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在这个时候,他们根本做不了什么。
殷三娘会抓走何麒的这件事情,赫君还和任长央似乎都是意料之中,但是同时也是明白这其中要是没有有人通风报信,就不会让殷三娘知道何麒的秘密。
只是任长央会有些苦恼,殷三娘会不会因为他们对她有所欺瞒,所以会不会。
想到这里,任长央也是暗自叹息一声,深呼吸一口气,不再多想。
赫君还给了司马将军两个时辰的时间,所以他们也只能在这里等候佳音。然而对于赫君还来说,这段时间他正好能处理一些从金陵城快马加鞭送过来的奏折。
虽然赫老答应成为皇帝,可是他的要求就是不能太多的奏折。这一点他们也是能理解,毕竟赫老现在的年纪已经是过大了,有些事情必然是力不从心些。
这时候的赫君还已经是坐在了书桌面前,开始认真的批阅奏折。而任长央则是自己找了一本古书,坐在那里开始认真看起来。
见状,黛青和涧亦特地是端来了两个大小暖炉,大的放中间,小的放在了任长央的怀中。
而房门也是被悄悄的关起来。
两个时辰几乎是一晃而过,直至天色渐晚,黛青和涧亦一并是提着小烛台进来,他们从抬起头看着门外。
书房内一片蜡黄色的烛光,房门又是再次被打开,暮年身上还带着一些白雪。
原来外面又是开始下雪了。
很快暮年就已经是抱拳躬身说道,“王爷,王妃,司马将军来了。”
“请他进来。”这时候的赫君还已经是批完最后一本奏折,涧亦见状连忙上前将它们收拾干净整洁。
伴随着盔甲摩擦声音的响起,司马将军那魁梧的身影逐渐的出现。他的肩膀上头上也有着还没来得及融化的雪。他大步踩着进来,身后的北风呼啸依然是不断不停歇。
只见司马将军抱拳躬身行礼,“末将参见王爷,参见王妃。”
“事情调查的如何?”赫君还开口问道,抬着头的同时、脸上尽显凝肃。
“回王爷的话,人我们已经查到了,是穆王府何少爷身边的贴身侍女丁香。”
“你说是麒儿身边的贴身侍女?”任长央挺意外的反问。
听到任长央说的话,司马将军也是立即转过身来,毕恭毕敬的抱拳施礼。“回王妃的话,是的,这个丁香她正准备逃跑,不过被末将在城门口给拦住了,末将也在她的包袱里搜到了大量的金银珠宝。”
任长央抿着嘴点点头,“那现在丁香人呢?”
这时候,司马将军看了一样面不改色地赫君还,看见那眼神算是默许了。下一刻司马将军就微微侧过身,朝着门外喊道,“来人!将丁香带进来。”
话音刚落,就看见两个侍卫压着一个样貌普通,身穿深紫色丫鬟服的女子进来。看着样子,也不过是十九岁左右。
当被丢在地上的时候,丁香整个人都是在瑟瑟发抖,她赶紧是跪好,低着头不敢言语,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息一下。
丁香是头也不敢抬一下,她知道自己眼前的人是谁。司马将军自觉的退到了一边,而任长央已经是缓缓起身,直接是站在了丁香的面前。
当丁香看见了那双带着银丝绣纹的鞋子落在她的眼中,她仿佛觉得整颗心都是咯噔一下,直接是跳到了嗓子眼口。她感觉到脑子一片空白,就连户呼吸都是变得急促起来。
“本王妃对你有一点点影响。”
“回,回,回豫王妃,奴婢是伺候何少爷的。”丁香支支吾吾地回答。任长央的声音很高冷,落在丁香的耳中,就是如此的冷漠威严。
“天色已晚,你这么匆匆忙忙出城做什么?”任长央心平气和的问道。
“奴婢,奴婢家中有急事,所以奴婢才会那么赶。”丁香双手交叠摆放在面前,低着头的双眼一直是四处张望,深怕被发现了什么。
“你胡说,何管家说你根本是无亲无故。”司马将军下一刻就揭穿了丁香的谎言,斩钉截铁得反驳。
刹那间,丁香脸色苍白,身躯一震,整个身体都是紧绷着。她屏住呼吸,有点面如死灰。
任长央直接是慢慢蹲在丁香的面前,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平静的看着丁香,双眼毫无波澜,却是能感觉到那道精光直袭全身。丁香抿着嘴,感觉到阵阵害怕。
“丁香,说谎可不好。你知不知道王爷他最讨厌别人说谎话?”任长央淡淡得说道,可是语气当中是充满了威压。
随着任长央说话,丁香又是鼓足了勇气看了一眼赫君还,登时就感觉到窒息感,她连忙是低下头,带着恐惧不停地磕头求饶。“王爷饶命,王妃饶命,奴婢,奴婢是被迫的。奴婢是被迫的!”
“被迫?整个包袱都是金银珠宝,这就是被迫的?”赫君还双眼一沉,带着微怒,就连嗓音都是提升了不少。
跪在地上的丁香已经是双眼泪汪汪,她拼命摇头,“是楚世子妃,楚世子妃威胁奴婢,要是奴婢不收下那笔钱,不完成任务就会让奴婢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你就不怕我们会让你死无葬生之地了?”说话间,任长央已经是起身,坐回了椅子上。
“奴,奴婢害怕。”
“害怕你还敢做?”赫君还再次逼问。
登时,丁香就被吓得哭了出来,她一直不断的磕头求饶,“奴婢也是无可奈何,奴婢也是无可奈何啊。楚世子妃说了,要是奴婢不照着做,她就会杀掉何少爷栽赃给奴婢。”
丁香的话刚落下,任长央和赫君还不约而同的相视一望,不再说话。
赫君还淡然的吩咐下去,“带下去,听从穆王发落。”
听到这话,丁香先是松口气,可是听到穆王之后,又是感觉到面如死灰。在没有反抗之下,就被两个侍卫给带下去了。
很快,司马将军也是退下了。
一时间书房内又只剩下了赫君还和任长央两人。
“熙王是自杀,就算我们找到证据,可是尹龙将依然是有办法挣脱嫌疑。更何况尹柏凝的为人,根本是不会有人相信。”
“既然他们是暗中作梗,那么我们又何必明着解决。”赫君还说道。
“那我们下面怎么做?”
“先要调查清楚尹龙将和熙王之间到底是隐藏着什么事情,然后再做打算。”赫君还说。
闻言,任长央赞同得点点头。“为今之计只能如此。”
飞雪漫天,天色已黑,外面的寒风吹起来也是狂啸作响。
今年冬季的雪天仿佛是比往年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