关,毒药而闻名,门中人武功高者不多,但是门下之人却个个都是暗器与用毒高手。
唐门根据地唐家堡四周机关重重,如果没有唐家人带领而任意进去,多半是性命难保,是以在江湖上唐门是个神秘的门派,他们鲜少在江湖上走动,行事亦正亦邪,所以前些日子江湖上人看到唐杰出现也是十分的震惊。
卫青青不明其中危险,还以为去唐门就等于串门,而严齐轩与时夜空却十分的明白,唐门的险处,如果没有唐杰带路,就连是他们也不敢保证可以全身而退,至于他们为什么会相信唐杰,好像跟某人对他的那份信任有关的。
李白曾说“蜀道难,难于上青天”看来是真的,卫青青望着这像爬山一样的道路已经快要虚脱了,她是不知道现代的四川建成什么样子的,不过肯定不是现在的样子,呜——脚上的泡泡终于冒水了。
“上来吧!”这时时夜空站到了她的前面,蹲了下去!
“呃——”卫青青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漫延而上的崎岖道路,冲他笑了笑说道:“不用啦,我可以的!”这条路的尽头根本不知道在哪里,她不能总自私的让人背着吧。
“你不要硬撑哦,咱们三人可以轮流的!”严齐轩与唐杰也走了上来,她的艰难他们都看在眼里正因为心疼,所以三人难得的同心。
“切,少看不起我,我的体力好着呢!”说着她挺直了腰板,继续向上爬着,虽然脚痛得让她迈的每一步都艰难无比,可是她却没有再停下来,还不时的回头冲着三人做鬼脸。
“她明明很胆小的!”严齐轩摇头道。
“她也很怕痛!”唐杰想起在崖下时摔个跤都会让她咋呼半天。
“她一直很坚强!”时夜空淡淡的扔下这句话,开始追着她的背影而去,其它二人也都追了上去。
烈日终于放弃了对大地的炽热,而卫青青他们也总算再次踏上了平地,傍晚的霞光给天空披上了一件红色的衣裳,给苍茫的大地铺上了一层朦胧七彩的颜色,面前的一大片湖水竟也被染成了红色,一两艘泛于湖上的小舟正逍遥的划着,这时从湖上的一艘小船传来一阵叫喊声:“杰表哥,杰表哥!”
四人一齐将目光移向了小舟,这时只见其中一艘小舟之上一抹白色的身影在霞光的映称下,一飞而起,点水而来,那姿势曼妙无比,犹如谪仙下凡,不一会儿就见一个白衣姑娘落在几个面前,肤若白雪,面若桃花,只是那双向上挑着的双眼给人了一种恶毒的感觉,但不能否认这是美人一枚,卫青青又小小的自卑了一下,这地方怎么美男人,连美女都那么多呢。
“杰表哥,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归含枫是为唐杰母系的表妹,同样也是其母中意的儿媳,其性格同唐家人颇像,而且狠辣无比,正因为此,唐母认为只有这样的女子才可以帮助儿子成就大业。
此时归含枫双后环着唐杰的右臂,状似亲密,可是唐杰却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不着痕迹的拉开她,说道:“母亲近日身体可好?”
“还是老样子,自从前堡主过世后,姑姑的身体一直就是这样,你也知道的!”归含枫貌似忧心,可是却从她身上感觉不多任何一下担忧,这时,唐杰的眼底也闪过一丝捉摸不透的情绪。
“这几位是?”归含枫那上挑的细眸看向其它三人,眼里闪过戒备。
“这是我的朋友!我先回堡了,你继续玩吧!”唐杰冷淡的转身带着其它三人准备离开,归含枫却又追了上来,我也回去!说着又扯上唐杰的手臂与他齐齐走在前面,卫青青从唐杰转过的侧脸上看到了他的不耐烦。
“唐杰好可怜哦!”她小声的对着两边的时夜空与严齐轩道,不过回答她的只有严齐轩,只见他低下头一脸看的促狭道:“这下有唐杰好受的,咱们有热闹看了!”
