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很好,鸟语花香,上空一片湛蓝色。
阴川山上的风景,和不远处的成片金黄色沙漠,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站在洞口的面前,任长央一动不动,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内心不知该去想什么,却是觉得脑子一片混沌。
关于皇陵里隐藏的秘密,任长央一直以来都是想要去搞清楚这里面的事情。因为这个江山阙歌图的秘密,她失去了自己最亲的家人还有国家。但是江山阙歌图的最终指着的是这个皇陵,因此任长央的内心是复杂的。
她在想,明明只是一个皇陵,它又能隐藏着什么天大的秘密,足以让一个强国变成如今的这番荒废的模样。
这时候,赫君还就站在了任长央的身旁,“你又在胡思乱想了?”
赫君还的话,让任长央回神过来。任长央看着赫君还,微微一笑,她又是摇摇头,然后才说道,“没有,我是在想我们现在准备的食物是有限的,但是我们进去之后,又是不知道要花费多少的时间。到时候我们。”任长央欲言又止。
“不会的,这些日子以来,我们都是死里逃生,显然可见上天是眷顾我们的。更何况这个洞口也是我们在绝望的时候找到的,那么就不会是一次竹篮打水一场空,。”赫君还如此安慰道。
听到赫君还说的话,任长央也是肯定的点点头。“没想到现在还需要王爷来如此的安慰我。”
“本王没有安慰你,因为本王说的都是事实。”赫君还很肯定的看着任长央,又带着非常肯定的语气这般说道。
望着赫君还的眼神,任长央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只能是灿烂的一笑。她意外的发现,不知道何时开始,赫君还对自己也是有了变化,明明那双眼睛之中都是隐藏着抹不去的傲冷。而如今却带着不一样的情愫在里面。
虽然每日都是看着赫君还的样貌,但是不得不承认,赫君还的五官非常的完美,好像就是老天专门刻画的那般,五官之间的比例也是近乎最完美的作品。尤其是那笔挺的鼻翼上的那双眼瞳,好似那黑色的夜空之中某颗最闪烁明亮的星星,冰冷之中带着温暖。又好像是黑暗之中亮起的孔明灯,带着灼热。
玄色锦衣加身,红线刺绣的锦鱼戏水,栩栩如生。无袖的外套是暗红色的,与里衬的颜色也是相呼应着。赫君还的肤色是带着小麦色,这一身的搭配,也是绝妙的。高贵之中又是不失高冷的王者之气。
而任长央则是简单的骑马装,那还是任长央在出门之前,特地让黛青他们准备的。毕竟骑马装是最方便出远门的行头。只不过这骑马装是红袖斋的江语娘专门设计过的,尤其是上面独特的绣面。
两人之间对视了几眼之后,赫君还就是侧过头,看着大家,然后是很平静的说道,“时候不早了,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我们准备进去吧。”
这时候,涧亦他们几人将一些准备好的水和食物,都是带在身上。甚至是一些要准备的防身之物,墓地之中还是有着一些比较危险的东西存在,甚至那里面也是暗无天日之下,可不比外面。
没过一会儿,大家手上都是点起了火把,然后做好了队形,花一裳和白瑾是走在最前面,暮年和涧亦是走在最后面,黛青和扶桑是跟随在赫君还和任长央的身后。
点着火把进去之后,那才知道,原来里面的小道是如此的宽大。
可是当他们在拐角之后,任长央便是突然间停下了脚步。任长央很诧异的指着墙面上,然后是推了推赫君还,说道,“王爷,你看这壁画。”
随着任长央说完话,大家都是纷纷朝着任长央指着的方向看过去。
当赫君还看到了壁画之后,他的双瞳扩大,脸上也是非常的意外。“这壁画跟静安寺的密室之中的壁画是一模一样。”
“嗯,的确是一模一样,只是我很奇怪,北朝皇宫之中的藏书阁,我也是去过,甚至是我父皇的书房,都是不曾看见过有关于这壁画的书籍。这根本不是北朝该有的。”任长央非常肯定的说道。
说完话之后,任长央就看向了花一裳,问道,“花大哥,你对这壁画有印象吗?”
花一裳仔细看了几眼之后,也是苦恼的摇摇头,“卑职也是不曾见过这样的壁画。”
“在静安寺的时候,我们也未曾来得及跟方圆大师问个明白,即便是后面的时候,我们写信给方圆大师,也不见得方圆大师回过来。”任长央边说话,边是将目光从石壁上转移到了赫君还的脸上。
“或许我们在皇陵里面就能找到这些壁画的答案。”赫君还深意的看了一眼之后,就说出了这样的话。
为今之计,也只能是如此了。
任长央点点头,将石壁上的画看了个大概之后,便是不再说话。大家又是重新上路。
按照他们的猜疑,虽然皇陵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上,但是整个格局绝肯定是不会发生改变的。只是皇陵的位置挪动了,按照这个原来的路口走下去,他们肯定是能找到皇陵最终的目的。
不过,皇陵毕竟是一处墓地,有些事情都是不能违背风水来。
从刚才的地方发现了壁画之后,这一路走下去,大家看到的石墙之上,几乎都是这些壁画。
而且从未是带着重复的,几乎是每一幅都是连接着下一幅,没有断开。上面画着的景物、人物等等,几乎都是应有尽有。
任长央要是再仔细看进去的话,才会发现那是一个从崛起到昌盛再到衰落的一个部落。
竟然是如此的细致描绘着。
但是在静安寺的石壁上的画像,并没有那么仔细。而且大部分都是那些壁画上的一些出现的图案。包括了连城诀手臂上的图案,同样也是这些石壁上的小小一部分罢了。
静安寺和这壁画什么关系?
连城诀又是跟这壁画什么关系?
北朝与它又是存在着什么关系?
一时间,任长央的脑海之中就浮现了这些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