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朋友看了我的这本书稿以后说:“你是一个理想主义者!”
“是的。”我说,“人不可以没有理想。”
另一位朋友看了这本书稿后说:“你是一个现实主义者!”
我说:“是的,本书所写的都是现实。”
但我既不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也不是一个现实主义者。我只不过是一个有理想的,也是从现实出发的人,如此而已。
理想是对未来事物的合理想象或希望,而现实则是指客观事物的实际存在。从现实出发追求理想,让理想变成现实,这就是理想和现实的辩证关系。现实和理想是矛盾的,但它们又是可以统一的。一种理想实惠了,就变成了新一轮的现实,又会产生更新一层的理想。千百年来,人们为之奋斗不息、紧紧追求的,不是为了等待世界末日的来临,而是为了实现美好的理想。把理想变成现实,这就是我撰写这本书的思想源头之一。
我在学习了儒、释、道的一些有关文献,以及《圣经》《古兰经》等重要宗教经典著作之后,寻踪探源,深感各派学说、教义虽然都很博大深厚,各领风骚,各异其趣,但其基本理念却是一致的,有些描述相同或者相似。简单说来,就是去恶扬善,祈求和平。孔子也好,老子、庄子也好,释迦牟尼佛也好,上帝也好,真主也好,一个个仙风道骨,仁慈悲悯,乐善好施,胸怀博大,引领人们祛邪取正,进入天堂、乐园,到达向往的彼岸,来至桃花源,漫步君子国,这是所有这些经典著作的主旨和精华。我们在探究各个学派、宗教的微言大义中,必须寻找他们之间的共同点,透视他们存在的价,值这是我撰写本书的第二个思想源头。
各民族,各国家,各学派,各宗教,除了他们的共同点之外,还有许多的不同点。不同就是差异,就是独,特这是不能抹去,也是不容抹去的。我们生长的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五花八门,五颜六色,光怪陆离,丰富多彩,无奇不有的,而如果我们面临的却是千篇一律,千人一面,清一色,一贯制,就必然会感到索然无味,了无生意,使人昏昏欲睡,提不起精神来。所以当我们在这个世界上求同存异的时候,也需要求异存同,让各人的特异功能充分发挥出来,使这个世界变得更加光彩夺目,生动活泼,朝气蓬勃。这是我撰写本书的第三个思想源头。
一位看了我书稿的朋友说:“你的这种想法倒是不错,只是时间太短了,几百年、几千年没有解决的问题,半个世纪就能解决了呀?这事实上是不可能的。”
我说:“对呀,半个世纪解决几百年、几千年的问题,时间确是太紧了。”
另一位看了我书稿的朋友说:“你的想法不错,只是时间长了一点,这些问题要等五十年才能解决呀,我们这一辈子都看不到了。”
我说:“是的,五十年似乎是长了一点,迫不及待呀!”
其实,时间长短并不是主要问题,说它长也好,说它短也好,本来就是可长可短的,说长则长,说短则短,关键是看你想不想解决问题。如果你不想解决问题,不要说五十年,五百年、五千年也解决不了;如果你真想解决问题,不要说五十年,五年、五个月也能解决。说一句小孩儿天真的话:“这有什么难的?解决就是了。”喜马拉雅山那么高,都有人爬上去;你要是不挪动,连一个手指头都弯不过来。事情就是那么简单,却又是那么复杂。
困难是会有的,但希望也是有的。潘多拉的盒子在释放了那么多的瘟疫、疾病和灾难之后,终于留下了一点“希望”,就是为了使人们把理想变成现实,不致遭受灭顶之灾。求仁得仁,人同此心,心同此理,这就是异床同梦。
本书在写作方法上主要是围绕中国传统的伦理道德观——仁、义、礼、智、信,西方国家一贯倡导的真、善、美,以及宗教和社会各界广泛颂扬的宽(容)、(慈)爱、和(谐)等共十一个理念为主轴,中间穿插一些出国旅行,作为陪衬。以对话的形,式开诚布公,排除禁忌,各抒胸怀,畅所欲言。每一次聚会讨论一个命题,从写实出发,以实现理想结尾,似无实有,似有实无,无中生有,有中存疑,可以把它看作是一本伦理性小说。
我完成这部著作时已经83岁了,我不是一个职业作家,过去写过几本学习札记之类的书,也都很粗浅,至于写小说,更是外行。只是想把憋在心中的一股子傻气释放出来罢了,问题一定很多,请读者诸君多多指正。
作者
2011年4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