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叔走的时候留给我一面镜子,这个镜子是老式的可以放到桌子上,镜子是圆形的,如同皓月一般。
我回到案前,把镜子慢慢地摆到案桌之上,只有这样我才能够看到我背后的具体情况,同时,拥有这些眼睛珠子,我才能够拥有与这些强大魂魄对话的本钱。
我的神识突然间一阵剧烈的疼痛,我用手紧紧的拍着脑袋,然后急忙把镜子放到了一旁,把大红蜡烛放到了我的眼前,紧紧的盯着大红蜡烛,闻着大红蜡烛身上传来的阵阵幽香,我脑海之中的疼痛感才慢慢消除,我眼神里面透露出一丝暴虐。
我紧紧的盯着西北角处,那里绝对有问题,刚刚我察觉到一丝悸动就是从西北角处传出来的西北角,又是我布置的最薄弱的地方。
不过我现在根本不敢过于行动,因为这个案桌和这个三清道祖才是我保身立命的本钱。我缓缓地坐到那里,虽然说有些寝食难安,但是眼下根本没有好的办法。
我的眼神远远的眺望着黄老和刘叔,在夜间我的视力竟然出奇的好,我能够看到黄老和刘叔脸上那抹恐惧之意,甚至我看到孙黑衣人的脸上肌肉在颤抖,眼神瞪得大大的。
毕竟我是当局者,这些局外之人,肯定能够看到一些,我无法触碰到的东西,可是我越感觉他们的神情实在是太过于诡异。
黄老和刘叔,他们两个人久经世故,什么样的鬼魂没有见到过,可是他们居然有什么东西会变得这么惧怕?我看了一下自己的左右前后,甚至连脚下都看了一遍,却什么东西都没有发觉。
我感觉到有一些液体从我的眼前滑落,我抬头张望了一下,却发现漆黑一片,我摇了摇头,不应该呀,怎么可能会是漆黑一片呢。
随即我迅速离开了我所在的地方,后退百米之远,远远的观望着我刚刚盘坐的上空,我发现有一个黑影穿着黑色的斗笠,就在上空飘浮着。
如同高高在上的神邸,那一个穿着黑衣斗笠的黑影正在慢慢的向我走过来,我眼前变得有一些模糊。
我把绑着朱砂盒子的一个绳子,又绑到了我的右手之上,用右手慢慢的按着自己的太阳穴,神智才开始面慢变得清楚,我眼前的景物也慢慢变得清晰。
当我完全看到我眼前的这个人的时候,我心中突然间产生了一股忌惮之意,这个人哪里是穿着什么黑衣斗笠,这分明就是一袭白衫,一袭黄衣。
左半边是一个光头,或者说是清朝时期官员普遍收的一个大背头。但是这一个人影的右半边,居然是一个黄色的衣服,这身衣服分明是那个时候维斯的士兵所穿。
我眼神中突然流露出一种怀疑的神色,这个人影慢慢的向我走过来,眼神中显过一丝暴虐。他身上那股强大的阴气,甚至让案桌上的烛火都在慢慢的变小,按照这个趋势下去,不超过三十秒,案桌上的烛火就会逐渐暗淡。
我看了一下手表,现在是十一点整,难道真的这么准时吗?这会不会是终极boss?可是这幅打扮着实怪异。
我正在那里,动都没有动,我看到他走路好像有些不太方便,虽然说是飘过来的,可是我居然感觉到她的腿却是一阵一反,一个是想向我这边走过来,而另一个居然是回到大槐树之中。
难道是双重意识双重人格?我心里面突然这样想到,随即我又向前走了一步。我看到黄老和刘叔在那里张着嘴巴,可是我现在居然听不到他们的声音。
毕竟黄老与刘叔离我只有百步之遥。看到这一幕,我又停下了脚步,就站在那里,静静的等着它的来临。
刚刚我一个退却,刚好走到了大槐树与案桌中间的位置,我现在的位置与两个大红蜡烛恰好处在一个正三角形的交界点。
也不知道是机缘巧合还是怎么回事。我把绳子慢慢的点燃,就那样蜷在刀刃上,插到了土中。一瞬间火光大盛,连带两个蜡烛的火势也在慢慢的回升。
我看到这个人影的脸上流露出一股非常狰狞的神色,而正是这股神色的出现,导致这个魂的身形顿了一下。
我现在手边没有任何东西,我直接一个箭步跑到自己的案桌之上。脚下踩着十四颗眼睛珠子。
我依旧能够看到一些冤魂,前赴后继的扑向这些大红蜡烛,到了大红蜡烛跟前的时候,我感觉我皮肤上都冻出了一层鸡皮疙瘩。
大红蜡烛发出的光芒由一开始的黄色变成现在的青色,甚至还透露出一种紫色。这一股子火的出现,瞬间就让那一个一是具有人格分裂的身影快速的回到了大槐树之中。
只不过我看到这个人影好像在最后一瞬间分开了一样,维斯长官直接朝着我冷笑了一下,眼神中的残暴之意让我寒毛乍起。
而那个白色的人影却回头看我都没有看,直接钻到了树里面,看得出来是个维斯长官,应该要比白衣人影强上那么一筹,但是也算得上是伯仲之间。
他们回到槐树中之后,周围的冤魂瞬间加剧,我看到一些冤魂正在驱赶着那些无辜的村民们缓缓的向我赶了过来。
我眼神中寒光大盛,那些驱赶这些普通冤魂的个个都是穿着制式的维斯军服。当然也有一些穿着白色衣服的鬼魂,包括穿着一些青衫的鬼魂,在那里驱赶着一大群的维斯官兵,但是数量却大大少于维斯长官。
只不过他们现在都有一个共同的目的,那就是袭击我,当然我看到这些回应之中有一些穿着青色衣服的人根本不为所动,就是站在那里,并且好像与其他人在那里争辩着什么,鬼魂之争如果我想倒是也可以。
我穿过重重的鬼影,慢慢的走向了那几个正在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