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蜡烛缓缓的燃烧着,并不像平常的那种蜡烛一样在燃烧的时候会产生黑烟,反而流露出了一种非常沁人心脾的香味,我闻到这种香味,只感觉自己神清气爽,就连身体机能都年轻了那么几岁。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我发现黄老和刘叔也都出现了这种情况。我暗暗叹了一声,不愧是以秘法制作的大红蜡烛,这种产生迷幻的效果居然可以迷惑到刘叔和黄老。
不过这种现象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两位老人毕竟都是此道中人,自然有一些方法解决自己现在的处境,只不过当他们二人解决完自身的处境之后,再紧紧的盯向我的时候,双目都露出了一些愕然的神色。
孙黑衣人和金元他们两个人现在神色通红,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非常亢奋,只不过我看到黄老在他们二人身上写了一些什么,而刘叔则在孙黑衣人的身上继续拍打着,接连几次之后,他们二人也都恢复了正常神色,唯独只有我,受到的影响没有那么严重,甚至清醒的时间要比他们两位老人清醒的时间更早。
我看到刘叔言又止,我摇了摇头,这其间的道理我也不太了解随后我不再想这些事情,我将头颅转向到了这个参天的古槐树旁边,我紧紧的盯着这枝繁叶茂的槐树。
随后我穿上道袍,手里面拿起了桃木剑,而指针也从9:59缓缓地移到了十点。
十一点便是正式做法事的时候,再正式做法事之前需要布置几个小小的阵法,脑海里面突然闪现的这些画面,我只不过就是按着这些画面来做。
东南角,我轻轻的把我身上画的那几张符纸放到了这里,并且用桃木剑狠狠的把他们钉到了地上,这里向来都是阴气最重的地方,桃木本身就有驱逐这些阴幻之气的效果,更何况这桃木剑早已经被刘叔使用了不知多少年,其中的威力恐怕更胜往昔,所以我让这些符纸和桃木剑留在希望这一点可以阻止一些魂魄的逃散。
我做完这一系列的事情之后,缓缓地回到了祭台旁边,在案桌上,看着燃烧的蜡烛,四周的魂魄缓缓的增多,这个时候我居然直接坐在案前。齐眉举案,目如流星,端的是一片祥和。其实我心里面现在早已经掀起了滔天巨浪,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身体,就那么的平静。
好像这一切我早已经经历过,这个时候在我的眼中只剩下了这周围无尽的冤魂和这个滔天的槐树,随着我身体上的平静,我的心理上也在缓缓的由恐惧变成了一股难以明喻的宁静感,甚至居然起了丝丝的明悟。
自从我学会画符纸之后,我身上就一直在着朱砂黄纸以及画符用的毛笔。从怀里面掏出这些,就那样摆到了桌子上,在黄老和刘叔的注视之下,我开始缓缓的画符纸。当我开始动笔的瞬间,那些冤魂好像遇到了什么天敌一般,齐刷刷的朝我们飞奔过来。
魂魄是没有实体的,但是由于他们本身就是一团又一团的阴气,而这些阴寒之气自然会影响到人们的心智,所以随着他们飞奔过来,我明显感觉自己的心境起了一丝波动,更何况这些灵魂在走动的时候,热胀冷缩,产生了一种巨大的气流。
“黄老,刘叔,这一关还请你们帮我稍微阻挡一下,待我符纸完工,等到十一点,子时刚刚开始的时候,阴气最重,而凌晨一点前又是阳气初生的阶段,那个时候法式才会慢慢终止。”
