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住美女的手腕,撒腿往路边跑去,可以看到附近都是拆迁房。
眼看着天就要亮了,我们随便找了个看起来很破的房子,躲在了墙壁后面,接着把手机静音了,这样他们就找不到我们了。
这四周很安静,而且看起来阴森森的,因为怕被发现,所以我们并没有走太远,这种感觉很煎熬,就好像有什么可怕的东西随时会从角落出来似的,我们俩都安静的躲在墙壁后面。
我们也不敢说话,好像在这里等待着死亡的降临,美女抓着我的手腕,我能感觉到她的手都在颤抖。
就在这时候,售票员开始找我们,大喊我和女孩的名字,我才知道女孩叫林可,售票员就在这附近转悠着,走了两圈竟然对着我们俩这边而来,林可吓的一下子抱住了我。
这时候我可没心情揩油,尽量让我们俩不发出动静,不被发现。
我甚至能听到售票员的脚步声,也不敢去看他,怕暴露自己,我估计这时候他已经来到了我们的身边。
“你们快出来啊,咱们赶时间,不能再等了。”售票员大喊。
可我们俩早就铁了心不回去了,巴不得车开走呢。
又喊了几句,售票员冷静了下来:“你们是不是听老刘对你说什么了,如果你们不想死的话,就别听他的,我劝你们还是回来,到时候出了事可别怪我。”
然后,他就离开了,我心里依旧很慌乱,脑海里一直思考着售票员刚才说的话,有点害怕。
难道我们会出事?
之前司机说的话明显是对我好啊,这我总能看出来。
恐怕这售票员才是坏人吧,回想起林可之前给我看的那张照片,我感觉不寒而栗,如果再回去那真是不要命了。
这时候林可说话了:“我们现在去哪,回路上打个车走。”
我想了想说:“咱们还是先躲一会吧,现在那辆车肯定有问题,咱们回去就是找死,在这里怎么也能有办法。”
我们俩坐了下来,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毕竟都没有遇到过这种事,各怀心思的在发呆。
直到天亮了以后,确定车也走远了,我这才放松了下来。
我们俩都很激动,天亮了,我们逃过去了。
此刻路上车来车往,我们只能往拆迁房那边走,走了一会,过了一道围墙,我深吸一口气,就在我们面前,是一排排的坟冢,看起来这里是墓地啊,不过再看这里杂草丛生,好像很久没有人打理了,很渗人。
我们竟然在坟地外面待了一夜,我有点后怕。
我们俩都挺害怕,就往回退,等到了路边,就看到我们的行李都被扔了出来,东西也都没有丢,难道真的想要我们的命?
不管怎么说,我们俩已经逃了出来,我先报警求助,而且把订单退了,我发现我手机没电了,再问林可,她的手机也没电了,看来这条路行不通了。
这里很荒芜,应该不是市区,看起来没人生活,真像野外。
这里已经被荒废了,我摇了摇头:“沿着公路走,不能在这里等死。”
我们走了一阵,路也越来越宽敞,应该快到城市了,林可裹了裹外套,离我进了一些:“难道车上都是死人吗?”
都是死人?那倒不至于吧,至少我对面那个女人是活的,不过她确实不像正常人,难道他们是鬼魂?
我还是有点害怕的,和她说这个事以后忘了吧,咱们快走到城市了,以后就当没发生过。
林可点了点头,然后她在路上拦了辆出租车,给我们俩高兴的够呛,上了车我告诉师傅回市区,同时问这是哪。
师傅和我们说这里回市区还有挺远呢,最近的城市是南城,打表40块,去市区则要120快钱,问我们走不走。
我直接甩给他200快钱,让他把我们带到市区。
回到了老家,一片祥和,市区还是很热闹的,我们俩也挺高兴的,完全忘记了之前的不愉快。
我和林可就准备在这里告别了,想起老家的亲人,我已经迫不及待想回家了,客车的事情被我们选择性遗忘了,她说她买五天后的火车票,我们一起回去。
我也挺高兴,毕竟我是单身,林可是个美女。
五号那天,哥们结婚,我挺高兴的,也喝多了,就住在他家了,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是在他家的客房,头有点疼。
揉了揉头,我看到就在我的床头放着一个粉色的女式丝巾,可能是哪个女人放在这里的吧,我也没动,毕竟挺不礼貌的。
就在我坐在床边,看到自己的的手的时候,几乎把我吓的目瞪口呆,只见从我的手中钻出来一只虫子,我直接跳了起来,把虫子从手上甩了下去,用力踩死了,再看那个虫子有拇指大小,灰褐色的。
我的手上也出现了个小红点,但是没有任何知觉。
我被虫子咬了,会不会死?
我赶紧出门和发小打了个招呼,然后去了旁边的诊所,特意挂了个教授号。
因为花了钱,很快就来到内科,老教授拿起我的手看了看,又看了下我给他的虫子,皱着眉说:“不可能啊。”
我一下子紧张起来,难道这个病很严重?
我刷一下站了起来,紧张的问:“大夫我没事吧。”
他嗯了一声,皱着眉看着我的手:“手确实有个小口,但是没有毒,这虫子,好像是尸鳖吧。”
我咽了口口水,尸鳖,我想起来之前女孩给我看的那张照片了。
丫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确定这是尸鳖?”我惊讶万分。
“也不一定,这个虫子好像更加强壮……”说着,大夫用镊子夹起来放到了我的面前,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尸蹩是褐色的,但你这是红色的。”
我看了看,果然虫子和血一般的红,我有点惶恐,那我会不会中毒啊?
而且最恐怖的是,这玩意是从我身体里出来的,难道我是尸体?
大夫想了想说:“这玩意只有尸体才会吸引,你最近都去哪了。”
我说我就待在家了,哪也没去,大夫看了我一眼说:“那你这几天先别出门,吃点抗病毒的药,要是你的伤口再没有愈合,一个礼拜以后你再来。”
只好这样了,我去药局取了药,就离开了。
我刚开完药,微信来了条语音,是林可发来的,点开一看,她有点急迫的声音传了出来:“孙龙你怎么关机吧,咱们上次分手地点旁白有个冷饮店,看到了你就快来吧。”
听她的样子很着急,应该是出了什么要紧的事,我打了个车,在大厅里看到坐立不安,眉头紧蹙的林可。
我坐在她的旁边,还没有说话,就看到她的手背有一个小红点,桌子上还有只死了的尸蹩,和我身上的一模一样。
本来还以为我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可是现在林可身上也长这东西了,看来这不是普通的虫子,我感觉不寒而栗,太吓人了,我们唯一有交集的,就是那辆私家客车。
我立刻想再联系客车司机,但是那边已经关机了,我很难过,挠了挠头,这时候林可也看到我手上的小红点,瞪大眼睛说:“你手里也长虫子了?”
我叹了口气,把事情原原本本都和她说了,她的脸色越来越不好,听到尸蹩的时候差点都哭出来。
不仅是她,我也感觉这个事情太诡异了。
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然后问林可:“你怎么知道这辆客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