“嗯嗯!”某人毫无同情心的点头,准备看唐杰怎么应付这个热情的表妹。
两人鬼头鬼脸的八卦着,并未发现时夜空的变化,他的脸色越来越冷,冰蓝色的眸竟如水一般起了波澜,一股自己都无法理解悲痛在全身漫延开来,压得他透不过气来。
“夜,你怎么了?”终于,卫青青还是发现了他的不对,不过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了,当然更不可能告诉她自己怎么了,他只是冲着她轻轻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别担心!”奇迹般的,她关切的一问,让他的心平静了下来,这时,已经到了唐家堡地界。
所谓唐家堡并不是只是一大宅的称呼,这里俨然就是以唐家为中心的一小政府,农田商家,一应俱全,唐家足可以在这个地方自给自足,走在大街个,每个人看到唐杰都会恭敬的喊一声大少爷,而唐杰只是淡淡的点头,反倒是跟在他旁的归含枫威风得二五八万的,最后卫青青又下了个结论,这个地方美女是多,但可爱的真不多。
终于到了唐杰住的纷雪居,他带着几人走进了朱红的大门,走过长长的复道,来到一座正厅,推开门走了进去,没想到厅内却早就有人,两个老者,一个看似四十多岁风韵犹存的妇人,直直的坐在那里看着几人!
“杰儿,这些人是什么人!”妇人端坐在那里与唐杰相似的一对凤眼狠厉的扫过卫青青等人。
从唐杰等人踏入唐家堡地界开始,所有动向都已被掌握,当他回到家中,家中已有两大长老在等着他了。
“母亲,这几位是我的朋友!”唐杰引着三人走了进去,向母亲行了礼,接着又向两旁的长老施礼。
“唐夫人有礼!”严齐轩首先发言,时夜空与卫青青相继行礼,对于这个唐母,几人都感受到了难以接近的性格。
唐夫人这时才正眼看向三人,当她看到时夜空时,脸上的表情突然一僵,就连两旁的长老脸色也微微一变,刹那间,三人又回复了正常,只听唐夫人淡淡的对儿子说道:“杰儿,你交朋友母亲不反对,但是你也不能无视于唐家堡的规矩!”
“是,母亲教训的是,是杰儿无礼了,杰儿这就解决这件事!”唐杰转身,对三人包歉一笑,说道:“几位跟我来吧!”说着,首先走了出去,卫青青三人互看了一眼,也跟着出去了。
唐杰带着三人又出了纷雪居向着唐家堡的北方行进,一路唐杰都没有再说话,卫青青三人也都静静的跟在他的身后,因为他们都感觉到了从唐杰身上散出来的那种无可耐何的落没,有一个那样的母亲,如果想做个孝子似乎只能不断的压抑自己了。
唐杰带着三人左拐右拐来到了一座宅前, 这座大宅虽然不似纷雪居那般气派,却也算是富户之家了,只见唐杰直接推开了大门带着三人走了进去。
“公子,您回来了!”刚进门,一位中年女子走了出来,素色的衣裙让她看起来怡然淡雅。
“嗯,华姨,我这几位朋友会在这里住几天,你先给他们准备房间吧!”唐杰阴柔的笑容这时看起来瞒真诚的。
“是,公子!”语毕,被叫做华姨的中年女子转身离开了,这时卫青青才跳到唐杰面前说话:“喂,唐杰,这里也是你的家吗?”
