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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文明古国(2)

赫尔南多·科尔特斯充满激情,是一个激进的军事领导人和狂热的天主教徒。他热爱冒险,不仅希望得到黄金和各种财宝,还将所有印第安人都变为基督徒的狂想。古巴总督(西班牙殖民者)为了对新陆地进行勘探并制作地形图派前往墨西哥,但科尔特斯没有服从返回古巴的命令。放弃对大部队的指挥权,他带领小部分军人不久便和当地人发生冲突。由于这些当地人和阿兹台克人的战争和冲突长久不息,所以很坚强、很勇敢。在同科尔特斯部队的战斗中,他们眼界大开,首次看到西班牙人使用马匹、武器以及他们从没见过的先进设备。他们立刻向国王莫科特苏马二世禀报了一切。

国王陷入了深深的焦虑,因为古代曾有这样的预言:里德第一年,也就是科尔特斯在东方出现的那年,是神王克萨尔科特尔要收回他几百年前放弃的王位的年份。科尔特斯不仅使用火炮,还能指挥体型怪异、身披铠甲的动物(马匹)战斗,所以最初科尔特斯被当做是克萨尔科特尔。莫科特苏马给驻扎在沿海的科尔特斯送去大批财物,有黄金、衣物和食品,并恳求他返回原地。

科尔特斯和他的贴身船长下定决心,要找到金银财宝并亲眼见到传说中的阿兹台克领袖,于是他们破釜沉舟,弃船登陆,断绝了任何撤退的念头。但是,他们保留了帆船和常用工具。两年后,在装备船只并围剿阿兹台克时,这些工具发挥了重要作用。就在那次围剿中,他们在特诺奇蒂特兰征服了阿兹台克的首都。

一位叫伯纳尔·狄阿兹的士兵,详细地记录了有关西班牙战争的情况。他还描述了西班牙盟友的情况和最终征服的情况,他的见闻发表在其小说《新西班牙被征服的真正历史》里。伯纳尔·狄阿兹是一个有洞察力的士兵,他甚至没有忽略两个翻译人员这样的细节:杰罗米诺·德阿吉拉和马林奇是两个翻译员,德阿吉拉在一次执行任务时,船只失事而被玛雅人俘虏。当他回到科尔特斯身边时,既可以讲西班牙语又能说玛雅语。而马林奇出身显贵,但她被强行卖到塔瓦斯科当奴隶,所以她能同时讲玛雅语和阿兹台克语。西班牙人给马林奇起了新名字:玛丽娜,还为她洗礼。玛丽娜对西班牙人的帮助是难以估量的。

她的译文非常贴切,既流畅又能体现政治思想,甚至使不少潜在敌人化为盟友。虽然西班牙人大炮威猛,马匹强壮,但是如果没有盟友的支持,也是不可能征服这块土地的。盟友包括几乎所有与阿兹台克人有纠葛的部族,如特拉斯卡拉人、托托纳克人,当战争局势逐步明朗时,一些特诺奇蒂特兰周边的隶属国也纷纷投靠西班牙。

在对阿兹台克人发动战争之前,大批西班牙士兵在特诺奇蒂特兰城内度过了数月的快乐时光。日益愤怒的国王部下,即贵族及神父,敦促国王向西班牙人宣战,让他们的战神将西班牙兵士吞掉,但是国王莫科特苏马举旗不定,唯唯诺诺,有时甚至还把西班牙人当做朋友。

不久国王便被他的客人抓了起来,作为人质,但很快又被释放了出来。随后,国王在一场战斗中被自己人杀死。被关在城里的科尔特斯和马林奇趁着夜色混入逃亡人群,离开了这座噩梦般的城市。

库奥特莫克(1520~1521在位)是阿兹台克的最后一位国王。他被捕之后拒绝交出财宝,因此遭受折磨,最后被绞死。西班牙人强迫当地百姓,迫使他们在特诺奇蒂特兰的废墟上建立墨西哥城。

科尔特斯凭借自己的狡诈和命运的佑护,尤其是西班牙士兵的勇敢,在他登陆之后,仅仅花了两年时间就征服了阿兹台克帝国。

殖民地建立之初,到处一片混乱。一度在阿兹台克统治下受尽苦难的百姓逃出了火坑又掉进了虎口。虽然免于成为祭品,但却难免累死在矿井里。更凄惨的是因染上天花、麻疹等传染病而被处死。在西班牙人统治的前100年内,有几百万印第安人死于非命,这相当于土着人口的90%。

新世界实行总督制。总督之下,在墨西哥城和瓜达拉哈拉设立司法机构。他们负责管理下级官员,每个下级官员都按照上级的意志办事。

大批的土地以赠予的形式送给权贵。尽管规章制度尚且存在,但总督的命令基本上就是制度。墨西哥的征服者们不像新英格兰的殖民者那样把印第安人驱逐出他们的土地,而是和他们保持往来关系,依靠印第安人为他们开采矿藏、耕种农田和管理家务。

