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君还回来了,他们都知道。
但是慕容太后手中有圣旨,他们也是知道。
纵然赫君还的身份是摄政王,可终究是要服从皇上的意思。
所以他们也就站在了慕容太后的身边,可是他们错了。若是因为慕容太后手上有皇上的圣旨,而让赫君还束手就擒的话,那就是大错特错。
脚底下踩着是鲜血,略过的是具具无头尸和狰狞面孔的人头。那高大的身躯,带着森冷的气场,宛如从地狱走出来的鬼煞。莫名的让人不寒而栗,惊恐万分。
赫君还的步步逼近,慕容太后不由自主的步步后退,那气势之上,就已经站在下风了。
慕容太后虽然有曹太后的搀扶,可身体不自觉的后退,跌跌撞撞在地上早已经不知所措的大臣身上,整个人最后还是跌进了御书房内。
地上的大臣们纷纷都被抓来起来,候在一旁。
赫君还居高临下,怒视着慕容太后,冷冷哼气一声,“慕容雪!你知道这世上最痛不欲生的死法是什么吗?”
“你!你要如何?哀家手上有皇上的圣旨,你若是敢对哀家如何,哀家定让你赫君还活着出不起皇宫!”此时此刻再看到赫君还的时候,那种恐惧感和寒意从脚底直袭全身,令慕容太后瑟瑟发抖。
这时候,曹太后是站在来慕容太后的身旁,“豫王爷,皇上病危,是众大臣商议请皇上下旨让太后垂帘听政,掌管国家大事。”
哪知,赫君还根本不管,反而是扬手,那第一个大臣已经被砍下来头颅。鲜血淋漓的头颅就滚到了曹太后的身旁,吓得她双腿发软,直接瘫在了慕容太后的身旁。
“本王曾经在一本书上见过一种极其摧残人的酷刑,本王倒是觉得这种酷刑很适合这样的名字,求生不得,求死不得。”阴森的语气,如同是恶鬼缠身,一言一语,字字珠玑。
“赫君还!你不能杀哀家!你不能!”慕容太后害怕得红了双眼,几乎是嘶吼着,那本能的求生意志,表露无遗。
这时候,赫君还就蹲在了她们两人的面前,“这种酷刑就叫人蹙,把人的双手双脚砍下来,并且还割掉舌头,挖掉双眼。吃不得,喝不得,看不得,说不得,动不得!一辈子就被放在陶罐之中,直到慢慢死去!”他压抑着内心几乎是要爆发出来的怒火,手指间发出的咯咯声响,落在她们两人的耳中,更是像极了罗刹鬼。
曹太后直接是吓晕厥了过去。
慕容太后看着倒在自己身边的曹太后,她颤抖着身体,牙关打架着,爬到了桌子旁,头上的凤冠也是摇摇欲坠,完全没有了之前气盛庸华的样子。
“你不可以杀我!你不可以杀我!我是太后!我是太后!”慕容太后苍白着脸,抓住了桌子的一脚,一直晃着脑袋,看着圣旨落在了赫君还脚下,她整个人仿佛是丢掉了救命稻草。
这时候,慕容太后整个人扑了上去,却被赫君还一脚给踩成了两半。
见状,慕容太后几乎是要癫狂,“不不不!我的圣旨!我的圣旨!我的圣旨!”
“慕容雪!自古以来,虎毒不食子!你为了自己的权位,不惜给自己的儿子下媸毒!”赫君还气的猩红了双眼,直接扣住了慕容太后的脖子。
那种恐怖的窒息感,令慕容太后本能的双脚挣扎,双手不断得拍打着赫君还的手,可是这种无力的敲打根本是如同猫儿挠痒。“放!放。”
“本王不会让你那么快的死去!你不配和华儿一同走黄泉路!本王会折磨到你想死却又死不了,让你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慢慢的枯萎,直到只剩下一堆白骨!本王要让你在黄泉路上爬也爬不上奈何桥!”话落间,赫君还甩开了慕容太后,转身在侍卫手上拔剑,剑光划过那张惨白的脸。
紧随着凄惨的叫声,直破云霄。一只手臂就这样从慕容太后的身上落下,躺在了地上。她紧紧握住了伤口,脸上溅满了鲜血。她痛苦的在地上打滚,嘴里除了呐喊,再也道不出一字来。
可是,赫君还双眼一沉,又是一剑下去,直接将一条腿给劈下。
慕容太后惨叫一声,昏死了过去。
站在门口的那些大臣从未见过如此恐怖至极的豫王爷,与来索命的罗刹鬼一般无二,他们所有人都是吓软了腿,甚至好几个都是听到了赫君还的话之后,一直在那里呕吐着。
丢掉了手中的剑,赫君还面不改色的转过身来,扫过那些已经吓得魂飞魄散的大臣,冷冷得说道,“用最好的药给她吊着命,不能让她死了!”
来了两个侍卫将慕容太后给抬了出去,赫君还这时候已经坐在了龙椅之上,他的视线正好是能看到外面血流成河,横尸遍野的场景。
“将这些人都给本王关起来!”
说完话,赫君还又是将目光落在了曹太后的身上,阴狠的眼神几乎是要将她射死。“把她给本王弄醒,本王要看着她把外面的地擦干净!”
任长央还留在养心殿,她亲自为小皇帝洗了把脸,为他穿上了龙袍。殿内只留下她和阿乔两人,其他人等都在殿外候着。“你的死也有一半是我的原因,若不是我的身体,或许王爷就不会离开你的身边,那么也不会让太后有机会得逞。”
“我答应你,皇后肚子里的小皇子会是赤邡未来的储君。”
“王爷守护了你们父子,这第三次,我会和他一起来守护。都说人死了之后都会知道一切所不知道的事情,想必你现在已经知道了我的秘密。我向你保证,赤邡的天下还是小皇子的。”
“我也知道,你肯定也不想面对你的母后,我会跟你的皇叔说,不让你的母后陪你一起走黄泉路。”
说到这里,任长央的声音已经开始哽咽了。
她和小皇帝并不算太亲,可是她记忆犹新那一声皇婶,和小皇帝畅谈的那一次。
其实更加痛苦的应该是赫君还,小皇帝是他看着长大登基皇位的侄儿,而如今却是先离他而去。
就在这个时候,涧亦前来回报,“王妃,爷他准备要将太后变成人蹙。”
闻言,任长央也是无动于衷,“也好,至少不用和皇上一同上路。”
“曹太后被爷给命令将御书房前的血迹给擦干净,否则与太后一样的下场。”
“这是她的报应。”
没过一会儿,黛青带着殷三娘出现在离任长央的面前,“王妃,黛青带着殷三娘来了。”
这时候,任长央径直走向殷三娘,嘴里说道,“你们都退下!”
殷三娘看着躺在龙床上的皇帝,她也是内心一揪,“主子。”
“姐姐,熙王就在豫王府,曹太后就在御书房,你想不想认回自己的儿子?”任长央冷漠得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