“嗯,算是吧,这里是我的别院,唐家人都不知道,这里算是唯一可以让我放松的地方吧!”唐杰坦然的回答,他相信经过刚才的事情,他们会了解的。
“呜——小唐唐,你好可怜哦,来姐姐抱抱!”说着陶醉的噘起嘴,张开双臂冲他而来。
她夸张的表情与动作让唐杰啼笑皆非,刚才还沉重的心情一下子松了下来,不过她那张大怀抱要抱抱的姿势可惹得某人相当不乐意了,猿臂一伸又将她揪了回去。
“哇哇,你干么啦,人家在安慰小唐唐啦!”张牙舞爪的冲着时夜空一顿飙,然后在一双冷冷的蓝眸瞪视下乖乖的败下阵来,退到墙角画圈圈。
经过她一闹,刚才沉重的气氛消失殆尽,不过时,严,唐三人并不算得是朋友,只是因为某人而走到一起而已,除了严齐轩的话比较多外,其它二人几乎没有什么可说,晚饭过后,唐杰便离开别院,回纷雪居了。
别院并不大,只有一个小花园,这里种了许多月季花,香气扑鼻,本来时夜空并不喜欢这月季的香气,然而白天时唐夫人与唐家长老看到他时的表情太过奇怪让他不得不站在了花香扑鼻的花园静静思考。
“怎么?睡不着?”这时,严齐轩声音从背后传来。
时夜空站在原地未动,也没有回答严齐轩的话,只是将头抬起,看向空中的满月,淡淡的叹了口气,转身准备离开。
“你为什么放任她来到这里,你明知道唐门机关重重,想从那里偷出东西根本不可能。”严齐轩快速挡在了时夜空的面前星眸里尽是责怪。
“她有她的想法,我们谁也不能去左右她的思想,这是对她的尊重,我们能做的只是尽量保护好她,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时夜空冰蓝色的眸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说道。
严齐轩听了他的话愣住了,原来他只是外表冰冷,他的内心来得比谁都细致,他只想到了她会有危险,却从未想过会她的感受,而他却事事都为她想到,这一点自己输给了他。
严齐轩站在原地不语,时夜空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越过他离开了,月不知何时已躲入了云层,而严齐轩却仍站在原地,他在思考,思考自己对这份感情到底放了多少的情感在里面,从开始他就未仔细思考过,然而这一次他却发现自己的投入竟然再收不回来,唉——其实早在明知她的心里有了他时还没有放弃不就说明了一切吗?
“呵呵,这是不是叫做报应呢?”严齐轩仰头望上空中,月儿这时又冒出了半边脸,似在为难要不要回答他的问题。
深夜,万籁俱寂,几名黑衣人无声的闯入别院,几个起落便到了某个房间前,只见其中一个在纸糊的窗上捅了一个眼,然后将一个竹桶伸了进去,嘴向着竹桶的另一边轻轻一吹,然后又无声的收回竹桶,几个在外面稍稍等了一下,就轻轻推开房门走进了房间,又轻轻将门关上,接着就听到里面乒乒乓乓一顿响,不一会儿又静了下来,然而这声音足以让睡在旁边的人醒来。
时夜空与严齐轩看着地上躺着的几个人,严齐轩首先猜测:“这些人会是之前跟踪我们的人吗?”
“武功不同路,而且这些人身上带了不下五种毒,三种暗器。”时夜空蓝眸闪过冷意,这些人明明是唐门中人,而他想到的就是白天时的那三双眼睛。
“唐门中人?唐杰他——”严齐轩惊道,他以为以唐杰对她的心,他不会——
“才不是小唐唐做的!”这时卫青青也从自己的房间过来这里,虽然睡眼朦胧但是眼神却坚定无比。
严齐轩看着她一会儿,然后笑了,说道:“没错,他不会这么做!”
