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不可乘喜而轻诺,不可因醉而生嗔,不可乘快而多事,不可因倦而鲜终。
“译文”
不要在高兴时不加考虑随便对人许下诺言,不要在酒醉时不加控制随便乱发脾气,不要在得意时不加检点惹事生非,不要在疲劳时疏懒下去不把事情作完。
“解说”
人逢喜事之时,最容易失去理智,经不住欲望的诱惑,在还没弄明白是非的情况下,就轻易许下诺言,以致事情过后,却生无数烦恼,影响了自己的生活。
一个人许诺言时,应该考虑到自己的条件,所许诺言自己能否实现的问题,不然的话,若是没有实现,既破坏了与他人之间的关系,又会遭到别人的责备,这就给自己带来了心理负担,增添了心理矛盾,引起自己情绪波动,以致影响了身体的健康。
轻许诺言,容易使人当作谎言,当这个诺言不能实现,而你却凭此得到了别人的利益时,你也许会以许诺为借口,去获取别人的利益。这样做,会迷失自己的理智,影响心理的健康。
一个人喝醉酒之后,酒精在胃和肠直接吸收,运到肝脏进行氧化分解,同时释放巨大能量,供身体活动需要。这就增加了人体各机能的工作负荷。更重要的是,肝脏对酒精的分解负担处于超负荷运转状态,此时,若是大动肝火,会严重伤肝。再者,发怒致使血液上涌,则胃将受损。因为胃在消化食物时,血液流到胃里,以运输营养物质送到各组织细胞,为人体所用。并且,人在发怒时,心跳加速,血压也急剧上升,而先前酒精已使心跳加速,血压上升了。如此,人的身体将会大伤元气。
一个人在得意之时,由于心神喜悦,气机舒缓,所以,他往往容易失去理智,而凭感撤离莫斯科,实施转移,以便保存实力,再图大举。
情用事,如此,他将做出对自身健康有害的事。
进一步讲,一个人在人生得意之时,最容易疏于防范,这样,人体深层潜意识便会重新激发那些曾经被人理智压制住的情绪,而人受情绪的影响,便会盲目行动,从而造成极大的危害。
一个人在人生得意之时最易多事,他一旦多事,就引发那些潜伏在身边的危机。另一方面,多事则劳筋倦神,损精耗气,从而造成人体正气大量耗亡,损害了人体健康。
可见,我们无论处于什么境况,都要保持理智,只有这样,才能确保身体不受损害。
事情总得要做,才能得到收获。养生也不例外,每天都要完成每天的实践,每天都要清理身体各机能新出现的不良因素,使人体机能的运转不受阻碍,这样,只要把每天的事情做好了,你就会拥有健康。
如果因一时的劳倦,就放弃不做养生锻炼了,那么,就等于没有进行这方面的实践,不但于身体无益,而且会给身体带来危害。当我们做健身锻炼之时,使人体各机能都处于积极参与的状况,由于它们都协调工作,因而激发身体生物能的活力,加速了生物能的转化过程,于是人便觉得浑身舒畅了。若是停止了锻炼,人便失去了“自己意念与人体各机能密切配合”这方面的体验把握,使身体的运转重新回到消极状态,这是极不利于健康的。
“例解”
齐王取士
齐王对严文说:“寡人很喜欢有才之士,但是齐国却没有,不知为什么?”尹文说:“大王好士,我很想听听大王所谓的士。”齐王没有回答。尹文又问:“现在有这样一个人:为君做事很忠诚,服侍双亲很孝顺;交结朋友讲信义,住在乡里很恭顺。具有此四种德行的人算不算士?大王想不想得到这样的人?”齐王说:“这是我的愿望,就是不容易得到。”尹文又说:“假如这个具有四德的人在广庭大众之下看到侮辱人的行为畏缩不前,不敢与之斗争,这人大王也要吗?”齐王答道:“真正的勇士,见义勇为甘受耻辱的人,寡人是不会引以为臣的。”尹文紧接着说:“是呀!大王现在只想到他受辱不争,忘掉他并未失去忠、孝、信、谨的德行。这些德行是大王原先取士的标准,那为什么现在又不敢呢?由此看来,大王以四德所取的士,乃不是士啊”齐王无言以对。
尹文又问:“现在又有这样一个国君,这个国君管理国家,凡是别人以为错的,他也认为错;别人认为对的,他也要说是错的;对于有功劳的人他给予奖赏,对于没有功劳的人,他也给予奖赏。由于他把事情搞错了,但却埋怨别人没有精心理政。试问:这样可以吗?”齐王说:“不可以。”尹文却说:“以臣之见,眼下齐国的官吏治政差不多就是按此而行的。”齐王不以为然,他说:“我作为君主治理国家,兴许像先生所讲还未获大道,但官吏没有精心理政,也不必去埋怨他们,事情只能如此!况且现在的情况尚没有达到你说的那种地步。”尹文说:“既然讲了,还是讲个透彻。现在齐国失败,症结还在于大王口中所讲,心里所想的同官吏所行的不一样。你讲是,他行非,是非如同前述互出歧异。这又怎能把事情搞好。”
不分是非,而轻言许诺,往往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樵夫论人生
有位长者,没有人知道他的姓名。他来去无踪,又没有固定居处,为追求大道,不辞艰辛的四处飘泊。
有一天,先生经过神宫停下来休息,看见一位砍柴的人在山冈上,他问道:“你就在这里以砍柴养终吗?”
砍柴的人说:“以砍柴终老怎样?不以砍柴终老又怎样?事物一盛一衰,变化无常,树木挺拔而树枝伸展得很远,树叶茂盛而花朵不免调落。寿命无穷的死,如同短暂的生,自身所得多多少少,何必亲怀心间?”
接着樵夫又说道:“太阳在西方沉没,月亮在丹渊升起,太阳的光芒被遮蔽,月亮的光辉虽是普照大地,但在天空之中只有停留一会儿,便慢慢地向西方移去,一离一合好像云雾,一往一来如同飘风,富贵总是短暂的,贫贱的状况又怎么会始终如此?留侯曾是逃亡的囚徒,后来却功业显赫,召平曾被封为东平侯,后来下降为普通百姓。大树地上枝枝叶叶,都寄托在根部,死生有时与盛衰相同,人得意时,随同命运一起上升,失败了随同时间一同逝去。严寒与酷暑往往彼此替代,事物的变化更是互相推动,祸与福这二者不可能常常追求同一个主人,人们又何必忧愁没有归宿呢?由此想想,砍柴又何必要感到悲哀呢?”
先生听了这一番话,笑着说:“这些话虽然还没有达到崇高的境界,但可算有一个境地了。”
既得自由身,又何必再找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