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修的脸因为被使力一巴,转向了右边露出了红肿的侧脸。女人发现自己是自作多情,眼前的男人根本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时,丢下手中玻璃杯,伤心欲绝地跑走了。修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围观的人群见戏已落幕,陆陆续续散开。
“哈、今天真的糟透了。”修自嘲式冷笑一声,从来没有试过这么烦躁。突然他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来对上了那双水灵的大眼睛。心底突然感觉到的温暖是什么?这样的温暖很舒服,却又想让人落泪的冲动。“你不是、走了吗?”修别过脸,不敢再对视她清澈的眼睛,彷彿她是纯洁的,而污浊的自己,会将她染黑。
“原本是走了,但没办法丢下这样的你不管。”维多利亚用手帕擦拟着他的头发,脸颊。
“烂好人。我说你是不是终于也对我有点在意了?”前三个字,修用她听不见的声音嘀咕,然后硬撑起笑容调侃似地捉弄她。
“请爱德华先生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维多利亚的语气仍然是冷淡的,但眼神却很温柔,细心地帮他擦拟那低落的饮料。
“你说什——”他眼底闪过一丝讶异。
“明明看起来那么寂寞。”
“哈哈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寂寞呢?我可是很多朋友,每天都过得热热闹闹的,而且女人都喜欢我,你迟早也会爱上我的。”修回神过来干笑了两声掩饰尴尬。
“正因为爱德华先生你身边很多人,才显得你寂寞,只有真正害怕寂寞的人,才需要每天都过得热热闹闹,如果你的快乐是建设在别人的身上,那你永远都会很寂寞,因为对你来说,身边的人永远都不够,你要的爱也永远不够;但是,如果你无法真心付出爱,又怎么会感觉得到别人付出的爱?所以总结来说,爱德华先生你,是不是应该先检视自己呢?”这是维多利亚对他说过最长的话。
按理来说,如果别人来跟他说这番话,他一定会不在意,他被多少人甚至是自己的老爸说过是败家子,玩世不恭,没有一个人的话让他在意,除了维多利亚。修沉默了,他不知道该回应什么,好像不论说什么都没有任何意义,因为她看清楚了,把他看透了,他不需要掩饰什么,不必要隐藏什么,反正在她面前,他的心思早已经一丝不露暴露在她面前。
“手帕给我吧,我自己来。”见她擦这么久也还没擦好,修伸手向她要了手帕。
“等等使人送信回去让人来接你吧?”维多利亚将手帕递给他,没有怀疑他的私心。
“不要。”修皱紧眉头将手帕放在手心握得紧紧的,闹别扭的样子十足像个小孩,他不想不愿今天就这么完了,他不舍得。
“可是你的衣服——”维多利亚看着他那副模样啼笑皆非。
“衣服的话,我记得街角有一间服装店,去买新的就好,走。”修语毕,二话不说拉着维多利亚走,还是一样专制野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