“在下实在是荣幸,可以得到各位的信任!”这时唐杰竟然也来了,看他有丝凌乱的发丝,腰带竟然都没有系好,可见他是慌忙赶来的。
“那是当然,小唐唐是我的好朋友,朋友就要相互信任嘛,不过,朋友的家人可就另当别论了。小唐唐你可别告诉我,你伟大的母亲想收我当干女儿哦!”卫青青这时的精神恢复的得差不多了,白天时唐夫人看夜的眼神她可没有错过,那是一种掺杂着模糊恨意的眼神。她相信唐杰,可是他的母亲可不是什么善茬。
卫青青突然的聪明倒是让在场的三人有些出乎意料,不过此刻谁也没细思她的心思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缜密,重要的是这些人被派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唐杰认为是为了时夜空身上的那张图,而他自己亦不否认自己打他那张图的主意,不过当他说完这句话后,立马被卫青青踢到墙角开始进行政治教育。
“我说小唐唐,你是非要与我作对喽!”居高临下的看着刚刚不小心被踢了一脚的唐杰,此时卫青青看起来非常的有气势。
“呵呵——”唐杰笑呵呵的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道:“我不想和你作对,但是那张藏宝图却是非要不可!”如果可以选择他并不愿意非与她站在对立的地方,他想与她走在一起,笑容渐渐充满了苦味,另某人开始浑身不自在起来。
“喂,你别露出那种笑容好不好啦,好像我有多欺负你似的!”卫青青受不了的挥了挥手,又重新坐了回去,其实她也明白,他肩负的太多,而在看过他那个母亲就更能明白。
但是同样的她也一样有对义母的承诺,所以,他们必须敌视,当唐杰再次离开,卫青青与时夜空对看一眼,心底下了同样的决定。
唐家堡的中心政区泌阳阁就位于纷雪居的正南方,高墙铁网,机关重重,百年来擅自进入的人活着出来的不出三人,而今夜泌阳阁内的高塔之上却无声无息的飘落一抹身影,号称固若金汤的泌阳阁此时却无知无觉,只见那身影悄然的几起几落又消失在了记塔之上。
前方不远处的房间灯火通明,从纸窗外看人影重重,黑暗中他的蓝眸闪动,房间内的说话声一丝不差的传进他的耳朵,尽管那些人尽量压低声音,但他还是知道他们说话内容的主角就是他,可是他们所说的与他相像的那个人是谁?为什么会让他们那么的恐惧?
迷团在心底越滚越大,心再也平静不下来,对于身世的迷惑越来越浓,二十几年来平静的心从没有此刻这般的急切,他明明白白的感觉到,在这里有他的答案。
“谁?”突然房间被打开,一位六旬左右的,眼神犀利的老者出现在门口,他的厉眸直直的盯在与他相反的方向,开门间发出的暗器此时正好把暗的人逼了出来。
卫青青与严齐轩一身黑衣的自暗处出来,只见卫青青缩头缩脑的躲在严齐轩身后,只露出一双黑眸如受惊的小兔般探视着眼下的情况。
“你们是什么人?”这时房间内又走出四个人,青一色的六旬老者,唯独一个看似四十上下的中的年男人,一身儒雅的长衫,看起来文质彬彬。
“呵呵,眼下如果说我们是客人想必各位也不会相信吧!”严齐轩将玉箫在手中把玩着,实际上他已全身戒备,随时准备出手。
“为什么不相信呢,阁下是小侄唐杰的朋友,江湖人称玉箫公子的严少侠,本堡主说的可对呢?”中年男子笑呵呵的走上前几步,那笑容让卫青青不自觉的想到最初识的唐杰。
“呵呵,唐堡主实在客气了!”尽管唐顶天笑得貌似很友善,然而严齐轩反而更加的戒备。
“那个——严齐轩,到底是什么情况?”卫青青躲在后面小心翼翼的问道,她的直觉告诉他,面前的那个中年男人貌似很无害,但实则是个全身是毒的大蟒蛇啊。
严齐轩稍稍将头低了低,小声对她说道:“一会儿,若要交起了手,你要瞅准机会儿,尽最大努力逃离这里,相信唐杰会很愿意将你安全送回中原的。”面对唐家堡的堡主与四大长老,他并没有信心会全身而退,但至少要让她安全无误。
听着严齐轩的提意,卫青青她实在是动心,可是良心上却又过不去,自己的小命很重要,可是如果这样放下同伴又有些过分,小命与义气在她的心里开妈了争夺战,而争夺的结果是——
“娘子啊,你的手指已经快要把为夫我的肉给抠下来了!”严齐轩忍痛的苦着脸,回头无耐的盯着抓在自己后背上的小手。
“呃——不好意思!”卫青青尴尬的收回自己的手,眼神飘移的向四处望去,突然黑暗的一点蓝光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接着只见她很勇敢的自严齐轩身后站出,很牛气的挺起胸膛,狂狂的说道:“你少瞧不起人了,我是那么不讲义气的人吗?”