我依旧紧紧的心平气和的在画着符纸,口中说出这一番话的时候,也没有听书多少的惶恐之意,刘叔和黄老听到这番话后,二话不说施展浑身解数阻拦这些魂魄,虽然说在他们二人的封锁之下,依旧有那么几只魂魄冲到我的生前,但是他们早已翻不出什么滔天巨浪。
一只魂魄飘到了我的身前,好像要撕了我手中的符纸,可是却在接触我符纸的瞬间便灰飞烟灭,我看到这一幕之后,嘴角微微上扬,但是我的心中早已经是惊骇不已,我什么时候有了这种能力。
手中只有一把桃木剑,但是我还要去西南角和西北角这两个地方继续放置一些符纸,不可能说拿石头压着,那反而会让符纸的效益大打折扣。
我看了一下自己手中的毛笔,心中如明镜一般透彻,然后又看了一下装朱砂的盒子。
我直接敲碎了那个盒子,盒子变得非常尖锐,只有这样才能够插到地上,这个朱砂的盒子也是刘叔给我的,在他老人家长年累月的浸染之下,势必也会有一点点的底蕴。
毛笔虽然是新的,可却是狼毫。狼是一种非常狠辣的物种,现在虽然经常说用黑狗血具有驱除魂魄的功能,那更多的时候是因为那个时代,黑狗血要比狼更易于寻找,其实狼骨子里面的凶残才是黑狗血,可以驱除那些魂魄的诱因。
毕竟人类在活着的时候就始终流传着一句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欺软怕硬的性格已经深深的烙在了骨子里面,而魂魄也是这样。虽然说很多屠户晚年都不得善终,但是可以看到,由于他长年累月地挥刀杀戮,他的心境已变得非常的凶恶,在中年的时候,哪怕是一些厉鬼都不敢去招惹,只有到了晚年,气血衰败,心智也开始产生了一些恍惚,那一些魂魄才会趁虚而入,导致于屠户大都百年惨死的事实。
我边想边笑,甚至心中突然多了一分悲凉感,都说魂魄欺软怕硬这何尝不是人本性的一种展示呢。我用毛笔把三张符纸来放到了西北角,把毛笔狠狠的插到了土地里。
我走到西南角的时候,我发现西南角居然是一块坚硬的水泥地,这一下子可让我犯了难,毕竟再怎么说,这一个装朱砂是木制的,现在被我掰开之后即便有些尖锐,可是也无法插到水泥地中。
即便是心有不甘,但是我也只能作罢,把中朱砂的盒子就这样压在了符纸的上面,虽然我知道这些符纸效益会大打折扣,甚至会被风吹走,发挥不出一点效应,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只能如此。
我看了一下东北角,嘴角流露出了一丝莫名的笑意,东北角,自古都是日出之地,而待我实施法事的时候,又是阳气初升的时候,阳气初升,看上去虽然非常薄弱,但实际却是精纯至极,很多魂魄大部分都不愿意在那一个点准时活动,而是要等到阳气初生的这一个时间刚刚过去,没有多久之后才会继续行动。
做完这一系列的事情,我看到刘叔和黄老脸上都露出了一丝的恐惧,还有深深的疲惫我在看一下他们身后,却是纹丝不动的案桌我心里面一阵暖流划过。
虽然说他们二人早已经有一些道行在身上可是毕竟周围魂魄实在是太多,密密麻麻看得让人心烦意乱。
“孙龙,你准备好了吗?我和你刘叔两个人恐怕也翻不起什么大花的了,虽然看上去现在有数百的冤魂很多,但是你要面对的是他们的千百倍。”
我看了一下周围密密麻麻的冤魂,脑海里面突然想到了如果说这百万的冤魂,通通逃上海来,那么这个地方恐怕会被挤满甚至空间都会被撑爆。
这并不是危言耸听,每一个冤魂身上都带着一丝阴气,而这数百万冤魂身上肯定在这无尽的极阴之气,极阴之气带来的便是寒冷,而寒冷则会造成空气快速的收缩,如果说在一栋空旷的大楼之内,一瞬间出现百万亡魂,那么这一个大楼可能会瞬间,因为空气的挤压而分崩离析。
“好啦好啦,你们两个辛苦了,接下来就看我的表演吧,保护好她们两个人”