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父母教我爱国,
梦见我变成一只雄鸡,
在世界屋脊上唱歌。
伸出尖利的,
啄破噬桑毒虫的脑壳。
爱国心如雾月朦胧池水浅薄,
只知把纯真的情愫
交给门门优秀的功课,
开放成祖国鲜艳的花朵。
青年,刚懂爱国,
我成了狂风中疯转的陀螺。
激情被贴上商标卖给极左,
十年只换来一堆泡沫。
党为我正骨将心脏按摩,
冷静清醒后学会思索,
懂得珍珠总在硬贝中打磨。
歪支点的才干和精神直通鬼门,
贴国旗的知识和激情拥抱春色。
中年,竭力报国,
把自己苦作黄牛和骆驼。
驮着振兴理想爬山过河,
拽着结果美梦耕耘“特色”。
做平凡岗位上不锈钉螺,
决胜创造攀登的每个回合。
总不满自己,想熔身为钢,
将祖国的砝码镀亮加重,
在世界天平上扬眉:我是中国!
老年,身陷沉疴,
便把祖国灌满晚辈心窝:
儿女出国,莫霉变中华牌内核,
学成报国,别做不返乡的黄鹤;
孙子苦读,必须用德才强筋壮魄,
振兴中华,莫当不下蛋的天鹅。
牢记父训就是尽忠尽孝,
富民强国胜似敬祖香火,
祸国背叛,那叫十恶不赦!
暮年,死神唤我,
仍壮心不已,不肯熄火。
一生日记,留子孙亮作指路航标,
数枚奖章,为我的结论盖上印戳。
撒骨灰去肥沃贫瘠的荒漠,
在坟头种上青松翠柏,
把它当作灵魂的不锈天线
天天向祖国挥手致敬
时刻倾听母亲跳动的脉搏……
200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