严齐轩讶异于她突然的改变,不过看她愿意与自己同患难的态度却让自己的心被感动所填得满满的,但是感动归感动,他不能让她处于危险之中。
“别逞强,一会儿一定要找机会逃跑!”他又将她拉到了身后,悄声说道。
“没关系的啦,夜有在附近哦!”卫青青同样以小声回答严齐轩,然而他脸上却没有任何松了一口气的表情,相反的脸上仿佛是被人踢了一脚般难看。
二人旁若无人的窃窃私语,唐顶天终于再也无法让别人将自己视若无物,这时,四大长老都已位于他的身后,全身备战,只见他用左手稍稍挡了下嘴,轻轻的咳了一声,说道:“二位,可知道这是哪里?”言语之间已有杀气。
“那当然,唐家堡嘛!”某人的胆子一下子大了起来,很有气魄的站到前面与唐顶天面对面的对视着。
“既然这样,二位不觉得夜闯别人府邸是为贼吗?”唐顶天笑得深沉,细品之下,他与唐杰并不同,唐杰的笑容或许阴沉,但却绝不血腥,而这唐顶天笑起来,简直就如一个吸血的魔鬼,愣是让卫青青吓得再次退到了严齐轩的身后,不过因为知道有时夜空在暗处,她还是不服气的躲在严齐轩身后叫道:“你们昨晚不是一样当了回贼!”
唐顶天的笑容滞了一下,很快又回复了自然,他垂手而站,血魔一般的眼睛向四周不着痕迹的看了看,说道:“姑娘这话可就说错了,唐家堡乃唐家地界,唐家人在什么地点什么时间出现都是理所应当的,不是吗?”
“切,强词夺理,你的话简直就是一个泼妇才会说的!”对于唐顶天的死不认账,卫青青相当的不屑。
唐顶天装作根本没听到她的话,又接着说道:“虽然本堡主不知道二位的意图,不过,倒是想从二位身上讨样东西!”语毕,突然四大长老飞身而起,刹那间,暗器仿佛雨点般自天而降——
暗器漫天飞舞而下,严齐轩一手揽着卫青青迅速躲闪,突然一阵奇怪的外力奇袭而来,原来都击向二人的暗器,仿佛被一股奇怪的力量所吸引,竟然一下子扭转方向向着发射人而去,此时时夜空的身影自半空中飘然而落,淡漠的蓝眸一眨不眨与唐顶天对视着。
当唐顶天看到那双眸时心里不由的升起一阵恐惧,被他深深压在心底却挥之不去的恐惧终于在今日破茧而出,就连他身后的四大长老的眼中都透露出无尽的恐惧。
时夜空看着唐顶天,从他的眼神中他分明看到了他对自己的恐惧,可是这是为什么?他们从未见过,更无怨仇,何以他要以那样的眼神看他?
