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保生只有喝醉的时候才会疯言疯语,所以我找了个机会让他提拔了我哥哥。在一次喝醉的时候,他曾经告诉过我,他帮我哥哥谋了一个好差事。在我逼问下,他才说我哥哥是在帮他做秘密的事情。”说着说着,那小妾的神色也是变得严肃而又认真起来,“我料想到哥哥定然是在帮他与他上面的人秘密传达信息,我已经三日未见我哥哥了,只要你们能帮我找的哥哥,也许会有你们想要的线索。”
“你哥哥叫什么?”任长央平静地问。
“暮年。”名字脱口而出后,那小妾又是抬头看向了任长央,努力回想了一些事情,才开口道,“安保生曾经有一次在我耳边说过一个名字,刘恒。”
“刘恒不是二品尚书大人吗?”云书人惊呼。
那小妾并未看云书人一眼,而是继续与任长央说,“安保生说过,刘恒是他的挚友。”
任长央要的线索也有了,只是这个小妾却要求想要她来送自己到张府门口。任长央应了,云书人也是怏怏的折返自己的房间准备温读。
路途中,这个小妾突然间开口,“姑娘,我知道你能站在豫王身边并且差遣豫王身边的人,那你一定是个极其不简单的人。”
“我倒是觉得你也不简单。”这话是任长央发自肺腑说的,她的确是从未见过洞察力如此强的人,却甘愿只做小妾,耽误自己一生年华。
“有些事情情非得已不由自主身不由己。”那小妾苦涩一笑,“我叫暮湘。”
“任长央。”
“任姑娘,临走前送你一句忠告。”暮湘扭头站在任长央的面前。
“洗耳恭听。”
“防人之心不可无。”语罢,暮湘就转身大步向前走,举着高高的手卖力挥动着,“我们后会有期。”
眼看着暮湘的身影渐行渐远,任长央那蹙起的眉头才缓缓平复下来,恢复了如常的表情。转过身,恰巧撞上了正面走来的赫君还,“审完了?”
“刘恒。”
“还以为王爷审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看来王爷还是自有妙计。”任长央点头。
赫君还与任长央并行走向了小道,“你能想到此计,也是令本王刮目相看。”这一路来,赫君还一直都是看在眼里,只是不说明而已。
他知道,任长央是个面冷心热之人,别人发现不了,她自己或许也未尝发现。
“暮湘有个哥哥暮年,是在帮安保生与上面的人做交接信息的,已经消失三天了,我相信王爷你肯定有办法比他们先找到此人。”任长央只是淡淡回应了一笑,便是转移了话题,将自己打听到的线索告诉了赫君还。“长央想为一个人求个情。”
“嗯?”赫君还转过头,戏虐得看着任长央,“何人还需要你来求情?”
“王爷抬举我了,只是我与这暮湘有几分投缘,她也绝非是池中物,还望王爷高抬贵手。”任长央行着女子之礼,谦卑有礼。
只见赫君还双眼微微眯着,收起戏虐之色,“能让求情的人,本王倒是好奇的很。”顿了顿,又是道来,“无辜之人,本王不会殃及。”
两人不知觉已经是走到了小道的尽头,呈现在眼前的正是张府的后院,虽然不及莫水院的清雅,却也是整理的井井有条,简单而又舒服。可想而知,张然是个清明之人。
张然寻了两人多处,眼看着在眼前,也是暗自擦擦细汗,迎上前,“王爷,大人,晚膳已备好,要用膳吗?”
赫君还抬抬头,看着天边落下的太阳,渲染了一层金色,好不美丽。“嗯,是该用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