西班牙人击败印第安部落之后,得到一批女性战俘。阿兹台克人最初把西班牙人当做客人招待,也赠送他们一些女性百姓,结果造就了一批混血儿。有的殖民者将她们当做妾,有的娶她们为妻。

阿兹台克贵族接受敌人的后代,并抚养他们,而西班牙人则并不如此,他们拒绝承认这些混血儿是他们的孩子。这样一来,第一代混血儿无法得到合法地位。由于受到印第安人和西班牙人的双重冷落,他们便在殖民地中成为具有反叛情绪的社会群体。

总之,印第安人和混血儿生活很不光彩,但有些效忠国王的地主和幸运儿被指定为酋长,占有以前就属于他们的土地。他们肆无忌惮地向农民榨取血汗,只要有机会就把属于印第安人的土地据为己有。

水深火热的生活使得印第安人无法承受,为了逃避近似奴隶制的农场生活,一些印第安人逃向荒芜的沙漠,或者奔向荒凉的深山。

1531年,黑皮肤圣女瓜达卢佩在印第安女神托南辛神殿附近显灵,印第安人因此受到极大鼓舞,那些没有逃走的人便纷纷接受了天主教的洗礼。

西班牙人的统治持续了近300年之久。这里丰富的矿藏和几乎免费的劳动力为西班牙人带来了不计其数的财富。马德雷山上的金、银、铜、锌,以及其他矿藏也使一部分人成为富翁。伴随着采矿人的脚步,甚至是由他们带路,教士们开始在该地陆续建立不少教堂,并将当地人变成基督徒。最早到达的是圣方济会的修道士,他们曾在周边地区传教。后来陆续到达的还有奥古斯丁教团教士以及其他宗教团体。基督教士和圣方济会修道士主要分布在北部腹地和下加利福尼亚多山区域。1767年,由于对手向国王汇报说基督教士影响过大,国王查尔斯三世曾将他们驱逐出新西班牙。

第四节通向独立之路

墨西哥人反对强权的运动总是显得不够彻底,这种弊端植根于他们的阶级属性。贝尼托·华雷斯的进步思想和积极的宣传运动,为独立之路奠定了基础,最后,年轻的墨西哥军队居然战胜强大的法国军队。

而这之后的波尔菲利奥时期,情况又大有不同了。

1.艰辛的独立之路

由于天主教掌握大片土地和丰富的矿藏,他们在墨西哥极有权势,而软弱的政府却受制于教会和有权势的家族。出生在当地的西班牙人虽然拥有权势,却不如在西班牙本土出生的人更有特权。当地出生的西班牙人和牧师试图进行社会改革,在受美国革命和启蒙思想的启迪后,他们也赞同采用更为实际的办法解决社会问题,于是他们在19世纪初期开始策划一场独立运动。

1810年,由于这场策划被保皇力量刺探,独立运动不得不提前发起。

独立运动领导人包括米盖尔·伊达尔戈克斯蒂亚(1753~1811)和来自莫雷利亚以及克雷塔罗的一些知识分子。这场独立运动没能将整个墨西哥团结在一起,偏远地区的尤卡坦就是违背团结的力量之一。它与欧洲的关系比与墨西哥城的关系更为密切。同时,多数墨西哥人觉得自己不会从独立中获得什么好处,所以他们执意效忠西班牙。

保皇力量取得了初步胜利,之后他们又进行了重组。战争仍在拖延,零星的反政府袭击屡见不鲜,但很难看出哪一方能获得全面胜利。

1821年,奥古斯丁——德伊特尔比德和叛军领导人古雷罗签署了一份被称做“三项保证”的保证书。该文件保证墨西哥的天主教不变、保证墨西哥保持其君主立宪制度,保证新世界出生的西班牙人和古时西班牙出生的西班牙人权利平等。西班牙没有反对失去这个殖民地,并且在当年签署了考尔多巴协定,根据协定,三项保证中提出的条件将被实施。按照双方协约,富人将继续享受特权,穷人也将继续当他们的奴隶,天主教仍然是墨西哥的官方宗教。

接下来的半个世纪里,墨西哥进入重建时期,但是政治和经济仍然混乱。奥古斯丁-德伊特尔比德在新君主立宪制下当政还不到半年就被放逐,之后软弱无能的政府像走马灯一样人来人往。安东尼奥洛佩兹·圣安娜(1794~1876),一位来自韦拉克鲁斯的将军,曾在不同时期代理临时总统,如叛军在全国泛滥期间。在农村,农民受尽了剥削和压迫,因为那里的大地主经常将公有土地占为己有,而酋长更是有过之无不及,威胁那些不服从的农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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