唐顶天压下不自觉的恐惧,脸上露出他阴毒的笑容:“看来今天是个好日子,竟然有三位贵客深夜到访,实在是唐某的荣幸,既然各位这么赏脸,那唐某也不能怠慢客人,各位就在我这泌阳阁好好玩玩吧!”唐顶天语毕,他与四大长老的身影突然凭空消失在了三人眼前。
夜,突然更黑了,卫青青的手死死的抓着时夜空,一刻也不敢松掉,她就这么站着,可是突然觉得大地在移动,脚下开始变得虚浮,大地似乎在慢慢的下沉,严齐轩的声音也突然消失了,她可以感觉到的只有时夜空的气息,周围暗得已经伸手不见五指,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脚下终于有了踏实感,然而漆黑的环境仍然让人恐惧不已。
“夜,这是哪里?”卫青青声音颤抖着,手紧紧的抓着时夜空的手臂。
“不知道,不要怕,我在!”时夜空淡然安定的声音让卫青青的稍稍平静了下来,然而抓着他的手依然没放。
“这里好黑,好静!”黑暗中的安静最是让人感到恐惧,卫青青一边向四周摸索着一边说道。
突然,卫青青的手碰触到了什么东西,她稍一用力,周围竟然一下子亮了起来。
“吓!”卫青青面对着被照亮的周围,嘴巴张得足可放下三个鸡蛋,他们眼前是一条长长的甬道,墙上几步是一个壁灯,刚刚好像是她不小心碰到了机关,所有的油灯都亮了,刹那间卫青青小小的佩服了一下古人的智慧,这简直可以与现代的电灯相比美了。
“这是哪里啊?感觉怎么像是古墓?”这种场景真的很像电视上考古节目的现场哦。
面对她的疑问,时夜空现在给不了任何答案,所以他只是沉默,但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这里绝不会是什么好地方,说不定,这里就是唐顶天要他们命的地方。
默默的拉起卫青青的手,轻轻说道:“如果我们会死在这里,你会怕吗?”
“呃——”听到死,卫青青的心小小的抖了一下,然后仰起小脸,对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当然会怕,怕得要死,不过——有个这么大的一枚美男相陪,也可以接受啦!算是死得其所,但是——嘻嘻,最好不要死!”
凝视着她,时夜空的嘴角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身为男人,如果有一个愿意与你同生共死的女子相伴,那么这一生就已无憾,他深情的将她的手包在自己的双手中,淡漠的蓝眸火热的盯着她,坚定的说道:“我绝不会让你死!”
“嗯,我知道!”她对着他傻傻一笑,那种毫无保留的相信,让他的决心更加坚定。
相对着的二人一齐转过头,看着那好像没有尽头的甬道,继而相视一笑,一同迈开步伐,向着前方走去。
唐杰到达泌阳阁的时候为时已晚,他看到的只是在大厅中昏过去的严齐轩,以及唐顶天与四大长老,而他最关心的卫青青早已不知踪影。
“另外两个人呢?”他劈头就问,对于卫青青的担忧早让他忽略了所谓礼貌了。
“想必现在早已死在万劫之窟了吧!”唐顶天一边悠闲的喝着菜,一边说道。
“你——竟然起动了万劫之窟?”唐杰不可置信的盯着唐顶天,脸色已经煞白。
唐顶天放下手中的茶杯,笑脸上闪过血腥,对于唐杰的惊颇为感兴趣。
“怎么?咱们唐家堡的未来继承人什么时候会有这么人性化的表情,实在是让人讶异啊!”
“为什么,他没有事!”唐杰看着只是昏过去的严齐轩问道。
“玉箫公子在江湖上的地位斐然,而他到底是什么身份还有待查明,唐家堡从来不结无故的怨仇!”唐顶天从椅中站了起来,走到唐杰的身边站定盯着他的眼睛又继续说道:“希望你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心软可是最最要不得的情绪!”
唐杰的细眸与他对视,相似的阴邪之气开始在大厅弥散:“我的情绪不劳堡主费心,至于你要杀时夜空的理由亦与我无关,但是——她,我绝对不会坐视不理!”语毕,他转身便欲走,当走到门口之际,唐顶天又叫住了他:“万劫之窟内的机关毒物你比谁都清楚,即使是唐家人进去也未必出得来!”
唐杰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冷笑了一声,走出了大厅,唐顶天看着他的背影眼神竟然闪过一丝悲哀,轻若无声的叹息在偌大的厅堂中默默回荡着。
在万劫之窟内的时夜空与卫青青就算不知道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但是至少已经明白这里是个要人命的地方,每走一步都是机关,毒烟,毒暗器不在话下,而最让卫青青无法接受的是被那些爬行的冷血动物包围,看着眼前无数双阴毒的小眼睛,吐着的红红信子,阴邪的盯着他们,一点点的包围接近,却又不打算让他们死得太,反而在慢慢的给以精神上的折磨。
“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呜——”再也承受不住那数不清的阴毒之眼的盯视,卫青青缩在时夜空的怀里低低的哭出声来,这样感觉简直比让她死还要难受,如果此时让她选择,她宁愿马上就死。
紧紧的盯着那围得越来越近的毒蛇,时夜空的眼神依旧冷静淡漠,手轻柔的拍着怀里的卫青青,无声的安慰着她,对于这无数只的冷血动物,他必须得想出一个一举成功的办法,不然,只要有一只露网,那么他们的生命也许就会就此结束——
幽深的地窟里成千上万只来回蜿蜒盘旋的响尾蛇将时,卫二人团团围住,群蛇眼看已在二人脚下,却不知为什么突然停住了欲攻击的势态,直直的停在了离二人不到一步远的地方,刚才还高昂的蛇头一下子都服服帖帖的落到了地上。
“咦?这么蛇怎么回事?”卫青青依旧缩在时夜空的怀里,看着地上停住不动的蛇疑惑道。
时夜空的左手往自己的腰部摸去,接着他的左手中多出了一快血红的玉佩,此时正发着红光,他分明感觉到了血玉的微微颤动,而就在这时,那群蛇居然迅速退走,好像它们从来就没有出现过。
“那些蛇——”卫青青惊奇的刚才还被万蛇覆盖的地面,又看了看时夜空手里的血玉,与其相视许久。
“这块玉是师父捡到我时就在我身上的,他曾说过,它可能与我的身世有关系!”时夜空呆呆的看着手中的血玉佩,若有所思道。
“刚才那些蛇似乎很怕这块玉,而它们又是唐家人养的,这块玉又与你的身世有关,难道说——你和唐家有关?”卫青青一手抱胸一手托着下巴做思考状小步的在时夜空身边打转。
“我不知道!”此时的时夜空心似乎很乱,虽然表面上他依然平静如水,可是卫青青从他紧紧攥着玉佩的手来看就知道他的内心有多激动。
过了一会儿,他渐渐地松开了手,将玉佩放回了腰间,转过头对卫青青轻轻说道:“走吧,我们得尽快逃离这里。”
“嗯!”用力的一点头,她将手放到了他的手中,走向了更深的洞窟之中。
卫青青不得不佩服时夜空的智商,他竟然在过了N个机关陷阱之后,将这唐门的机关要领掌握得八九不离十了,他们就这么毫发无伤的过了一关又一关,直至走到这间貌似密室的石屋内。
石屋里没有任何光亮,是他们后来将外间的油灯移进来的,这里很简陋,只有一张石桌一个石凳,还有——
“啊——”当油灯的光照在了一具惨白的枯骨上时,卫青青的吓得尖叫着跳到了时夜空的怀里。
时夜空的手轻轻的抚着她,然后他突然看到了枯骨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他拉着卫青青将油灯揍了上去,果然枯骨上面有一块有黑布包着的东西,他弯下腰将那包东西捡起,没想到他刚碰触到,黑布就无力的碎开,里面顿时发出红色的光芒,里面竟然是一块与时夜空那块极其相似的血玉,只是这块上面的是一只龙,而时夜空那块上面的是一只凤而已。
“咦?夜,你看,遗骸后面的墙上有字!”卫青青借着油灯微弱的光隐隐看到墙上的字。
血玉成双应相守,遗恨九天泪相离,但希妻儿可安好,唯愿此玉能相认。
墙上是用血写上的这三句话,已经有些剥落了,但是从话中可以理解成,这两块血玉本来就是一对,由两个相爱的人持有,本来两人是想长相厮守,然而却因为某件事而不得不分开,妻儿带着儿子离开了,而他希望将来能以此玉相认。
“夜,这首诗的意思——难道——?”卫青青不可思议的看着时夜空,感觉这情节好离奇,感觉就像是以前看的武侠剧一样。
时夜空将腰间的那块玉拿了出来,与那块血玉放在了一起,果然是一对的,他好像没有听到卫青青的话,呆呆的看着地上的遗骸不语,突然他将自己的手指咬破,将滴着血的手指伸向了遗骸,卫青青明白他要做什么了,他是想看看这具遗骸是否与他有血缘关系。
血正好滴在了头骨之上,二人全都屏住呼吸,看着血在头骨之上的变化,只见那滴血慢慢,慢慢在头骨之上氤氲着,不一会就渗入了头骨之中,答案显而易见,卫青青抬起头看着时夜空,只见他脸色前所未有的苍白,平静如水的蓝眸此时已掀起万丈波澜,双腿一软,直直的跪到了遗骸在前。
此时的他不再是那个江湖神话,只是一个终于找到亲人的可怜孤儿,跪在遗骸面前的他,面无表情,看似已经恢复了平静,然而卫青青知道,他的内心此时仍是惊涛骇浪,无法平抑,只能强忍着自己的激动,不让内心的火山爆发,可是他越是这样,她越是害怕。
“夜,你说话啊,要不你哭哭也可以,你不要这样啊,虽然你的父亲不在了,相信你父亲也不想看到你这样的!”她慌乱的摇着他的肩膀,希望能把他摇醒。
可是任卫青青怎么摇,时夜空仍无反应,直到这时唐杰的声音传来——
“终于找到你们了!”唐杰手举着火把出现在了石屋的门口,当他看到了那具遗骸时愣住了。
唐杰很快看到了时夜空的异样,他将火把找了个地方固定起来,石屋内顿时亮多了,他走到了二人身前,问道:“怎么了?”
“夜他——”卫青青抬头看着唐杰,复又低下头,关切的看着时夜空,不知道该怎么说。
突然,时夜空站了起来,他与唐杰面对面的站着,对看了许久,然后看着那具遗骸说道:“这个人是谁?”
唐杰看着遗骸一会儿,脸上闪过疑惑,不过很快又恍然大悟,但他并没有马上回答时夜空的话,反而问他道:“你为什么问我这个人是谁,不管怎么样这个人好像不可能与时公子有关系吧?”
“告诉我,他是谁!”时夜空又走近了他一步,周身的气温越来越低。
“我说过了,这和你没有关系!”唐杰亦毫不示弱,阴柔的脸上闪着绝不退步的坚定光芒。
“唐杰,你快告诉夜,这个人是什么人啦,求求你了!”卫青青抓住唐杰的右手,漆黑的眸闪着乞求的光,让唐杰看了不由心中一酸,最后只能苦笑了一下,说道:“他应该是唐家堡前任堡主,二十五前年,因为背叛了唐家,所有被罚放逐到了这万劫之窟里,我也是听唐家堡一些老人说的。”
对于自己的父亲是个背叛者这个答案,时夜空有些无法接受,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只是静静的脱下身上的外袍,然后将遗骸慢慢的拾起放在外袍之上,一块一块,小心翼翼,这时,他手指上的血又沾上了遗骸之上,血再次渗入了骨头,唐杰亦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他脸上的表情开始慢慢变化着,仿佛看到了这世上最不可思议的事,直到时夜空将所有遗骸用外袍包好,他才反过劲,上前抓住时夜空的肩膀,问道:“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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